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待会儿还是先好好说行吗?毕竟,毕竟他们是俺和春兰的爹娘,总不好那啥——”跟着锦绣飞快的步子,行走在前往秦家老房子的路上,秦大勇瞧着锦绣决然的背影,有些隐隐担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有些后悔,刚刚在家那会子,咋就那听话的把扁担给拿了出来呢。这会子,娘子手中拎着扁担,好似真的要打上门去一样,让他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个不停。
“娘子,你慢点儿,他们搁老屋里待着,总不会跑的。你慢点,别把自个儿给累着了。”
“娘子,你等等俺,你等等俺啊。”
……。
一路上,锦绣听着身后秦大勇的喋喋不休,眉头是越皱越紧。忍,忍也是有个限度的,那一家子干的事,就是能让人忍不下去的。
“你别念了,我手上的扁担打不打人,决定权不在我,在那个老妖婆手里。”
出于对一个死者的尊敬,她昨天才没有说出来让秦春兰跟着他们一家的决定,就是怕那老妖妇和着李婉儿俩不顾死者为大当场就闹。
这可倒好,回家来还没一天一夜,那俩人就坐不住了。她昨儿个可说的是等姑姑秦孝月过了头七再去的。
“娘子,反正,反正咱能不打架就不打架好不?”秦大勇听了锦绣的话,一阵汗水流淌。他晓得是他爹娘没道理,可是……
“好了好了,你别在噜哩噜苏的行不行?”听着他的话,她非但没觉得心头怒火消下去,反倒有怒火攻心的趋势了。
锦绣将扁担夹在咯吱窝,双手捂着耳朵,一路小跑起来。尽管秦大勇在身后喊破了喉咙,让她注意脚下的路和安全,她却充耳未闻。
秦家,夕阳已经沉下山头,院子里一片雾蒙蒙的漆黑色。可依旧可以瞧见院子里有几个人在拉拉扯扯。
“你这个傻丫头,你姑姑已经死了,你姑父又是个腿瘸的,咋养的了你哩?为娘好意接你回来,你倒是好,又哭又闹的,生怕别人不晓得你回来是不?”王氏拉着秦春兰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苦口婆心的劝导起来。
无奈秦春兰早已知晓她心里打着的主意,就是不肯松口同意,更不愿意从地上爬起来。
王氏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换来她几声冷笑。
“哼哼,你为啥接我回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不会如你们的愿的。我宁愿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回这个家来被你们祸害!”此时此刻,秦春兰心里已然有了一种玉石俱焚的心态。
昨天他们一家人在嫂嫂的劝说下走了之后,她还以为自己能有几天清静日子可过。咋地,也能给姑姑守过了头七。
可是今儿她早起出门一趟,回来就瞧见她的爹娘跟大哥大嫂正跟姑父在院子里说着啥。
当时她就晓得不会有啥好事。果然,他们先是劝说姑父,让他们把她带回来。姑父不同意,她也不肯,他们见劝说无果,就干脆直接的将她硬拖了回来,可怜姑父在后面穷追不舍,无数次跌到,却依旧没法帮助她。
“俺说春兰啊,你还真真是被姑姑给带成个傻丫头了哩?俺和婆婆哪里会害你?俺们为你选的那些个人家,哪个不是有钱的?嫁过去就当少奶奶,姨太太,享清福不好吗?”李氏见小姑子拿斜眼看自己和婆婆,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可为了那些客观的嫁妆,她不得不忍着怒火,假装好心好意的劝导秦春兰。
“我呸!少奶奶?姨太太?我从没见过哪家的亲娘会把自个儿的女儿嫁去给那专门上妓院寻欢作乐的风流败家子,也没见过哪家的亲嫂嫂会把自己的小姑子推给那五六十岁的老色鬼作姨娘的。就你们,就你们会!你们是我亲娘吗?是我亲嫂嫂吗?”
“你这说的啥话?你是老娘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这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老娘好言相劝,你不听是吧?行,老娘今儿个就明白的告诉你,明天,就会有媒婆上门来瞧你,给你说人家。到时候,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给老娘嫁出去!”王氏恼羞成怒,手一抽,一脚就朝着秦春兰的肩头踢了过去。
撂下狠话,她翻身就往屋子里走去。再也不管倒在地上的秦春兰。
李氏见了,暗暗一笑。转身,也跟着王氏进了屋。
打得好,这个秦春兰就跟那个苏锦绣一个样。仗着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就被养的跟大小姐似的。就她李婉儿,一张脸被晒得黢黑,有时候出门干活,顾不得遮阳,甚至晒得爆了皮。凭什么?不都是女人吗?凭什么要比她优越?
秦春兰被她一脚踢中肩头,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肩头刺骨的痛意传来,她却觉得那痛,痛不过心底的撕心裂肺。
“我不会嫁的,我死也不会嫁的。”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亲娘,嫂嫂的娘亲都是顾着女儿,顺着女儿。不是她不帮亲,而是当初她的二哥着实有些老实了,憨厚的有些让人瞧不起。可是嫂嫂的娘亲还不是顺了嫂嫂的心意,让她嫁给了二哥。
为什么她的娘亲就只想着用她来多换几个钱?从没有问过她心里的想法,更没有想过她今后是否会幸福,会快乐?
“春兰,起来吧,你娘和你嫂子也是为了你好。嫁个有钱的,不好吗?起码不用整日为了生计奔波。”秦志远瞧着王氏和李氏进了门,才脸色肃穆的走到了秦春兰的旁边,伸手,想要扶她起来。
“我不起,我不起!我告诉你们,若是你们敢逼着我嫁人,我就死给你们看!到时候的婚礼,绝对变成我的葬礼!”挥开秦志远的手,秦春兰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朝着家门外逃去。
她要走,要离开这个魔窟。
可是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跟他们抗拒了,她早已经累得全身无力。加上又给王氏踢了一脚,肩上痛得要死,秦大智只是横手一拦,没有准备她便被那股子反弹的力气弹得重新倒在了地上。一袭素白的孝服,滚得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乌黑。
“你这个丫头,真是不识好歹。死,就算是死,你也得替俺们赚一笔聘礼再说!”秦大智朝着秦春兰吐了口口水,对她的哭闹很是不以为然。若不是她还有几分能够挣钱的价值,他和娘子才不会一直拾掇着娘去把她接回来呢。
一个不会干活的臭丫头,他们还得先花钱倒贴着养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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