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出去了。
奶奶在卫林按照江九月的方法照顾了两个月后,身子好了很多,每日饭后都会出去转转,和街坊邻居聊聊天。
吱呀一声,卫林推门而入。
卫林的母亲朱氏正在心不在焉的扫着院子,一听到门开的声音,豁然抬起头,在看到是卫林的瞬间,脸上喜色漫步,“卫林,你可回来了呢,我还以为你要好一会儿才来。”
“没有,江姑娘很好说话,我告诉她之后,她就写了条子让我去取钱。”
“是哦,江姑娘不好,你哪里来的今天?等这次的事儿完了,一定得好好谢谢江姑娘才好,银子呢?”
“给你。”卫林脸上带笑,尤其是听到母亲说到如果不是江姑娘,哪里来的你的今天,喜色更浓了起来。
朱氏笑的和蔼,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这,看着袋子,沉甸甸的,得有不少银两吧?”
“大概有二百两这么多吧,娘,二百两够吗?”
朱氏笑的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怎么可能不够呢,够啦,够啦,你快去上工干活吧,免得对不起江姑娘对的好意,知道了吗?”
“嗯,娘你快去帮表哥娶了那家媳妇儿吧,我这就走了。”
“快去快去,娘到了你舅舅家,定然要告诉她们那群人,娘有了你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卫林已经奔出了院子,对着母亲微笑,遥遥挥手,然后潇洒利索的转身,跑了开去。
待到卫林走远了之后,朱氏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进屋动作迅速的换衣梳洗整齐了,拎着小包袱出了门。
有了这些钱,总能缓和一段日子了。
朱氏一路上了正街,不时还对着街面上的邻居们点头问好,转出小巷子之后,拐入了一条暗巷,左转右转的,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店。
小店之中,偶然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喊大喊小愤慨的吆喝声。
两个时辰之后。
朱氏踉跄的倒出了小店,神色仓皇,看着紧随而出的几个五大三粗,又流里流气的男人。
“我……我一定会翻本的,只要你们把银子借给我,我一定还会还给你的……”
“还你大爷的!前几天才欠了老子五百两,还了三百,就该把你儿子卖去北地,今天还敢来赌,是不是非要逼着老子把你的手给剁了喂狗!”
朱氏脸色惨白,害怕的道:“求求你再放过我一次,我……我怀里还有五十两银子,先给你,等几天我筹够了钱,立即把钱送来,真的……到时候我要是送不回来,你们怎么对我都好……”
打手们凶神恶煞,挑剔的视线从朱氏身上划过:“老货一个卖到窑子里也没人要,能值几个钱?”
朱氏心中一紧。
却见打手摸着下颌阴测测的笑:“不过么,你那儿子的主子倒是个有钱的,老子不怕你耍滑不给钱,不然到时老子闹到那个风骚的江姑娘边上去,让她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断了你儿子生路,嘿嘿……”
朱氏脸色骤变,如果被江九月知道,就意味着卫林和卫老太太都会知道,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走投无路?
“我……我一定会凑够了钱的,请你们相信啊。”她仓皇道。
“行了行了,滚吧。”打手不耐烦的上前,从朱氏的怀中搜出了五十两银子,然后颇为嫌弃的顺手吃了一把豆腐,才摇摇晃晃的进了赌坊。
朱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混小子,等老娘翻了身,定要你们挨个给我舔脚趾头!
朱氏爬起了身子,如此灰头土脸也不敢回家,只得在河边洗了脸,将凌乱灰白的头发收拾了一下,才打算回家去。
河岸边的小船上,两个男人正在议论。
“听说官老夫人得了重病,那位官大人四处求医呢,真是个孝子,自从他来了泰阳之后,为百姓办了不少事儿,如果我要是会医术,那就好了……”
“嗯,是个好官,我要是会医术,我也去帮他……”
“哎,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呀,燕南医术最好的傅公子,不就在泰阳吗?官大人怎么不找傅公子去呢!”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还听说,他们两家都快结成亲家了——”
“听你在胡说,如果结了亲家,傅公子早上门去了,官大人哪里还会四处找大夫?”
“……哦,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官大人肯定是个好官,那老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能教出官大人这样的儿子来,功不可没啊。”
“那是自然,对了,那老夫人是哪里人,我以后娶媳妇可就娶那地儿的!”
“谁知道呢?听说是个姓卫的。”
“你胡说呢吧,你怎么知道的?”
“谁胡说?你不信算了,我三叔就在官大人府上做事,看到谍文上面写着官卫氏呢……”
“真的?你快和我说说!”
……
朱氏原本低迷的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一种奇异的兴奋,手也不洗了,连忙站了起来,满面红光的冲着县衙奔了过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等她向那位县太爷拿到银子,她就又可以去翻本了!到时候定然让那些小兔崽子们全都钻她的裤裆!
河边小桥上,江九月和红缨立在那里,打着漂亮的油纸伞,望着远远奔去的灰白色衣衫妇人神情一怔。
“小姐,那不是那天跟你拿钱去还赌债的卫婆子吗?她怎么在这里!”
江九月垂眸不语,想起早上卫林从她这里预支月俸时候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为难尴尬,的确是十分欢喜……她向来对有前科的人心存芥蒂,莫非这卫婆子又去赌,骗卫林拿钱给她?
“红缨,卫婆子的身家如何?”江九月问。
红缨自那日和卫婆子一起去赌坊还债之后,就早已将卫婆子的底细查的很清楚,立刻便都告诉了江九月。
朱氏是燕南城北农户出生,原本家中也有些钱,可惜几个儿子都好赌,有点钱也被败光了,若不是朱氏的父母多番隐瞒和掩盖,乡里人早就知道他们的德行,哪里还会把女儿都嫁给他们?
而朱氏作为一群兄弟之中唯一的女儿家,自小随着哥哥长大,对于哥哥们的兴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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