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喘着气,想着终于好一点点儿吧,一抬头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背背山”,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向东辰又冒出冷飕飕的一句,“让你磨蹭半天,还是撞上高峰了。”
萌萌皱皱鼻子,冤枉地叫,“怎么说我磨蹭啊,好歹都要吃饱了才能上路啊!不然刚才怎么有力气挤上来。现在才十二点半,不正是大多数人吃饭的时候嘛,怎么还这么多人哪?要在我家那里,我中午都坐车回家吃饭,这会儿公交车上只有小猫两三只。”
向东辰不由哧笑,旁边的某座“背背山”直接就给喷了,直说“小姑娘好可爱”云云。向东辰立即垮了脸,哼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没常识。”
“我怎么没常识了。那你说,到底要多早,才能错过高峰期。”
“早上六点半!”
“啊!我们下午四点半的火车,你要我大清早地六点起来赶公交,在火车站等上十个小时?!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心是黑的吧黑的吧黑的吧……”怨念重复无数次。
萌萌那小眼神儿啊,嗖嗖嗖地射出无数把小箭。
向东辰口气依然冷嘲,“呆瓜!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爷鉴定完毕!”话落,女孩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激烈反驳,可他眼里浮起深深浅浅的笑意。女孩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是被男孩半拥在怀里,在这个人潮拥护的世界角落,藏着一颗纯纯萌动的少男心。
“你才是豆腐渣,你们全家都是豆腐渣!”
萌萌气哼哼地率先挤下了车,迈着小矮腿,直往前冲。没走几步就僵在了原地,瞪着前方广场上黑压压一片的人潮,大大小小如山如丘正在移动的行李包,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种,再次傻眼儿。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被后方走来的人包撞到了,跌回向东辰面前。
“小心!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向东辰,这个是……”本来想问这是不是火车站的,“是不是纳粹的奥斯威辛集中营哪?”
向东辰一进就没转过脑子,愣了一下,别过脸去,俊脸有点儿扭曲了。他真是想不出这女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扳出这段儿来。
萌萌苦着小脸,喘着粗气边走边咋舌,“太恐怖了。我感觉这里跟那个魔窟差不多,你瞧瞧这人多得都快成沙丁鱼罐头了。呃,好像我还没吃过那种罐头。不过,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脸色、表情,国人过节的回家之旅——好苦逼哦!”
她开始有咪咪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图跟同学在一起的逍遥自在,乖乖去陪老人家啊!她这就是不孝敬老人的现实报吧?!嘤嘤嘤……
向东辰是不知道女孩的内心小纠结,按他的计划,换了车票进站后就直奔vip候车室。
可素,车票身份证对号验人头的时候,萌萌的那包大大的行礼在自动检验传送机里,被一声尖叫当住了。
萌萌还傻不拉叽地在另一头朝出口看,搔着脑袋嚷,“啊,机器坏了吗?怎么还不出来啊?太倒霉了!班长——”
向东辰也一头懵懂,不知情况为何。毕竟,他这辈子除了飞机,坐的就是专车,火车这东西,也是生平第一次坐。
两个身着制服的车站治安员立即走了过来,进行解释,“同学,你包里放了违禁物品,必须拿出来,不能带上火车。请你开箱,我们检验一下。”
萌萌大叫,“违禁物品?!”瞬间小脸惨白,惊恐不矣。
向东辰立即明白了,上前拉过女孩细声安抚。
萌萌委屈地说,“人家哪有带什么违禁物品啊,人家还是普通学生呢!他们,不会是什么坏蛋,刚才在公交上有个男就一直挤我,是不是在我包里放了什么白,百粉……”
向东辰真要为女孩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绝倒了,而事实结果是……
“同学,这二锅头含酒精的,不能带上车。你自己处理了吧!”
“二锅头?!这个……”萌萌傻眼儿了,原来是酒在作怪。
向东辰一头黑线,“谁叫你买这东西的?”他很清楚,这小丫头家教也很紧,也不爱喝酒。
萌萌委屈地说,“大志说,帝都最有名的土特产就是这个,我瞧着瓶子挺可爱,而且又便宜,才二块钱一瓶。就想给爸爸带两瓶回去……”
向东辰抚额,抬手就敲了女孩一脑门儿,骂,“赵大志那个没脑子的话你也相信。这种东西,涪城的沃尔玛超市里有一模一样的!”
“啊,真的?”
那时候,赶往机场的赵大志坐在空调大开的出租车里,还狠争打了个喷嚏。
最后,那两瓶帝都土特产自动进了治安员们的嘴里,这个乌龙在车站里还传了段时间。
向东辰拖着行李,边走边训,“姚萌萌,在外面别说你是我同学。”
萌萌一听这话啊,根本就是故意侮辱她嘛,哪肯罢休啊,跟着就故意唱反调儿,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总算进了vip候车室。
“唉,这里,是按一位一杯算钱的吧?要多少钱呢?”萌萌的预算早就超支了,现在小荷包可紧实得很,就在门口张望一脸踌躇。
向东辰懒得理她,拖着行李直接进去,点了水,抽出一张大红钞,就舒舒服服地坐下了。仿佛自家房间似地,拿出手机平板开始拔弄。为了这妞儿挤了回平民公交,向公子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底限了。
萌萌觉得自己很呆,想到苏佩佩常说的跟男生出门,要是你搞aa制的话对方肯定生气,这表示你看不起人家,会让男生没面子,觉得自己很没用。雄性动作都有一种大男人主义,希望自己撑起一片天,有严重的被需要感,且越是被需要越觉得自己很爷们儿,极度能满足他的男性尊严。
看到一边自己的一大包行李,想了想,决定从善如流,因为她自认是一位聪明又矜持的女生。
当服务员送上饮料时,萌萌看到自己习惯喝的奶茶,心里一暖,就主动帮向东辰摆好咖啡,问,“向东辰,你的行李只有那一个?”
向东辰头也不抬地玩游戏,“嗯”了一声。
萌萌就开始自说自话,讨好卖萌了。向东辰开始分心,于是游戏里频频被枪毙、被烧死、被撞死、跳崖死等等几十种死法,却甘之如饴。
直到一声电话铃声响,萌萌立即收了声,看到来电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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