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之中,有一片孤岛,其上被花海所包围,此乃人世间的情仇爱恨之花,由夕苒仙子掌管。因天界严禁**的产生,为防天机泄露,故而未得人知。
这夕苒仙子本是玉帝最小的姊妹,原因七公主私自下凡时,为其隐瞒,并暗助七公主,犯了天规,便被罚在此掌管人世间**之花。这夕苒仙子终日与花鸟相伴,渴则吮其甘露,饿则花果充饥,乃万物资润之精华。只是到此以来,未免空虚寂寞,奈何出不了这禁地,遂断了尘心,不问外事。于是便潜修法术,照顾这些花草,闲暇时与鸟木言诉。
这日,夕苒正树上小憩,察觉异常,便起身观探。这时忽有两名魔将腾空而来,后跟一仙兵,并看不真切。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天界禁地!”
夕苒眉头轻蹙,冷言询问。
那两名魔将只闻得是女子之声,也不待细看,纵身向前,意欲将其拿下。两件利器同时刺向夕苒,一前一后,不留余地,只是未朝要害刺去,想是要抓个把柄在手。夕苒冷哼一声,袖中登时飞出绸缎,缠住利器,将那两名魔将甩到一旁。
而后一道白影闪过,只一挥手,略施法术,那两名魔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是何人?岂不知此处是神族禁地?!”
夕苒守护这片花海已有五百余年了,竟养成一种冷傲孤僻的性子,虽未完全断尽尘根,然素习不善与人交谈,为人处世不讲情面。
箫雨回头,只见那女子一袭浅蓝长裙,越衬得面如冬雪,只是似含冰霜。那女子生得冰肌玉骨,纤巧削细,果真是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目似秋水。额间一点桃花浑然天成,却是粉瓣白蕊。一头秀丽黑发挽成蝴蝶鬓,仅插一梅花簪,剩下的三千青丝垂至脚踝,微微飘舞于空中。其容貌果然是惭愧嫦娥,退让西子。
“在下箫雨,因有令在身,才不得已闯入,不想扰了姑娘清幽,实在歉意。”
箫雨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其鼻梁秀挺,肤色晶莹如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桃花眼不掺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深黑色长发披至腰间,泛着幽光,著一道白帛轻绑。身材挺秀高颀,实是空灵俊秀,超逸脱尘。
“如此,那你便速速离去,可知此地不容踏足。”
夕苒说完,依旧纵身树上,并不理会箫雨。而箫雨看着树上被紫色树叶隐隐遮住的身影,微微勾起嘴角,离开此处。
也不知是过了几月几日,夕苒闲来无事,便仰卧于花海之中。忽而隐隐听闻有打斗之声,遂起身一探究竟。不想正是箫雨在岛外与几名兵将打斗,看来在试图阻止其进入此岛。
这夕苒仙子虽是冷酷,亦算不得无情。况两人皆是天界仙人,今日帮他,也是为天界效力。但那几名不知族的兵将为何想要闯入岛中?夕苒回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这几日都不得清净了!
夕苒将把绝皖仙琴变出,坐入花海之中。玉手轻轻拨动琴弦,美妙的琴声顺势流淌而出,跃进耳中。箫雨一愣,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施法变出那支凌风白玉箫,与琴合奏。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出奇。
然而此时,那几名不知族的将士可不好过。纵然法力高强,然不消一会儿便魂飞魄散。
“当真抱歉,不想又给姑娘添了麻烦。”转眼之间,箫雨已来到跟前,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是的,那是真心的笑,是巧得遇知己的笑。
也许是因为那支合曲,夕苒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阁下就是卿烨将军罢?上次倒是夕苒唐突了。”
其实夕苒久居此地,竟不知箫雨是何人,倒多亏了上次那只仙鸟相告。
箫雨点了点头,粲然一笑,仿佛有淡化星辰日月之光:
“原来姑娘尊名夕苒,倒不知夕苒仙子可否再与本将合奏一曲?”
夕苒点了点头。毕竟五百年来孑然一身,空虚寂寥,只与那花鸟草木为伴,那承望今日竟遇一箫雨,且能与自己合奏一曲,亦算得是知己,早已不好拒绝。
两人便这样在岛中央的空地上,一个素手拨动琴弦,一个吹起天籁白箫。仿佛流淌着抒情的细水,宛转悠扬,令花摇舞,鸟惊树。
一曲奏毕,仍旧只剩那萧然的背影。
可在接连的一段时间里,不时有些花妖、树精混入,妄图对那紫攸树做些手脚。虽皆未得手,但出现频频,惹人厌烦。倒是箫雨出现的次数逐渐增多,那些个妖精也知趣,渐而未来。
那紫攸树,所束缚的便是神仙的七情六欲,一旦被毁,则后果不堪设想,天界即将陷入混沌之中。传言紫攸树无根无花无果,未有真情真意绝打动不了紫攸树。
这日箫雨又来岛上,才陪夕苒说笑一会儿,因见有朵情花似不寻常,便指其问道:
“不知这是何人之花?竟开出些仙气来!”
夕苒微微一笑:“此乃七公主之情花!”
“七公主?”箫雨微微诧异,看着那朵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絮。
“七公主当年私自下凡,如今虽过了五百余年,但那情花却久经轮回转世而不败,也算是七公主的造诣了。”
夕苒淡淡的说着,不曾注意箫雨的那份细微的变化。
于是,就在这不经意之间,天界的禁令被萌发的情感无言地打破了。那片花海,那颗紫攸树,在风中淡淡地摇曳着。
已有好些时日,箫雨不曾来过了。夕苒在这几日之中,竟有些不适。无论是在紫攸树上躺着小憩,抑或是照料花草,脑海中总是无故浮现箫雨的样子。这五百年来的寂寥,似乎一旦被打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日夕苒正逗花弄草,自是百无聊赖,脑中忽而闪过箫雨的样子,只得强制念头。忽见一道白影闪过,正是箫雨。
“箫雨?”
夕苒微微诧异,却见箫雨面色略不自然,不似从前的飘逸洒脱。
“夕苒!”箫雨微微一笑,走至她的面前。
“还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七公主之事吗?”
夕苒点了点头,也许是五百余年没和人说过话的缘故,她和箫雨的一言一语竟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若是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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