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和以往醒来有些不一样,屋内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暖暖的烛光了。
看着窗户,外面黑黑的一片。
走出去,抬头看着天上,满满的繁星点缀着天空,在市里,根本没有这样的景色。我已经很奇怪我是多久没看过这样闪闪的繁星了。
按照天黑的程度推测,现在应该是八点左右吧。
我拿起装满药的大口袋,迎着徐徐的凉风走向纤玉阁。
纤玉阁侧厢
我打开门的时候,小漫睡得很安稳。
我坐在她旁边却把她惊醒,她急急忙忙的想行礼。可是身上的疼痛阻止了她一切的行为。
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嘴上却不停歇,“你先如今身体欠佳,大可不必多礼。先养好身子,不然就白费了我的那么多精力和那么多药了啊!知道吗?”
小漫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先趴着,我帮你先擦擦背上的伤。”我翻找着白岩冰霜散。
她怔怔的看着我,眼里闪着东西,靠着屋内仅存的一点烛光发亮……
“大夫应该来看过了吧?”
“看过了……”
小漫的声音颤抖着。
我斜过眼看她,她却哭了,“身上还痛吗?”
她摇头,用细小的手指擦去泪水,“不是……”
“那怎么了?”
小漫就这么看着我,充满感激,“从来都没有人重视过奴婢的生命,除了三皇子,三皇子妃你是第一个。你们两个都是好人。奴婢从小进宫,受过伤得到的最高待遇就是三皇子妃你帮奴婢擦药了!奴婢要一生服侍你们俩,为你们做牛做马。”
是啊……从来都没人重视过她,她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侍女,在宫里不过是脆弱的蚂蚁,随随便便让人一捏就碎。
她的生命别人从来不拿她当一回事,就这样任意的被人踩踏……
“……”
眼睛掠过她,握住她的手,“小漫,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无须为任何人做牛做马,你要知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总有一天也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要做自己的主人,没人能放肆的伤害你。”
她的眼泪再次留下来,挤满泪水的眼眶太小了,留下一滴又一滴。
我让她趴下,好好地帮她擦药。
江府---
自从江语心嫁了出去,陈相瑜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吃饭和睡觉,生活过的‘不亦乐乎悠闲自在’。
陈将军也听了这件事,想把女儿接回去,现在随便把闺女放别人家里总会有些不好意思什么的。尽管他们的女儿再怎么闯祸也得接回去。
“不!我才不回去!”陈相瑜咆哮着。
将军夫妇拿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苦苦的哀求,“哎哟,小祖宗,跟我们回去吧。”
陈相瑜说什么就是不要,一旦回去就会比在这里更加无趣。还要学什么繁文缛节琴棋书画的。
夏若若赶紧调和:“相瑜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吧,让她在这里住吧,她也没给我们填什么麻烦。再说了,过几天心儿就要回娘家了,也有个伴不是。”
经夏若若这么一说,将军夫妇也只得厚着脸皮再让闺女住下去,“那好吧,那相瑜你别添乱!”
“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他们俩走出江府,乘上马车回去了。
陈相瑜轻轻舒了口气。语心啊!你什么时候才从皇宫回来!我好想你啊!你要是不会来我就把花店卖了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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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某皇子妃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帮小漫上完药,就背着大口袋回了月盈殿。
“哎哟,真是重死了,怎么来的时候不觉得这玩意重啊……不仅重而且痛……”我抱怨着。
“因为你背在背上压到伤口了……”
我吓了一跳,“呀!你走路怎么都没声的?吓死了……”
三皇子无奈的喃喃,“有声,你聋罢了。”
“……”
他拉起我的手臂,快步的走,“回去上药,看你这么压着等会儿伤口裂开又要重新上了……”说完就拿过大口袋,用一只手提着。
力气真大……
月盈殿---
里面一片的嘶吼——
“哎哟,我的个娘亲讷!你轻点啊……”
“谁让你压着,伤口又裂开。”
三皇子拼命的倒着某个叫做燕李复合膏的玩意,这个东西涂着可不是一般的痛……
兰妃本来是想来找三皇子谈谈南薰郡主的事情,听到里面的声响,就伏在门上听。
“痛死了你轻点!”我抱怨着。
“够轻了。”
“噢!——”
某个叫做蒋兰的邪恶了……
紧接着她就误会了……
然后她悄然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的时候还不忘笑笑……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漫的房间里拿到了大夫开的药方,去御药房拿了药。
御药房---
我一来到这里,他们全都向我行礼,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走向掌药,“帮我拿这些,我要亲自熬。”
“是。”
不一会儿,掌药拿着那些药材走出来,“三皇子妃,药材全在这里了。三皇子妃真的要亲自熬吗?御药房的人可以替您熬的。”
“不用了,我自己熬就好,你们还有事做,就不劳烦你们了。”说完就去熬药。
掌药没说什么,就退下了,只觉得这个主子和别的完全不一样。
烧好水,把药材放下去,就搬了个小凳子坐着,拿着扇子扇着。
不时会有烟跑出来,充斥着整个屋子。
这个时候,门推开,烟也向外散去一些。
一个面生的宫女走进来,看见我,吓了一跳,“三皇子妃、”
我点点头。
那个宫女开始扭捏起来,“三皇子妃可否将这药送去给南薰郡主?奴婢想去茅房……”
“……”
那个宫女见我不说话,就开始急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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