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环秀站在湖边发呆,吴用走过来行礼,叫了她一声少夫人,她才回过神来。
“少夫人,您可知老爷这些年找少爷找的好辛苦啊!”吴用说。
冯环秀说:“你家老爷也应该明白,泽绩他当年为什么带我远离江湖。”
“明白,明白。老爷当然明白少爷心中的痛苦,所以当年才放任少爷带您远离江湖。少夫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也请站在老爷的立场想一想,父母哪有舍得自己孩子的。都是左庆给逼的呀,老爷也是没办法的。”
“沈大夫的药是很灵的,老爷他现在应该也不受左庆控制了吧!”
“噢,这是自然。”
“左庆是个很恐怖、很卑鄙的人,滥用毒物,害人不浅。不过他的师弟沈溪石,沈大夫却是他的克星。你家老爷得了沈大夫,应该无所惧了,想必现在的江湖清静了不少吧。”
冯环秀说完,吴用脸上露出讪讪的笑。
冯环秀见了,疑惑地说:“怎么?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少爷没告诉你,武林王国已经建立,江湖帮派已经合并的事吗?”
“啊?怎么会这样?”冯环秀惊讶地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是……”
吴用明白冯环秀指的是谁,但他没有点头,只是说:“老爷是武林王国名义上的国王,被尊为武皇。”
“老爷做成了这件事?老爷是国王,是武皇?……等等,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国王?”冯环秀不解地问。“难道老爷的号召力不强吗?”
“噢,不。不。”吴用讪讪笑了笑说:“只是江湖上的事很复杂,老爷还没有掌握实际的权利而已。”
“……老爷派你来这里。是要找泽绩回去帮他吗?”冯环秀明知故问。
“少夫人真是聪明。”吴用谄笑着说,“您可要多劝劝公子,他日回到中原共掌乾坤、共享荣耀……
“唉!”冯环秀对吴用的话并不在意,眼望着湖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吴用意外,说:“少夫人,老爷可是做了惊天伟业之举,……”
“吴管家,你告诉我,沐小姐和程公子他们出了什么事?”冯环秀对武皇的事依然那么毫不关心。
“这……他们的事。公子不是知道了吗?怎么他没告诉你?”吴用疑惑地问。
“吴管家,你知道吗?泽绩其实很关心沐小姐他们的,昨天晚上,他心情很不好,一夜未眠。”冯环秀凄冷的说。
吴用听了点点头,把程志强一家的事仔细向冯环秀说了。冯环秀听了脸色煞白,惊恐悲愤。
吴用讲完后,多说了一句:“少夫人,沐先生现在还不知道她女儿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那些个弟子,个个都对他十分忠心。将来他回到江湖,那可是一呼百应。后果很严重哪!您得劝劝公子。为老爷除去这个祸患才是呀!”
“你说什么?”冯环秀回过神来,惊恐地问,“让泽绩杀了他师父?”
“少夫人。师父和自己的爹比起来,孰轻孰重呢?就算是为了江湖不再起波澜。也应该如此呀!”
冯环秀摇了摇头,说:“泽绩不会那么做的。他也是一个仁义忠孝的君子。”
“哎!”吴用叹了口气,见冯环秀无动于衷,说道:“总之,沐久安练成,江湖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受灾的将是芸芸众生。少夫人有可能的话还是要多劝劝公子。”
“吴管家!”白美灿烂地笑着向吴用招手跑来。“吴管家,我把事情做完了。现在你可以教我武功了吗?”
吴用看看心情沉重的少夫人,再看看一脸喜悦和期盼的白美,犹豫了。
冯环秀无言,低头走开。
“少夫人!”吴用叫了一声,冯环秀也没有停下。
“吴管家,你带我去练武好吗?白美挽着吴用的胳膊撒娇地摇着。
“哎!”吴用注意到了,赶紧拂掉她的手说,“这般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那走吧?”白美歪着头说。
看到白美那一脸无邪的笑容,吴用说:“好吧!”
白美扑通一声跪到吴用面前,朗朗地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弟白美一拜!”
吴用惊了一跳,连忙扶起白美,说:“你干什么呢?”
“我在拜师呀!我听说你们江湖上学武都是先要这样拜师的。”白美说话间一脸的天真。
“嗨!你别傻了!我怎么能做你的师傅呢?”
“为什么你不能做我的师傅?”白美不解地问。
吴用看着白美,不好回答。
“你是觉得我练不好武功,不愿意收我做徒弟吗?”
吴用摇头。
“你怕我丢了你的脸面,坏了你的名声吗?”
“不,不,不,你别这么说。我小人物一个,不在意这些的。我武功也不出众,随意指导你一下就好,怎么能担当得起师傅的责任呢?”
“我不要‘随意指导’,他们都嫌我笨,一直都很‘随意’地指导我一下,可是我想正式的拜师,跟你好好的练武,这样不行吗?”白美说着眼中盈满泪水。
“哎,你别哭呀!你,这……”吴用看着白美抹眼泪手足无措,“你我都是有主人的,怎可自作主张,随意收徒弟呢?”
白美闻言高兴地跳起来,说:“哈!你是说只要你家那个公子小姐答应就行了?”
“什么我家的那个公子小姐,你不要乱称呼!你也是丫头婢女一个,怎能对主人这么无礼?”吴用皱着眉头说。
“我是丫头婢女吗?那是做什么的?”白美疑惑地问。
“你!”吴用惊讶地指着白美,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你们江湖人的规矩太深奥了。那现在还是先教我武功吧!等你家那个公子回来。我去对他说,让你收我为徒!”白美说完一跃开来。执起了剑。
白美练武可不是一般的笨,吴用看她耍的招式连连摇头。但白美似乎很有激情,虽然有时忘记招式,虽然不时被自己的剑划伤,可是她还是高兴地把剑抡得虎虎生风。
“哎?”白美手中的剑脱出,不见踪影,白美惊疑。
“小心头顶!”吴用大喊一声,飞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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