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奎……海天最近好吗?”邢奎停下手里忙碌的筷子,定定地凝视着果果,他想到果果会岔开话题,可没有想到果果会转移到海天的话题上。
“这……”邢奎略一思索,侧头看了一眼思颜,放下手里的筷子,意味深长地吸了口气,盯着果果的黑眼珠,在那里,他清楚地看见烙印在她眼眸上的自己。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烟盒,从烟盒里面叼了一根,想要点着它,俄而,看见墙壁上贴着的一个长方形的公示牌“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请不要吸烟!谢谢!”他把叼在嘴上的烟又塞了回去。
果果看着邢奎一连串难以启齿的动作忙问着他:“海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警局有个警察名叫孟初泉,你们见过他,他人如其名,我们都叫他‘猛出拳’,当然不是他名字的谐音,只要是他审问过的犯人没有一个是不挂彩的,也就是昨天,我和周文宇出去办理其它的案子,警局就让他审问海天,你也知道海天的倔脾气,‘猛出拳’两个小时一个字都没有从他的嘴里问出来,他心里气不过,二话不说,对海天就是拳打脚踢,海天也不还手,躺在地上任由孟初泉对他的肆无忌惮。后来听同事说,海天在孟初泉拳脚之下没有发出半点的呻吟,嘴角还泛起几抹诡异的乜视。待孟初泉打累后,海天吃力地站了起来,抹掉嘴角猩红的鲜血,搬起侧躺的椅子,面如枯槁地坐在椅子上定定地凝视着‘猛出拳’,感觉好像不是孟初泉在审问他。他犀利的眼眸让人有种很强烈的窒息感,最后,孟初泉对他也无计可施……”
果果倏然怒形于色,毫不客气地打断邢奎的话,放在腿上的双手瞬间缩成拳头,呵斥道:“像他那种有暴力倾向的人是怎么会从警校毕业呢?现在还飞扬跋扈地出入警察局,他爸是局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罪犯不是人吗?”
邢奎定定地看着果果,他没有告诉她孟初泉是局长的儿子呀?于是问道:“果果,你怎么知道‘猛出拳’是局长的儿子?你们认识吗?”
“不止认识他,已经熟透了!我们高中的时候是同学!不共戴天的同学!”
“同学?!你们是同学!”邢奎和思颜同时凝滞着果果,接着,思颜说:“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你提起过呢?哦,上了高中我们就不在一个学校了!”
“提到那种人的名字我就作呕,说和他是同学,那还不大病几天!邢奎,麻烦你警告孟初泉,他要是再敢那样对待海天,我李果果是不会轻饶了他的!就算他是警察也是一样!”
国泽忽然打起了饱嗝,果果转怒为笑,温柔细语地问道:“要是吃饱了,我们走吧。”国泽满足地点点头,活生生一个七八岁孩童的神色。
“果果,你现在去哪里?”出门后,思颜问已坐在驾驶座上的果果。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我现在去张家,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不管他们以后会以怎样的心态对待我,我都是张海天的妻子,他们的儿媳。”
“那我把国泽送回医院吧。”思颜说。
“不用了,我已经向医院打过招呼了,这几天让国泽待在我的身边,我不想国泽……”说到嘴边的话果果咽了回去,回头看着天真无邪的国泽,倒吸一口气,对车窗外的思颜说:“思颜,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至于……”果果再次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果果,有件事我很想问你!”果果略一思索,向思颜点点头,“你为什么不痛恨海天?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恨他入骨。还有,孟初泉是不是那时的那个男人?”思颜认为她不该这么问果果,但是她还是问了。
“我没有资格怨恨海天和少风。少风和夏忆结婚的当天因为我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海天和我结婚的当天因为我他身陷囹圄,所有的端源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懂得放手和拒绝,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至于他我不想说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了,好吗?思颜。”说罢,果果把这些沉重的话扔给了思颜,开车离开了。
邢奎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若有所思的思颜,右手从方向盘分了下来,紧紧的握住思颜的手,笑容温和地对她说:“经过这些事,果果已经不是我们刚认识的那个果果了,所有的事都交给她自己处理吧,我们要相信她,相信她会理好郑氏集团和张氏集团的纷争,相信她会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感情,相信她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思颜看着邢奎帅气成熟的样子,对他点点头,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右手。
回到张家已是暮霭之时,之前,果果带着国泽去了少风的墓地,她对少风说了很多话,希望少风可以原谅她的自私,她之前在他墓碑前的承诺她无法做到,她强迫自己去怨恨过海天,可她怨恨不了,她爱海天爱的是那么的深。或许一开始她就应该改承认少风是海天害死的,她就可以恨海天了,她就不会像此时此刻这般痛苦!可是更痛苦的还不止这些,她现在即是郑氏集团的董事也是张氏集团的董事,她不能为了张氏集团毁掉郑氏集团,毕竟那是少风父亲的心血,也不能为了郑氏集团毁掉张氏集团,毕竟它也是海天父母的心血。她要守住张氏集团和郑氏集团就必须找出郑仲雄当年谋害郑仲汉和邓熠的罪证,但这又谈何容易,想来想去,她决定找邓月娥当面谈谈。
蓦然,国泽把果果从愁苦的思索中拉了回来,说道:“果果,我们走吧!我已经不喜欢这里了!”
回神的果果看着黄昏时分的暮霭,然后向国泽伸出了双臂,国泽拽起下肢已经麻痹的果果,果果若有若无地拍拍屁股后面的尘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国泽在果果的面前蹲下身子,从果果的大腿慢慢的揉到小腿,果果的眼眶泛起泪花,道不出的暖流一直涌到她的心坎里,她真想抱住国泽大哭一场,但她没有这么做,愣愣地看着国泽。
国泽站起来问道:“果果,腿好点了吗?还疼的话我再给你揉揉!”果果点点头,在国泽毫无防备之下紧紧的抱住他,国泽在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然后搀扶着她走出了公墓坐进车里驶向张家。
“果果,这里是哪里?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吗?”汽车驶进张家的铁门,国泽问道。
“我以前来过这里,你没有。但每次来的心情都截然不同!”果果没有看着国泽说,因为管家正站在他们不远处。
“老爷和夫人都在等您!”管家毕恭毕敬地颔首屈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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