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安排好了,给我讲一声也叫商量?”,瑶妈根本不认同发伯的说法。
“之前一忙忘记跟你讲了,现在想商量一下到底封多少才合适。”
瑶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丢下了一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己看着办吧!”,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经过客人身边也没向别人打个招呼。
发伯对瑶妈这样的态度很是失望,但也对自己事前没和她商量感到自责。
最终还是只包了一块二,不是发伯舍不得钱,只是怕瑶妈事后借这件事数落太久。已近年关,发伯不想家里有争吵不太平。
按来帮忙的乡亲人头数包好红包,发伯叫来支客说:“这些你拿着,是我们冯家一点意思,帮忙的人一人一份,表示表示!”
支客说:“搞这么客气干啥?乡里乡亲的来帮你捧个场,哪要收什么红包。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你说不是不呀?”
“只是个礼节,祖祖辈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表示下感谢也图个吉利!”,发伯笑着说。
支客只好接下红包说:“好嘛,我来帮你发啊!”。说完清点了一次数量,问发伯说:“一共是二十二个,是吧?”
发伯点点头说:“是的,好像记得请了二十二个人帮忙!”
“没事,先从厨房里开始发,有多有少都是你的事。”,支客爽朗地笑起来。
“那是,那是!”,发伯应和着。
支客想知晓一下红包里面的数量,这样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呆会去发的时候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他小声问发伯说:“包的是多少,问一下心里有个数。”
发伯脸一红,觉得这数字有点小,腼腆地说:“只包了一块二,没办法。拿不出手,你可得帮忙多担待点儿!”
“这还少呀?一块二哪里少,这年头不少了!在山里几家包得起这个数?多数都只八角,最多一块。”,支客在这方面可以说见多识广,他确信一块二已经够多。
从厨房开始发红包,支客大声喊道:“来,这是你们的。冯老师包的红包,月月红啊!”,帮忙的人听到月月红便知道是包的一块二。
看乡亲们都还满意,发伯也就安心了。
满月酒的操办,冯雨瑶向大花山里的人宣告她的到来。在这个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时节里来了,不带一丝尘染。发伯希望她如这世界的白一样,纯洁无?。她的到来给奶奶增添了笑容;为发伯增添希望;唤醒瑶妈的慈爱温柔;也给冯雨沐送来了成长路上的伙伴。
寒冬面前,衣服能给冯雨瑶的温暖远远不够,裹了厚厚的毯子她还是会冷。她需要妈妈给她一些体温,让她感受到暧。她来的不是时候,因为这个季节真得太冷,三九四九是一年里最冷的时节。
田间的冬麦缩紧身子低头藏在雪里熬着冬季,凛冽的北风呼呼从大花山里刮过,怒嚎着像咆哮的野狗。风是把无情的刀,在山坳的雪地里划出一道道伤痕。紧跟而来的风更加肆掠,已将山上的树木冻得麻木僵硬,这个冬天都不会再还给它们自由。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