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一定非比寻常。”
我依然不解,问道:“因为是纯阳火气,所以克别人?”
“差不多吧,反正离他太近的,都会被拉低了火气。”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那如同烛火一般大小的火气带着暗蓝的微光,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灭似的。“你是说,我如果跟着魏擎锋,会被他直接把火气搞灭是吗?”
魏擎锋的火气犹如浇了油的火把一样,金灿灿的,旺盛得让我觉得架个锅上去都能直接煮饭了。也不知道他的火气是怎么克别人火气的,会不会是一下子吞噬了那种?
胡长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人到死火气才会灭,所以火气何时灭,要看命数何时完结。他只会克得你火气无限偏低,不会直接克死你。”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还挺高兴。“既然不会克死我,那我为什么要躲着他?相反,我还怕我这倒霉体质连累了人家呢!再说,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呀?”
死之前过好每一天,就是我最纯粹的想法。如今,有机会换一种职业,又是跟着自己敬佩欣赏的人一起干,想想就很让人向往。
“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怕,就随便你。”胡长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我回到屋里时,发现五哥已经躺炕上睡着了。
唉,就他这种酒量浅还爱喝点酒的人,还真需要个人在身边,不然真容易出事。
***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餐馆跟老板请辞。
虽说我平时干活时,总会发生各种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倒霉事,但真到了辞职时,老板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意味。
好在,他前几天招到了两个结伴而来的服务员,所以我这一走,他也不怕没人给他干活了。
他给我结了工资,听说我要跟着魏老五干捉鬼的活儿,叮嘱了我一番才放了行。虽然他这人平时有点抠,但是冲他那几句嘱咐,我还是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
我想说“有什么中邪的事记得找我”,但是转念一想,这样说不好,有点诅咒人家的意思,便将话咽了回去,只跟他简单地道了别。
五哥还要忙一下药店的事,我们约好了傍晚时他来接我。
我回家将东西收拾了一番。
翻到我妈留下来的两样东西时,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一枚祖传的白色玉坠,一件祖传的黄马褂。
那枚玉坠是桃形的,里面暗含了形似蝙蝠的红色絮状物,估计寓意为福寿,所以才珍贵到辈辈相传。
这玉坠我妈一直戴着的,她过世时我才取了下来,结果发现不知何时,那玉坠的背面有了一丝裂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没敌过黄皮子的诅咒。
从我妈过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整理她的东西,虽然她的东西大多都被我烧给她了,只剩了这两样。
我将玉坠挂在了脖子上,不管它还能不能保佑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戴着它离开也算是一种对家的思念。
而那件黄马褂,除了能证明我妈祖上曾风光过,再无其他用处,我随手便将其装进了行李箱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贴在仓房墙上的黄色纸牌位,我必须带走。
在仓房里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墙上那张写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黄纸,对胡长河说:“狐仙,咱们要搬家了。”
“嗯。”胡长河眼皮都没睁地随便应了一声。
我将黄纸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收好,然后转身出了仓房。
这时,成顺应我的要求也颠儿颠儿地赶过来了。
我告诉他,以后别在外面租房子了,就住我这吧。房租什么的我自然不会要,但求他照顾好我那几只鹅,毕竟它们给我看家好几年了。
五哥来了后,我告别了成顺和几只大白鹅,提着行李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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