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人命不可。
在灶台前呆了一会儿,回过神的冯雨沐快速清理地上的垃圾。妹妹想过来帮忙却被他拒绝了,倒掉垃圾之后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去了学校。他很清楚妈妈回来的结果,去学校也许能躲过一次毒打。冯雨瑶看哥哥离开,便也准备回山里去,可她锁不了门又只能等。
很不巧的是今天瑶妈回来的很早,一进门便气呼呼往椅子上一坐远远将提包扔到床上。看来今天又没到天黑就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不然心情不会如此糟糕。
冯雨瑶坐在门口低着头不敢说话,手里拿颗石子儿在地上划着上个星期了会的生字。
瑶妈厉声问道:“碗洗了没?”
冯雨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瑶妈大声咆哮起来:“你个贱花花儿,问你把碗洗了没有?听不见吗?”
冯雨瑶前一次听妈妈骂自己贱花花儿还是好多年以前,那时候的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大花山乃至整个霜河骂女孩子最恶毒的一句话。面对如此恶骂,冯雨瑶想反驳但只能是却敢怒不敢言。
见冯雨瑶还是不出声,瑶妈从灶台上拿起锅铲就冲过来。看着即将落到身上的锅铲,冯雨瑶吓得哇一声哭出声来,赶紧说:“碗都摔破了……”
她以为这样就不会挨打,但瑶妈还是给了她狠狠一锅铲。继而吼叫起来:“你们两个在屋里搞什么名堂?”
冯雨瑶哪敢如实招供,瑶妈又挥起锅铲准备给她一下,她不得不蒸包子然后把碗打了的经过向妈妈说了一遍。
瑶妈重重敲了冯雨瑶几锅铲,最后丢在地上冲出铺子。还转身对着冯雨瑶狠狠地说:“你个贱花花儿,给我等着,收拾完你哥哥再回来收拾你……”
瑶妈知道冯雨沐除了学校没别的地方能去,便径直冲向他的教室。周末大部分老师都在家休息,几个住包子铺对面的老师也没人会在这时候来看。瑶妈找到冯雨沐时他正惶惶不安坐在空空的教室里,见妈妈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体马上开始发抖。
瑶妈嘴里骂骂咧咧,说着所有冯雨沐能懂的脏话。冲过来一把扯住冯雨沐的头发,给他重重一巴掌。冯雨沐顿时眼冒金星,耳朵里开始呲呲地响。
冯雨沐用手捂着火烤一样的脸站起来准备退开,瑶妈揪起他的的耳朵向教室外拼命拉扯。冯雨沐几次都没能挣脱,反而越挣扎瑶妈揪得越紧。
不顾冯雨沐苦苦求饶,瑶妈将他一路从教室里拖过操场,再从操场一直拖到铺子里,耳根不停流血。中途有几个同学看到,觉得妈妈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更何况大家年纪都小根本不知道怎么插手。
一进铺子瑶妈将冯雨沐狠狠往墙边一摔,借势重重踹上一脚。冯雨沐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耳朵,这重重一脚踹在肚子上让他再也腾不出手来。痛苦地向墙角移动,希望能让墙角给他一些保护,边挪动边惊恐地看着妈妈逼近。
瑶妈指着地上没清理干净的一小块碎磁片大声质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冯雨沐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敢回答妈妈的问话。
瑶妈随手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个柴块,大步跨到冯雨沐面前狠狠砸向他的头。顿时血从头发里面冒出来,顺着他的额角流到脸上。瑶妈用柴块指着呻。吟的冯雨沐再一次问道:“说不说?”
残酷逼问下的冯雨沐断断续续讲述从妈妈走后到摔碗的整个过程,他每讲一句瑶妈便用柴块打他一次,头上、肩上、背上都留下条条瘀痕。冯雨沐从最开始的哭喊到后面只能闷哼,有气无力地睁着双眼乞求妈妈不要再打。只不过瑶妈并没有停手,对儿子的乞求视而不见。
妹妹也哭喊着求情,但妈妈听不见。打在身上的柴块冯雨沐已无力闪躲,除了麻木地感觉一次次击打,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
泄恨完毕的瑶妈见冯雨沐没了声音也害怕了,丢掉手中的柴块重重摔门而去。被推到一边的冯雨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哥哥挨打,一团怒火从心底燃起。见妈妈摔门准备离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吼道:“你到哪里去?”
瑶妈回头恶狠狠地指着女儿骂道:“你个贱花花儿,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冯雨瑶冲着瑶妈的身影用尽全力大声喊道:“我们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你不是个好妈妈……”
还想再说些什么,妈妈却头也不回地快速逃离现场。
见妈妈走远,冯雨瑶挣扎着爬过去抱起倒在角落的哥哥,不停重复着呼喊:“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告诉妈妈的,是她打我逼我说的,对不起……”
冯雨沐使出最后的劲儿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不关你的事儿……”
妹妹当时不和自己闹别扭的话,结果不会是这个样。但冯雨沐明白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这里,妈妈的暴虐是因为打牌输了钱诱发的。
冯雨瑶小心搂着哥哥冰冷的身体,生怕触痛了他。
兄妹俩凄厉的哭声弱于惊动了对面的邻居,第一个跑过来的是个老师。在她的惊呼声中,更多人围到铺子门口。几个男人赶紧七手八脚将冯雨沐抬出铺子,找来车往医院送。
有个老师猜出冯雨瑶应该是刚才那个男孩的妹妹,关切地说:“你就在这里守着,我们送你哥哥到医院去,你不要担心。我是你哥哥的老师,我们会通知你们的家长的”
大人们的到来就像是遇到了救星,冯雨瑶听话地点点头。
围在铺子前面的人并没有因为冯雨沐去了医院而散去,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刚才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儿,议论可能是什么原因……
“这瑶妈是刚才到赵家打牌输光了钱,回来向孩子撒气呢!”
“她呀,天天打牌就没见她赢过几回。要是次次都发这么大脾气,谁能受得了?”
“这人心呀真是种种色色,怎么这么狠毒。看打哪儿不好,非要指着头上打?”
“这两个孩子听说命苦着呢,爸爸开车把人撞了还在丽川坐牢!”
“哦,你说那个人我知道,就是前年冬月在三一八国道那个路口开拖拉机撞人的那个。听说原来也是个中学老师……”
“老师是老师,那是皇水那边的,哪是鱼龙中学嘛?”
“这两个孩子的妈就是镇子后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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