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江九月挑眉,清澈的眼眸之中那一抹意外明明白白,傅凌波忽然就僵了一下,她与楚盈蓉关系本身不错,如今却成为这种尴尬局面,自己去了,两人可怎么相处?
“还是算了,你去吧。”
江九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说她笨吧,她有的时候还挺聪明的,说她聪明吧,她关键时刻偶尔犯浑还真让人无语的很。
“那我走了。”
“好……”傅凌波点点头,看着江九月走出几步,忽然又交代了一声,“你一定得记得来家里看我。”
“嗯,”江九月回头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傅凌波看着桌面上碧绿的茶水,忽然就苦笑了一声,她从来就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轮不到自己做主,可是如若这次没有机会改变局面,以后她和楚盈蓉可怎么相处?
*
下午时分,泰阳县令府邸,来了一位娇客。
江九月坐在大院内的榕树下面,想着楚盈蓉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环境,清泉县衙府邸内,就有这样的一棵树,一张石桌和石凳。
楚盈蓉坐在石桌另外一边,手中握着绣样,却久久也没扎下去一针,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小茹低声提醒,楚盈蓉闻声连忙抬头,对着江九月强笑道,“江姑娘,有好些时间没见着你了,你最近怎么样?好不好?听说你救了摄政王,摄政王他……”说到这里,显然是记起摄政王手谕这件事情,好不容易升起的某些情绪顿时又差点奔溃,脸色灰白。
江九月默默的观察她的神色,垂下的眸子之中,是一抹了然,“我还好,对了,听说你在来泰阳的途中摔下了马车,不如让我帮你看看,身子可调理好了?”
说罢,江九月伸手去捏楚盈蓉的脉门。
却不料,楚盈蓉居然神情惊慌的缩回手腕,这一下意识的动作之后,她猛然察觉自己反应过度,面色一僵。
“官夫人?”江九月疑惑。
楚盈蓉僵硬了半刻,抿着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身边的小茹代为回答:“江小姐,夫人的身子已经请了城北的邱大夫帮忙看过,没什么大碍了,多谢江姑娘关心。”
“哦,原来是这样。”江九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对主仆,妙目在小茹身上流转了一下,才淡淡的落在楚盈蓉身上,“你可知道摄政王手谕的事情?”
“我……知道。”楚盈蓉脸色更白,连身子都似乎颤了颤。
江九月点点头,道:“事已至此,你切莫想太多,眼下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好好调理身体,如果连身体都没了,那别的事情都成了空谈。”
似安慰,似劝告的话,从江九月口中而出,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及其清淡的脚步声,江九月微一回头,就看到楚流云迈步进了院内,神色一反常态的冰冷,“还有什么好调理的!将心都挖了给他,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多看一眼!”
楚盈蓉的身子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流云……”那一声叹息的呼唤,既是无奈又是苦楚。
楚流云怔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显然,自己口无遮拦的话又伤到了姐姐,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说,他就不存在的。
“二姐,你向来最为听话聪敏,可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你犯了糊涂。”楚流云望着面色难看的姐姐,终于把这些年积累的怨气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
“官煜有什么好?五年前你为了他忤逆母亲,破门而出,嫁给了官煜……你原来曾是继大姐之后燕京风头最健的名门千金,却因为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的名声一落千丈,到现在销声匿迹,跟着他走遍大江南北,做什么七品县官的夫人,吃穿用度与以前是天壤之别,还要为了迎合他的简朴习惯放弃自己从小到大养成的生活守则……”
“别说了!”楚盈蓉已面色惨白,手中绣样上的针扎到了手心都没有意识到。
楚流云哼笑一声,“我为何不说?我今天就是要将这些事情都说个明白,将那些没人敢说的事情全部说个清楚。”
“你——”楚盈蓉神色凄楚的看着弟弟,像是完全没想到,小茹不知为何,神色变得及其奇怪,还不待他们有所反应,楚流云便白衣一闪,直接坐到桌边来,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石桌桌面,冷笑一声。
“说什么喜欢自然,不喜欢奢华,我耗费人力财力将清泉县衙你的小院完全搬来的时候,他是连吭也没吭一声,是漠不关心,还是装模作样?”
江九月顿时明白,怪不得这里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楚流云效仿射雕完颜洪烈为包惜弱搬牛家村,居然也为楚盈蓉把清泉县衙的小院搬了过来。
楚盈蓉死死的咬着下唇,却连为官煜申辩一句的立场都没有,只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确就如弟弟楚流云所说,对她向来连多一眼都不会看。
“呵,也许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耻辱的存在。”似乎在冷笑,楚盈蓉的声音很低,院中静怡,所有人却都听到了。
楚流云微怒:“胡说!他官煜一介布衣贱民,有幸娶到我楚家女子就该真心相对,可他却五年来有大半日子让你独守空房以泪洗面,现在还拿什么无子为借口堂而皇之的纳妾,搬出摄政王来压我们!?实话告诉二姐吧,我已经派人打点行装,我们马上就走,回燕京去找大姐,大姐定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楚盈蓉漂亮的眸中一瞬间升起某种华彩,她知道,大姐定然是会帮她,也定会有办法,可是……五年前是自己执意要嫁给官煜为妻,大姐为了帮她,还开罪了母亲,如今自己怎么还敢要求大姐帮忙?大姐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每日里只为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奔走!
“算了吧。”楚盈蓉道。
“你不走?”楚流云很意外,紧锁的剑眉昭示他此时的心情,他寻到二姐跟随生活的这半年时间里,他真的觉得二姐活的太窝囊。
“我……我不走。( 平南文学网)”楚盈蓉低下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面对,不要去牵累别人。
楚流云大怒:“莫怪母亲要你破门出户,从此不能再自称楚家人,你……你竟然如此没出息,任凭人家欺负!”
楚盈蓉的身子僵硬当场,连眼眶都有些微红,一抹湿意涌现,却被她用力的眨了回去,她的生母李夫人曾经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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