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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沙漏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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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祸根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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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伯是个能干人。

    但发伯的几个姨子和舅子态度却完全不一样,就连冯雨沐的外婆都对发伯有看法。她们所了解的发伯不是亲眼见到的这个人,而是透过瑶妈的嘴描述出来的另一个人。窝囊懒惰,除了教书之外一无是处毫无本事,目光短浅的人。她们一致认为自家闺女还没过门就去给发伯当牛做马几个月,最后娶是娶了,但瑶妈一直在夫家过着不开心的日子。发伯在瑶妈娘家人的眼里并没落下什么好印象,更多的是不屑。

    “身体还好吧?”,发伯问丈人。

    老头子抽着旱烟悠闲地说:“劳你挂念,好着呢!能吃能睡能拉。”

    发伯很欣慰地说:“那就好,没病就是福呀!”

    “谁说不是呢!”,老头子认同发伯的观点,他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咱爷儿俩可得好好整几杯!”

    发伯欣然同意,点头对老头子说:“一年可没有多的机会和您一起喝酒,一定要好好敬您几杯。”

    席间,除了老头子陪发伯喝酒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敬发伯一杯。甚至有几次,冯雨沐的大舅舅敬了所有人偏偏不敬发伯。这让发伯很是尴尬,老头子看在眼里,对发伯说:“再来,他们喝他们的,我俩喝我俩的,不要管他们!”

    发伯心里很不舒服,明年也许就不想再来。每年头一天都会是这样的情景,让他很不愿意接受。但这里毕竟又是瑶妈的娘家,有冯雨沐和冯雨瑶的亲人,来还是要来,自己忍着!发伯猛然仰头,一大杯白酒一口下肚,放下酒杯轻轻地叹了一声。

    在鱼龙小住一晚,第二天便匆匆赶回山里。冯家也会来客人,主人家不在可不行,奶奶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正月是个闲月,却要花时间忙着各种你来我往的应酬。

    正月十六发伯告别了家人,他得去学校忙开学的事儿。温度开始回升,通向山脚的小道已经变的泥泞不堪,发伯深一脚浅一脚向学校走去。原来教小学的,就在山后,因为能力强后来调到镇上教初中。

    学校的老师们已陆续抵达,都在大礼堂等校长开会安排这一学期的工作计划。老师们互相祝贺新年,问候寒假里发生的在小事情。见发伯进来都转向他,有人说:“冯老师,恭喜你!得了个女儿。”

    发伯边感谢大家的祝贺边将公文包放在面前的桌上,摘下有些破乱的手套。

    罗老师站在离发伯较远的地方,她清晰看到发伯手套上破了好几道口子。她想,如果曾经那种可能变成了现实,今天他不会戴着破手套出门。

    等待校长到来的时间有些漫长,礼堂里一片嘈杂。发伯和毛老师拉起家常,罗老师远远地看着。所有声音渐渐变得小了,直到从耳边消失,她的世界慢慢静到没有一丝声音。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虽然已各自成家,但她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些让人心伤的过往。

    从学校刚分配出来那年,她在这里遇到冯老师,两个人都还年轻没有对象。冯老师是个体贴的男人,是学校里有很有资历的一名老师,更是大伙儿眼中的好人。在校长撮合下两人开始接触,罗老师觉得冯老师有责任感懂她的心。听他的公开课是她最心动的时刻,暗下决心要嫁给他。

    罗老师到学校的第二年也转成公职教师,有一份令人羡慕的铁饭碗。这个时候的她觉得应该可以配得上冯老师了,甚至开始幻想出双入对的美好情景。一年多的交往下来,两人开始谈婚论嫁,一切都顺理成章。认识她们的人都认定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上天给了你幸福的时候,身后一定藏匿着一个不幸,随时准备残酷地丢到你面前。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媒婆,在一个阴暗没有一丝阳光的下午从鱼龙镇带了一个姑娘到冯老师家提倒媒。

    对这姑娘来说,冯老师完全是个陌生人。她只听说他是学校教书的,家里条件蛮不错。姑娘到过一次老冯家之后,便被冯家的优越条件打动了。回家里把冯老师描述的有如天上牛郎,说他家里像那财主家一样殷实。

    姑娘的爸爸得知男方是个老师,便首选觉得他一定不错,老两口商量亲己到冯家看看。就冲冯老师家里有大米吃就单方面定下了。要知道在这大花山里平日吃大米的可没几家,冯家的条件绝对数数二。

    对于女儿做出这么好的选择,父母理所当然的支持。他们和女儿一起做着依靠铁饭碗生活美满的美梦。

    冯老师心里早已有了罗老师,容不得其它人走进心里。况且在这大花山谁不知老冯家的为人,可不能因为一件原本可笑的事情而坏了名声。

    罗老师知道后,对这件事并没有做任何评价。媒人上门给还没有成家的适龄男女做媒是件正常事,何况像冯老师这样有能力的文化人便更是媒婆们青睐的对象。但她清楚冯老师的为人,相信他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后来的事情却发展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冯老师每个早期六下午从学校回家,都会看到那鱼龙来的姑娘。她打扫屋子,帮忙洗衣服,劈柴做饭无一不能。冯老师对此感到很为难,不知道要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姑娘,请你以后就不要过来了,我已经处了对象。她是我们学校的罗老师,也是门当户对……。你整天呆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嘛,老冯家很为难,还是赶紧回去吧!”,冯老师终于还是开口了,多希望姑娘能听他劝早点离开。

    姑娘不情愿听到这样的话,她倔强地说:“帮你洗洗衣服做做饭,我喜欢!”

    冯老师打心底里有些气愤,却对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女子很是无奈。他说:“你能不能不要搅扰了我的生活,我都是快结婚的人了。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样子呆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对于冯老师这样的问话,姑娘毫不在意。无所谓地说:“反正在你家也呆了几个月,不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人呐!赶我走那到时候我怎么去见?难道你是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吗?还好意思做老师!”

    这几句话说得冯老师有如五雷轰顶,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哪还分得清黑白,真看不透这姑娘心里如此狡猾。

    再后来这样的问答反复出现在每个星期六下午,问是一样答的也是一样。冯老师曾试图通过姑娘的父母来劝说,可没想到事情变得更糟。姑娘的母亲指着发伯的鼻子骂道:“我家姑娘哪点不好?在你老冯家都住半年了,现在来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晚了呀?”

    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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