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总是有令人趋之若鹜的魔力。
即便连续三年的暖炉会取消,也并未让逐利的人停下步伐。
只因河西之人众所周知,节度使无需同普通官员般守孝制。
民间常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魏康身为将门子弟,更是以军治民的节度使,血脉相连的兄弟、子嗣必不可缺。
然,魏家根基不深,仅有的兄弟的一残缺一不和,即使膝下有嫡长子,却不过一襁褓幼儿,也仅仅是一滴血脉。
如此形势之下,子嗣尤为重要,不只是其自身的血脉传承,更是节度使之位的牢而不破。再加以天下无不透风之墙,即使再隐秘,孔颜难产伤身的秘辛也已传遍河西各大官僚府邸——两者相济,魏康纳妾势在必行,更因为子以母贵,妾室出身只高不低,方能在嫡长子万一意外之下不断传承——而这一切已然非魏家家事,而是关系河西局势稳定的政事。
面对这样不得不接受贵妾贵子的局面,英子她们如何不忧,如何不时时警醒。
孔颜心下明白,想到近来蠢蠢欲动的各大府邸,甚至于连付氏也私下找过她,与其让魏康接受手下供给的人选,不如她提前选上性子软绵好拿捏的入府。
念及这些,不由轻叹,果真一开始是她想简单了。
馨香兰汤,香樨琼脂,周身的酸乏为之松缓,孔颜松开轻蹙的眉宇,不再让当下的形势困扰,昨夜今晨的数次缠绵,委实耗尽了她的精神,现在多想也是平添烦劳,不如先濯净这一身尘垢。
放下心思,沐浴净身,确实能极快地消除疲乏,让精神为之一爽。
孔颜不由微笑,只是看到冯嬷嬷让婢女准备的衣物,忍不住再次皱眉。
一共三件挑选,虽然都顾忌了丧期皆为素色,却是无一件不是用银线绣了通身暗纹,精致华丽,不下于出席宴会所穿,哪里是家常的便衣。
孔颜是冯嬷嬷从小看着长大,见孔颜这般神情,哪里不知孔颜所想,她看了一眼捧盘里的三件华裳,一贯严肃的眼中漾出浓浓的笑意,“这可不是因为二爷今日难得休沐在府之故,是老奴听二爷吩咐一会要携夫人和小公子去鸠摩罗什寺,想着去了少不得要拜谒云海大师一面,这不隆着一些怎行!”
“夫人您看着间如何?”一件月白银牡丹长袍在冯嬷嬷手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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