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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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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卷二卅一至斯深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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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姬的毒药是一种十分神秘的致命剧毒,且凶名赫赫,听过其名的人很多,真正见识过的人却几乎没有。太医最后根据症状分辨出毒药的种类时,几乎全部陷入了沉默,因为便是连他们,也不敢说能解去一种从未亲眼见识过的奇毒。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丛华的体质特殊,他的中毒症状都十分浅淡,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毒药的毒性实在特殊,也许太医们都会以为这其实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毒药。

    他可以说是完全靠自己熬过来的。太医们虽说也给他开了药方,其实多数连自己也觉得不会管用,只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事情被发现的时候,月姬的神态十足疯狂,对燕王尖叫道:“生他养他,不如一个皇子的名分!既然他不肯听我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索性杀了他!?到了黄泉,他自然会知晓谁才是那个心肠毒辣,全无人性的疯子!”

    燕王很难得会被人激怒到这样的地步。他亲手抓住了月姬的头发,把她一点一点拖到了丛华的床前,说道:“你看看你这恶毒丑陋的模样!?孤本以为你多少还对我儿有几分真心,才留了你这贱婢!你竟然还敢对他下手!?孤不会让你死得太舒服的!”

    他让人寻了多种可以让人死得无比痛苦的蛇类毒液,把它们混合在一起,捏着她的喉咙给她强行灌下了一部分,又令人割破月姬的手脚,在伤口处一点点地涂抹或滴下毒液。

    他们说月姬的惨叫声延续了两三个时辰,死时的模样凄惨无比。她的浑身泛红,滚烫吓人,还伴随着痉挛。身上从被割伤的地方开始红肿发胀,却连痛呼都带着渗人的嘶哑。

    丛华到最后也没看到过他的尸身,可是那样的描述也似乎从来没有从他的脑海里消失过。

    他说:“我怨恨父王,也怨恨月姬……然而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怨恨任何人的资格。”

    “那碗毒粥是无法杀死我的。她从小就教过我,‘精绝’,‘化生’与‘化蝶’是陈国所用的三大毒药。‘精绝’杀人,‘化生’假死,而‘化蝶’可使人记忆混乱,变成痴儿。然而陈国国中有一处生长精绝原料的山坳里,生着一种天生与精绝相生相克的花草,宫中人称其月脉草。月脉草果实小如米粒,辛辣苦涩,极其难吃,碾成粉末之后,长期服用,则渐渐不会再受‘精绝’毒害……这种果实磨成粉末泡的茶……她从小就强迫我喝。”

    “我恨月姬,因为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愿望,而擅自代我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令我恶心,令我难过,令我厌恶自己。”丛华表情木然,飘到燕王床前,一句一句轻轻说道,“可我也恨您,父王。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能够明白你教过我的重刑震慑侥幸者,可是折磨月姬又能震慑谁呢?”

    苏听风难得地这一回没有绌于言词,出口一句安慰:“大概……人总是关心则乱。”

    丛华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能乱啊。天子一怒赤地千里,所以不能乱的啊。”

    虽然丛华的这句话说得确实为人所难,但其实苏听风是赞同的。都说天子亦凡人,可是若是做个凡人就可以,又何必言称天子?

    在苏听风看来,皇帝这位置,并不像后期的执政官,而更像法则使。执政官若是犯了错,至多不过下台谢幕,而法则使若是犯规,后果却多数是自取灭亡。

    皇帝也是如此。

    他人看帝王觉得威风凛凛,权高位重,却不知道,这就像是生活在了一个层层蛛网纠缠着的高台,规则错综,如临深渊,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享受的富贵未必就让人觉得惬意,更遑论幸福,但是承担的责任,别人赋予你的期待,以及对于人情世故的掌控,却是一个帝君拒绝也拒绝不了,失败也不被允许的负担。农家无赖汉,懒散愚昧不过累及自身,可是一国之君,若是天真愚昧或肆意妄为,却必然会罪及天下。

    丛华显然很明白这一点。

    苏听风叹了一口气。陈丛华获得比谁都明白,比谁都自制,比谁都心思灵透。若是经历了这一切的他没有死去,那么真是再适合不过的帝君人选,那样阿仇也就可以早日报仇了。

    若这个任务能早日完成,苏听风会觉得放松许多。他打从心底不喜欢……不,也没有不喜欢,或许只是不愿意再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相处下去。

    阿仇的母亲也好月姬也好,那种深情太过沉重,是苏听风从来没有见识过,仿佛再怎么小心翼翼地碰触,都会瞬间灼伤手指,或者被迷惑了心灵。苏听风不喜欢。

    这样沉默了许久,苏听风听到了提示音,然后用带着指套的手捏住金针,说道:“结果出来了。”

    丛华问:“是什么结果?”

    “……若以你们的话来说,应当算是毒杀,但是以银针验不出来的毒性。燕王应当是长期服用了一种与其积病相冲,会恶化病症,损伤五脏的果菜,最后五脏衰竭而死……”

    丛华顿时许久未有说话。

    过了好半日的时光,他才开口说道:“月姬死时,我十分伤痛,却无人可诉说,故而一度曾有寻死之念……在那之前,我虽不曾真的拉拢朝臣,发展势力,却也不是真的对皇位毫无野心……之所以并没有在京城之内拉拢官员,却是因为我父皇还在壮年,此时动作太过频繁,并非明智之举。”

    苏听风点点头,算是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

    丛华又继续说道:“我虽然不曾拉拢官员,却主动招揽了三教九流,派遣到四国,建立茶楼酒家,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让这些人传递回情报。这种情报的传递方式并不隐秘——通常这些密谍在明面上都有年幼或者病弱,或留在老家务农照顾父母的妻子儿女,而情报的传递,通常是通过‘家书’。”

    “闻有奇事,故告妻儿。这样的情况下,哪国的粮价涨了,哪国的水灾发了,哪里的官员鱼肉百姓,哪里的世族之间素有积怨……经过情报司一一搜检之后,都能够条理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虽不是什么机密情报,却可令人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在派遣出去之后这些密谍彼此之间也并不彼此知晓,最大程度降低了被抓捕的可能性,我们唯一需要十分注意的就是之前对他们在如何书写这样的‘家信’上的训练。”

    苏听风顿时对他稍微有些敬佩——这样的情报,经过精心整理之后可以说是用途广泛。苏听风那一夜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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