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不受人待见,过得却还不错。”
阿仇说的经历倒是令陈文珝微微一愣,仔细思索,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旦出口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话语:“卿少时受苦了。卿如此才华,既已效命于孤的麾下,他日必然飞黄腾达,孤允诺于卿。”
阿仇便也如同受到安抚一般,露出淡淡笑容,谢了一声恩。
阿仇离去之后,陈文珝处理完公务,往软榻上一靠。宫人问他是否要来些汤饮点心,都被他挥挥手拒了。
若是平时,这样的时候,陈文珝必然会觉得有些空虚,有些不满足。找一位夫人消遣还算是不错的主意,偶尔他也会直接拖一个看得上眼的宫女嬉戏一番。
但是这种游戏玩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慢慢厌倦了。
……想要一些更加刺激,更加猎奇的娱乐。
娶进来的夫人都是大家闺秀,陈文珝也要自我克制着,不要太过暴露本性。可是已然坐上尊位,却还要哄着几个娇弱女子,实在让他觉得不那么舒心。
不过他也知道,若真是算无遗策的聪明人,他反而不放心了。
若说当年还有个唠唠叨叨的老宫女让他觉得有几分暖心,但是此时,他却真的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孤,这一个“孤”字,真是用得再精妙不过。
哪怕现时再有人表现得如同那人一样温柔关切……他又如何相信得?
最终陈文珝只是挽了挽袖子,重又坐起,让人召来属下,开口问起了韩越之事。
却说越皇子到了韩国,初始还是很受韩王礼遇的。然而再是如何礼遇,终究是异邦人,也终究是如同货物一般的质子。
越国质子若说年龄,比韩王与泽姬还要年长,只是泽姬嫁了越王,说起来韩王比越质子还要长上一辈。
这处境自是说不得的尴尬。
而越质子赴韩不到半年,韩都中就已经有人同越质子爆发了好几场的冲突,显然入他国为质的日子并不好过。
陈文珝问属下:“……与越质子接洽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属下回答道:“目前已然碰过了面。我等做了两手安排,一人是韩都归梦楼的妓子,一人是质子府附近一家书局的老先生,都已经能和韩质子说上几句话。具体的深入接触,还要等待时机。”
陈文珝点了点头,正想要再吩咐几句,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太后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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