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尓提前离开了晚会,来到白教堂附近。连礼服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在贫民区里显得极其显眼。
不出意外的话,开膛手杰克今晚就会显身。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开膛手杰克就是红夫人,以及她身边那个令人讨厌的死神格雷尔。
被害人都是女性,死前均未遭到性侵犯,并且其中一位受害者的私人物品是以“女性的方式”被摆放在尸体脚边的。
可以推断出凶手是个女人。其中嫌疑人之一安洁莉娜·达雷斯,也就是红夫人。
王立伦敦医院的女医师。这样的解剖对于她来说并非难题。所有被杀死的女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到红夫人那里做过手术。红夫人无法生育,她渴望的东西却被别人所抛弃。
不可名状的怨恨和不甘。
人类啊,总是这种感情用事的生物。
无法控制的怨念,不像是苦涩的中药一点一点渗透,而是十分激烈却又无法控制的。红夫人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人类的愚蠢之处在于,即使知道这样做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除了能够泄愤以外更大的是伤害,可是却能够毅然决然的选择这种方式。
少爷也同样如此。
复仇并不能够给他带来任何的利益。
可是他们却能够以无比高傲而又愚蠢的姿态,毫不犹豫的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
这一点让奥黛尔十分敬佩。
她听到了唱片的歌剧声,朦胧而又模糊。
尖锐的吼叫生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划破了伦敦弥漫着的雾霭,穿透重重的障碍,很清晰的抵达纸鼓膜,就像是有尖锐的玻璃碎片划过。
月色下的奥黛尔显得脸色苍白而又毫无生气,她提起裙摆,冲着站在血泊中的红夫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晚上好,夫人。”
奥黛尔的黑色纱裙随着风轻微的飘动,华丽而又细致。缀着细小的宝石以及黑色的羽毛,长长的裙摆下是拖地的流苏,在黑色的薄纱上绣出繁复华丽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精致而又华丽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裙摆上黑色的薄纱,黑色的羽毛,黑色的蕾(leisi)丝,黑色的流苏,黑色的绸缎,拼凑成了黑色的死亡。
华丽的黑色死亡。
“以及,死神执事格雷尔·萨特格列夫先生。”
老旧的小屋前,半掩着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奥黛尔向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有人逃跑,也没有人动手。
然后长时间的僵持着。
他们一定是以为自己有十足的赢的把握。
“你是……夏尔身边的那个……”
“是的夫人,我是凡多姆海威家的女仆,奥黛尔。”奥黛尔的脸上展现出僵硬的微笑。
“是夏尔派你来的吗?”她看见红夫人眼底是一片燃尽了的灰烬,毫无生气的绝望。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您的嫌疑最大,所以来寻找证据。”奥黛尔瞟了一眼红夫人手里正在滴血的匕首,“看来可以向少爷汇报了呢,这里有充足的证据。”
“红夫人,不要浪费时间了,解决掉她。”格雷尔有些不耐烦。
红夫人的眼底没有丝毫的犹豫,拿着匕首直接捅向奥黛尔的心脏,她的笑声有点冷冽,“如果你没有那么多事的话,或许你也不会死。”
奥黛尔伸出手掌来抵挡。匕首并没有刺透手心,而是碎掉了。
“夫人的武器似乎很不结实呢。”
“真是个麻烦的对手呢。”格雷尔显然是不耐烦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交给我我来解决吧。”
恶毒的女人……这个称呼真是……
不过这样的战斗容不得一点怠慢,毕竟对方是死神。
然后奥黛尔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被死神镰刀所贯穿。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死神剧场。这样的气息,究竟会是怎样的人呢?”
奥黛尔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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