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但从他与陈氏一直留在李燕飞的院子里便可以看出,他们还未死心。其背后的李氏家族,虽有不少人被魏康策反,但李氏家族族长仍然还是李燕飞的父亲。
两厢其下,一旦魏康无法回来,即使有佑哥儿这个名真言顺的继承人,但节度使之位依然只会是魏湛的。又或是陈氏他们和魏康上次一样,直接兵谏控制了凉州城,继而控制了整个河西,到时魏康就算有命归来,也难再有命做回他的河西节度使了。
种种摆在眼前的形势,都清楚地告诉她,必须尽可能掌握一切力所能及的力量,等待魏康顺利带了圣旨归来。
从魏康离开到现在已经二十三天了,魏府、凉州城、河西七州也已经风平浪静了二十三天了。若按魏康所说会赶在末七回来,那么还有二十天不到。
晚一日动手,便多一分失败的危险,陈氏他们还会继续沉默下去么?
如果要近期动手,天佑的满月礼毫无疑问是个极好的动手时机。
可是到底会么动手?他们又何时动手?
一个个问题在坐月子的一个月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是浮上心头。
那种明知敌人在侧、却只能静卧不动的滋味并不好受,好几次她甚至都希望快刀斩乱麻,实在是这一年的无头公案太多了,乃至于连暗杀魏光雄的凶手也最后成了不了了之,让吐蕃和突厥人这些外敌成了凶手。所以,必须彻底减少一个最有可能下黑手之手——陈氏无疑就是这人,只可惜陈氏若是不犯错,并被大白于天下,这被动的局面改不了。
一念想到陈氏,孔颜不由棘手的皱了皱眉,如是当下只有承了付氏的情。
孔颜沉默了良久,终是应了付氏的交权示好,道:“既然大嫂这样说了,我也不再多推迟,后面便有劳大嫂相助了。”
付氏见孔颜受了她的示好,她如释重负一笑,随即却是愁上眉头,神色微有凝重的看着孔颜道:“今日多加注意。”
竟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今日,孔颜微微一怔,付氏见状亦有一怔。
双双一怔之下,两人心思一转,当下皆是了然。
妯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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