李婆子正是茹香院这边的管事妈妈,之前就是她一口咬定赵妈妈偷了云染的东西,也是她领着人在赵妈妈的房间里搜出了东西的,而这很显然是一出局,现在赵妈妈只想杀了李婆子,郡主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她心疼着的人,她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李婆子却是可恶至极的老东西,她所受的苦都是这老东西给的,所以现在她就想要了这老东西的一条命。
云染眯上眼,唇角是清浅的笑意,瞳眸之中幽芒闪烁,事实上赵妈妈不说这件事,她也留不得这李妈妈,茹香院里不属于她的人,她会一个个的清除,现在就先从这管事的妈妈头上算起吧。
“好,我答应你,不过眼下我们应该演一出戏,算是我回府送给她们的一份礼。”
云染高深莫测的开口,赵妈妈看着这样睿智从容,优雅大气的郡主,没来由的信服她,沉稳的点头。
上首的云染端起茶杯,冷冽的声音陡的提高了几分:“赵妈妈,没想到我好心好意的把你调到我的身边来,你竟然心生怨恨,不服我的管教,真是好大的胆子。”
哗啦一声响,茶杯落地,摔成了一瓣瓣,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不由个个不安,谁也不敢说话,为首一个穿戴齐整的妇人却唇角擒着笑,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光芒。
随之花厅之中响起云染尖锐的叫声:“樱桃,荔枝,把这个可恶的东西给本郡主拉下去,关进柴房里反省,没有本郡主的话,不准给她吃喝。”‘
“是,郡主,”樱桃和荔枝二人飞奔而进,一把拽起地上跪着的赵妈妈,先前她们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话,知道这是一场戏,所以二话不说配合郡主,把赵妈妈使命的往外拽,赵妈妈也配合着凄惨的叫起来:“郡主,奴婢知错了,你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了,也不敢怨恨郡主了。”
不过没人理会她,樱桃和荔枝俐落的把她给拖走了,走出花厅又指示了一名丫鬟把她们领到柴房去,把赵妈妈给关了起来。
花厅里,云染一脸怒意的盯着门前,门外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穿松花色撒小碎花褙子的妇人,这妇人年岁和赵妈妈差不多大,但是因为好汤好水的养着,所以一点也不显老,十分的体面,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珠钗玉戒,初初一看,倒像是平常商户人家的夫人,事实上她只是云王府的一个管事婆子李妈妈。
李妈妈走进来,脸上满是殷勤的笑意,几步走到了云染的面前,陪着小心试探的开口:“郡主,你何必和赵妈妈生气呢,她是你的奶娘,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郡主也没有必要生气,气坏了自已的身子不值当。”
“这个老货,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先前我问她这几年受了苦心中可是怨恨我,她竟然说怨恨我,本来我还想善待着她呢,没想到她竟心生怨愤,这样的人我如何敢用,先把她关在柴房里反省反省,。”
李妈妈一听这话眼神亮了,唇角的笑加深了:“郡主,你别为了她生气了,你不是还有奴婢们吗,奴婢等一定会尽心尽力侍候郡主的,不叫郡主有一点烦心。”
“喔,这是真的吗?”云染抬眸望向李妈妈,眼神深暗得如无底的深渊,幽冷的寒气浮上来,令得李妈妈心惊,手脚冰凉,郡主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怀疑她吧?云染已经笑起来:“我三年没有回王府,你们还会像从前那般尽心尽力的侍候我吗?”
李妈妈扑通一声跪下,一脸忠诚的表真心:“郡主放心吧,奴婢还是和三年前一般,全心全意的效忠郡主,如若违背这意愿,定叫奴婢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云染呵呵的轻笑了两声,李妈妈心一窒,只觉得这笑十分的古怪,抬眸望云染,却发现郡主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既如此,你以后还是尽心尽力的替我打理茹香院的事情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云染的话一下子打消了李妈妈的顾虑,她脸上堆上温软恭顺的笑,心里却是一番得意,郡主果然还如以前那般蠢,虽然知道掩饰自已的所做所为,可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
“是,郡主。”
李妈妈温恭的应声,云染又叮咛她几句,无非就是让各处的人尽心些,若是抓住有人别有用心好好惩治等等的,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名高挑秀丽,穿浅绿绣梅花比甲的丫鬟走了进来。
这丫鬟是从前茹香院里的二等丫鬟,名可儿。
可儿一走进来,李妈妈蹙起了眉头:“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看到我和郡主在说话吗?”
可儿飞快的开口说道:“回妈妈的话,是四小姐带着人过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奴婢想请示一下郡主,要不要见四小姐,而且奴婢看四小姐似乎挺心急的。”
可儿望向李妈妈的时候,明显的很不安,而且明明郡主在面前,她竟然直接的回了李妈妈的话,而忽视了郡主,这分明是是不把郡主放在眼里啊,更重要的是这李妈妈身为管事妈妈,连这种失误都允许发生,说明她以前在茹香院这边作威作福惯了。云染眸光微眯,一抹杀气从眼底弥漫上来,这李妈妈是真的留不得了。
李妈妈尤不知死的掉首望向云染:“郡主,你看要不要见四小姐?”
“见吧,请她进来。”
她倒要看看云挽雪想做什么,她们先前刚分开,这会子她就巴巴的赶了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了?
可儿听了云染的话,又侧首望了一眼李妈妈,李妈妈点了一下头,她才退了出去。
云染眸色又暗了一分,心里暗骂了前身一句,蠢死了,难怪会被害死了,难道这样的情况她一点没有警觉吗,还任由这样的女人打理着自已的院子,真正是引狼入室啊。
门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人急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丰满润白,活泼俏丽的云挽雪,云挽雪已经换了一套衣服,霞彩云雾烟罗裙,肩上披着一件红色的镶兔毛的披风,耳朵上戴着翡翠耳坠,摇曳生姿,说不出的高贵,只不过她粉红的脸颊上此刻布满了焦急,一走进来也不等云染开口,便急急的开口道:“大姐姐,不好了,出事了,燕王府的下人送了一道圣旨过来,父王火冒三丈的要前往燕王府找燕郡王拼命呢?”
云染奇怪的蹙了一下眉,一脸不解的问道:“父王好好的和燕郡王拼什么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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