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般不知死活,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真是绝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过区区一个婕妤竟然这般理直气壮的数落皇后的不是,即便本宫有千般不是,皇上都还没发话,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再说上一次本宫拿问你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莫非你觉得太后娘娘也冤枉了你,也要向你赔礼道歉么?太后可是皇上的母亲,你这般不尊长幼,本宫这样教训你都还是轻的。”
车果依以前仗着齐瞻的宠爱,何曾将宫里头这些女人放在眼中,哪个看到她不是避让三尺,极力奉承,可她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如今当着这些女人的面她竟然这般被人教训,若是换做往常,齐瞻早就上前来护在她面前了,此刻却冷眼坐在一旁,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坐视不管了。
车果依一时间又愤怒又凄然,她紧紧咬着下唇,双眸死死盯着江慈宣,可她毕竟是皇后,她打她,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她若还手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她转头,那一双含着媚态的双眸水汪汪的落在齐瞻身上,那眸中泪光闪烁,带着可怜的祈求。
齐瞻却始终一动不动,车果依一时间又急又气,她假意后退一步,双手捂着胸口,好似一口气提不起来,做出难受之极的模样。
她本就有心口痛的毛病,她自己也清楚,她做出这姿态的时候有多美,以往只要她做出这般姿态,齐瞻总是紧张得不得了,不管她提什么无礼的要求他都应了。
可现在,他依然端正坐在那里,眉眼间带着几许不耐烦,看向她的目光还夹杂着几抹若有似无的厌恶。
她做戏都做到这份上了,如果再要停止那就是给自己没脸,所以她只能赖着性子,假装心口痛难忍,急速的喘着气。
可是殿中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扶住她,以前那些奉承她的女人,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幸灾乐祸,就连齐瞻也对她不闻不问。
心头突然划过一抹凄凉之意,眼中不断蕴出泪来,这次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江慈宣望着她这般作态,终于还是忍不住厌恶道:“既然车婕妤身体不适,来人,将车婕妤扶下去休息。”
候在殿外的丫头急忙走进来抚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车果依,正要退下,却听得一直不说话的齐瞻道:“车婕妤殿前失仪,冲撞皇后,朕罚她在漪兰殿思过,非召不得入见。”
车果依心脏一紧,她没想到齐瞻如今竟然对她这般冷漠,非召不得如见,也就是说以后只要不是齐瞻传召,她就再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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