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出去,一勺一勺的把药喂给我。我强忍着苦涩喝完,他又送进我嘴里一颗甜枣,我懒懒的享受着他对我的照顾,心里美滋滋的。
喝苦药是其次,最使我囧的是涂抹外伤药,因为身上全是伤,不能穿衣服,从肩膀到小腿都是狰狞的伤口,我只能趴着,不能平躺,屁股稍微动一下我就疼的龇牙咧嘴。克纳克尔把外面请来的侍女撵出去,亲自给我上药,我只有无奈的接受。
他修长的大手拿着药膏一点一点在我身上轻轻的涂抹,感觉挺专业,药一接触皮肤就凉凉的,他的手像挠痒痒在我身上轻轻移动。本来因为没穿衣服,就已经害羞脸红,他的手移到屁股上,就更觉得不好意思,我脸红的像火烧。
他却看着我很认真郑重的说:“夕儿,你的皮肤真好,白嫩柔滑,像白莲花瓣!”
我气恼的瞪着他:“我一身的伤有多丑自己知道,你还这样说,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把它挖出来!哼、、、”
克纳克尔指着我的胸邪笑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两只手也摸出来了!”
我恼羞的骂道:“你、、、流氓!以后不会再让你给我涂药,就算疼死了也不用你!”
克纳克尔眯着眼睛继续邪笑道:“现在女侍从都被赶走了,你不用我,难道用外面那些男的么?你可是我以后的妻子,你的身体,当然是要给自己的丈夫看!”
我蒙上被子不理他,原来这个大祭司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窃喜,我想着他的话,自己的身体是该只有给自己心爱的人看!
克纳克尔宠溺的说:“夕儿,你害羞了!好,我不说了,你现在要多休息!”他轻拍着我,直到睡着了,他才轻轻走出去。
一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几乎每天克纳克尔都这样陪着我,我幸福的像头猪,什么事情都不想。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留下伤疤,把御医请来,问了一下,御医说只要好好养一阵子,注意调理,伤疤一年左右会慢慢下去的,听御医这样说,我也安心了些。
一大早起来,就向克纳克尔怏怏祈求道:“我想看看纳多西,怎么样?现在我的伤基本好了!”
克纳克尔甚是悠闲的看着我:“刚好今天阿米达亚被纳多西亲自抓回来了,你倒是可以看看他会怎么处置阿米达亚!”
我讷讷点头:“好吧!那个坏家伙早该下地狱了!”
我跟着克纳克尔,到了一处类似刑场的地方,四周是高高的灰色房子,光秃秃的,给我死亡的黑暗感觉,很压抑,中间是一片广阔的空地,还有专门供人观赏的看台,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纳多西坐在广场前面的方桌前,表情严肃,看着阿米达亚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只听见前面的人通传道:“大祭司到!”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行礼,纳多西站起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我站在克纳克尔身旁,静静的看着空地上快要被推上绞刑架的阿米达亚,他被绳子绑着,臃肿的身材,缠上绳子有些可笑。他神色萎靡,两眼恐惧的看着纳多西,纳多西一声令下:“行刑!”
阿米达亚被推上了行刑台,他的双腿无力的抖着,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下面一片湿地,吓得尿裤子了!我以为他们会把阿米达亚的头,一刀砍下,捂住眼睛不敢看,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尖叫声。
我慢慢睁开眼,看的景象让我惊呆了。阿米达亚的嘴被堵上,一个屠夫样黑胖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阿米达亚身上的肉,他疼痛的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着,想叫却叫不出来,下面是一滩鲜红的血。阿米达亚身上的血在不断的流,每割一块肉,血就涌起,身上的肉和血混在一起,看不出是肉,还是血。纳多西眼里有一丝不忍,克纳克尔淡淡的看着,没什么表情。我胃里一阵翻滚,跑到看台角落,恶心的呕吐起来,克纳克尔走过来,轻拍着我的后背,关切的问道:“夕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讨厌这样的场面?”
我使劲点点,扑进他怀里喃喃说道:“克纳克尔,我们走吧,这里太恐怖了!我害怕!”
我上了马车,趴在他怀里,回想着刚才惊心的场面,心里一阵颤抖,又往克纳克尔怀里缩了缩。他紧紧的搂着我,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看着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总爱睡觉,因为这样我的心才是踏实落地的,没有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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