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地方台的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播着新闻:今天下午14:20分左右,s市通往f市路段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大巴客车与发生故障停在路边的一辆小型轿车发生追尾,客车当场撞裂护拦翻下悬崖,事故共造成16人死亡,2人失踪。据了解,小轿车未按要求在车后方放置警示牌,而客车超速行驶加上制动系统失灵,是造成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时间让多少家庭破碎,多少人伤心欲绝,而这一切,阮青风都不会知道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块湖边的大石头上,她伸手揉了揉略有些发疼的额头,缓缓地坐了起来,一个感叹后知后觉地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居然还活着……
环顾了四周一眼,太阳好像要落山了,照得她前方的假山拉出老长的阴影--似乎哪里不对,她不是掉下悬崖了吗?这里,却并不像是悬崖底下,假山、湖水、还有长长的回廊,远处还有古香古色的建筑,这是哪里?大巴车呢?练项扬呢?她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她爬了起来,往回廊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去看一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刚走到假山后面,两个人匆匆行走的脚步声传来,阮青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从假山的缝隙间看出去,疾步走来的竟是两个穿着粉色古装,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长得又粉嫩又漂亮。
这是……拍戏吗?
阮青风更不敢往前走了,要真是在拍戏,她莫名其妙串出去还得害得人家ng,多不好。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两个姑娘已经走近了,其中一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教主刚闭关出来,七夫人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下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禾艺,教主与夫人的事也敢妄加评论,被人听了去,你才是要生不如死。” 她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女子轻声呵斥着,那个叫禾艺的女子连忙说:“是,宣芝姐姐。”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跟着宣芝快步走远了。
阮青风在心中赞叹,小小的年纪,演技可真好,要是让她去演戏,恐怕一句台词都要结巴个半天才能说好。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不禁犹疑起来,她们刚才说到了“教主”,练项扬也说过,他当时在北营,就是一教之主,不会是……这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练项扬那个年代了吧?
天哪,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阮青风在心底大声呼唤真相帝的时候,只觉得后颈忽然一冰,锋利的兵器贴着皮肤的感觉,让她全身汗毛都不由地竖了起来。
一个低沉阴冷的男声在她耳后响了起来:“什么人!”
阮青风下意识地想回过头,却被那人猛地一推,巨大的力气直接让她的脸和假山来了个亲密接触,阮青风忍不住地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一遍,并恨恨地想着:男人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可能找到女票的,你造吗?
可身后的这位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心声,依旧冷冰冰地说:“刀剑无眼,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阮青风连忙点头,剑可是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会感觉不到这人手上忽然加大的力气吗?她可不想车祸坠崖都没死,却死在这个莫名冒出来的路人甲手里。
见阮青风还算配合,那人才回过头去说了一句:“护法,这里有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t恤配牛仔裤,怪异你妹!你才怪异,你们全家都怪异。阮青风恶狠狠地在心里说。
“带过来。”一个温和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她身后的路人甲阴冷的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声音一传过来,抵在阮青风脖子上的剑就被收了回去,她正想舒一口气,却忽然被人拎住了两只胳膊,反手缚在身后,疼得她几乎要飚泪。
在她还沉浸在这剧痛的感觉里没能回神的时候,已经被那个路人甲押着推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前。
那人宽大的衣袖一拂,铁钳一样箍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便自动放开了,阮青风揉着发疼的手臂,这才有心思抬起头来看站在眼前的这位。
那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男子,一张脸白白净净的,气质温和儒雅,五官也很端正漂亮,看着你的时候,好像眼底带着笑,让人很容易就放下戒心,他看了阮青风一眼,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阮青风老实地说:“我叫阮青风,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她,眼里带着疑惑,转而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姑娘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以免受苦。”
前一秒钟阮青风还觉得他让人感觉放松,这句话一出口,她像大夏天忽然走进了一个山洞,立即感觉到一股森冷之气袭来,摆明的在威胁她,但是,坚定的语气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只是说说。
这件事,阮青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因为她自己也正一头雾水,她略微一想,便说:“我认识你们的教主,他是不是叫练项扬?”
“大敢,竟然直呼我们教主名讳!”路人甲不甘被人遗忘,逮住时机大声呵斥。
阮青风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身黑衣,孔武有力,表情阴冷,此时正两眼圆睁盯着她,怪吓人的。不过,倒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这里真是练项扬的地盘。稍稍放心的同时,又不免在心里嘀咕,在这里,练项扬的名字都不能叫吗?那在舅舅家的时候,大家都小练长小练短的叫,这个路人甲要是听到了岂不是要跳起来。
白衣护法这时却笑了,说:“整个北营王朝知道教主名字的人不计其数,姑娘这么说又能证明什么?”
“……”阮青风一时被问住了,信物?没有!除非见了练项扬,否则说什么都是多余。“你们带我去见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见他?”白衣护法笑着摇头,“姑娘要这样接近教主,方法也未免太过拙劣。不知你是何来历,是敌是友,你以为薛某会放你去见教主?青槐,带下去吧,严加审问。”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那个路人甲——不,他有名字,那个叫青槐的男子也立即上前要将阮青风押下去,她顿时急了,“就算不带我去见他,好歹告诉他一声,我叫阮青风,他知道我是谁。你直接要对我严加审问算是怎么回事?”
他闻言点了点头,说:“我正要去见教主,见了他自然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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