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脑袋正好撞在他腰腹上,淡淡的馨香缭绕进鼻端,让他一个机伶儿,急忙将人推开,声音都有些莫名地发紧,还咳嗽了一声才把话说完。
“我不是要找人,是找药。你别胡思乱想,那个……”让斯塔克跟医生交涉,应该没有问题。
厉锦琛转过头,有些别扭,“书上有写,必须消毒消,肿,万一感染了病毒就不好了。现在还疼,大概,还有些炎症。必须处理!”
消毒?病毒?必须处、理?!
萌萌脑子嗡嗡一响,直觉自己这是把事情越描越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场更惨烈的煎熬,在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开始了。
“啊,大叔,我,我不是……”
看到男人手上拿着的一堆药盒,甚至还有针管,小姑娘整个哆嗦了。
男人表情十分严肃,还特意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那模样看起来更像怪医博士,让人不寒而栗啊,“是不是,要看了才知道。”
“不要啦,人家真的已经没事儿了。”呜呜呜,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儿啊!
“刚才你疼得都站不住,坐马桶上了。我说过,马桶盖上的细菌有马桶里的还多。”
噢呜,这种时候还要说教是为神马啊!
“乖,躺下,擦了药,对你有好处。”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他态度很坚决,她内心已经无比懊悔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愚蠢的理由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萌萌小姑娘再次被推倒。
在一阵悉悉簌簌的褪衣服声里,态度坚决的男人几不可见地重重吐了口气,又迅速抿住呼吸,蹲下身去。他深深地感觉到,这一刻的煎熬堪比曾经爬大雪山、涉大裂谷、过大沙滩,还要难熬。前者是**的折磨和精神的锻炼,而后者却是和自己的灵魂本能对抗,后者折磨胜过前者不知多少倍。
呜呜呜,大叔,我,我讨厌你了……呜……
萌萌只敢在内心宽面条泪,却还是得咬紧了牙关,捂住了双眼,完全一副掩耳盗铃状,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时,太阳已经高高升到正空,室内一片灿烂光影,却在大墙上投下一幕奇怪的景观。
屋里很静,静得仿佛只剩下人类的呼吸声,还有偶时发出的,玻璃瓶子地叩响声。
其实再看墙上的壁钟,时间只过去了短短一刻钟。
对两人来说,却像是打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仗似的……快死掉了。
终于,厉锦琛从地上站起身,顺手拉过被子将女孩的身子掩上,说了句叫她穿好衣服,立即端着那一盘子药物匆匆离开。
萌萌躺在床上久久地没能回神儿,隐约听到了客房那方向传来的关门声。又安安静静地过去了半个小时,待到厉锦琛再出来时,发梢微湿,浑身浸润着一股水气,显是刚刚沐浴过了。
他走到她面前,想要伸手捋她的发梢儿,却又突然收了回去,目光极深,却避开了她偏向一旁,道,“今天去爸妈那里,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就回了。”
萌萌心里一个咯噔,伸手抓住那只要缩回的大手,“没,刚才……已经好多了。”她立即红着脸垂下头去,可是又更忧心,大叔的手好冰啊,怎么这样子,难道……真的是又跑回去淋了冷水——泄火。
“萌萌?”
女孩突然扔开了自己的手,厉锦琛拧了下眉,不自觉地唤出声。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就像同极相斥,“砰”地一下又迅速移开了。这别扭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厉宅,萌萌跟着卫丝颖去做美容,厉锦琛跟父亲下棋,两人分开后,都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
唉!
初哥和初妹的初次,有点儿伤不起哦!
……
“将军!”厉珂落下一子时,故意提高了音量,看着儿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笑道,“阿琛,你这已经连输两盘了,今天是不是碰到什么喜事儿,得意忘形了。”
厉锦琛轻咳一声,“爸,你多想了。”迅速收回神,目光也从某个方向转回,收拾棋盘再摆子,重新开战。
厉珂却开始心不在焉,试探地问,“你和小萌萌,终于开荤了?”
啪嗒,厉锦琛刚刚拿起的其子,失手落下,打乱了一盘棋。
厉珂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厉锦琛的表情僵硬微微抽搐,半晌,父子两之间默然不语。
良久,厉珂道,“阿琛,有些问题请教长辈,比起只看书本要来得快得多。”
“爸,我能解决,你别多管!”
难得,向来听话守礼的儿子口气和表情都出现了裂痕。这让厉珂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可惜又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叹气。想来,养了一个这么因御守旧、思想保守,偏偏又聪明绝顶的儿子,做家长也是有点儿苦恼的。
另一方
阳光满溢的花厅里,两个女人,齐齐将脸埋在一个粉红色的罩子里,不时有缕缕白烟从里溢出,连同两人说话交谈的声音也变得嗡声嗡气。
“听说之前布展的时候,周康氏的人跟咱们家起了冲突?”
“嗯,只是有点误会啦,当时客人太多了,走错了换衣间拿错了衣服。”
“我说你这孩子,人家都欺骗到咱头上了,你还替人家说话啊!”
“妈咪啦,不是啦,他们借口我是您干女儿偏坦偏护你们,要是我做得太过明显,会被学生会的干员们逮着尾巴不放的。”
“我听说,向家那小子这回还很仗义,帮咱们家踩了周康氏一脚,不错!”
“呃,妈咪,您,又降低你的底限啦?”
卫丝颖一下抬起头,那脸上竟然还粘着一层不知是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一层,嚷道,“我哪有降低底限,我这可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
萌萌也跟着起了身,脸上却糊着一片黑漆漆的海藻泥,显然没有婆婆大人的高大上,“妈咪,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哪!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逮着我的小辫子,事后还戳我脊梁骨。”
“哎,你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嫩了,不懂这办公室政治必须斩草除根哪!看来,她还得好好教导教导。
“妈咪啦,你不知道学生会现在还是朱氏女的半壁天下,我才捞到了一点点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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