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来说,还不是什么十分关键的人物,莫非是因为傅随波?
想到这里,因为睁开眼睛就看到江九月而升起的一丝丝快意和欣慰,冻结了一半。
*
傅府,长宁阁。
木鱼声阵阵响起,敲打的午后的阳光似乎也因为宝相庄严而和蔼肃穆,偶尔几声蝉鸣鸟叫,把这内室佛堂装点的更为和谐万分。
“让开,我要见母亲!”
忽然,一个娇蛮的女声响了起来,还夹杂着几名丫鬟婆子或劝慰或阻拦的声音。
“小姐,夫人在念经的时候不容许人打扰!”
“小姐,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来啊。”
“就是,小姐你别让奴婢难做……”
……
傅凌波俏脸气的红彤彤的,哪里有半分心思和他们废话:“都给我滚开!谁敢拦着我,我就把谁送到别庄去种药材,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别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阻拦的奴婢们一怔,傅凌波就在这一瞬直接一脚踹开了佛堂的门,闯了进去。
与她来说,这位端庄沉默只会念佛的后母,向来就很少管事儿,这次为何要把手伸到她的终生大事上来呢?
“大胆!”傅夫人身边的萧嬷嬷怒喝一声,吓的傅凌波肩膀缩了一下,她自小还从没被人如此呵斥,只是这一下畏缩过了之后,猛然回过神来,萧嬷嬷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她有什么理由怕她!
“你才大胆,我要见母亲哪里需要你站出来说话,给我滚开!”
萧嬷嬷面无表情道:“小姐既然知道夫人是你母亲,也就该明白尊敬长辈是理所当然,先夫人恭德贤淑,请小姐莫要为先夫人抹黑,让人以为先夫人对小姐教养有失!”
“你——”傅凌波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牵扯到生母她怎么能嚣张的起来,让人侮辱母亲死后的声誉?
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傅凌波才缓和了怒气,没有当场和萧嬷嬷撕破脸,“麻烦萧嬷嬷通报,凌波要见母亲。”
“夫人正在念经,请小姐等待。”萧嬷嬷说的一板一眼。
傅凌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坐到了内室的椅子上,头上的凤头钗因为她坐下的动作都晃了一晃,耳中的那些木鱼声在此时让人异常心烦。
萧嬷嬷冷冷一笑,转过身子进了佛堂。
一直到半个多时辰以后,内堂的木鱼声才停歇了下来,傅凌波的腰瞬间挺直,站起身来。
角门边,萧嬷嬷扶着长相端丽的傅夫人从佛堂步出,傅夫人神态安详,一身灰色的长衣十分宽大,让人觉得她十分的羸弱纤瘦。
“母亲!”傅凌波率先唤道,娇嫩的脸上挂着不耐烦,“你为什么要接摄政王的手谕,把我嫁给那个叫官煜的人去做小妾!”如此开门见山的不客气质问,让门外的下人们全都竖起了耳朵。
屋内,傅夫人神色如常,多年来的各种意外和打击,早已经让她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你既然知道是摄政王手谕,便知道摄政王旨意不可违抗。”
傅凌波一时僵了一下。
傅夫人淡淡补充:“而且,官大人身为泰阳县令,想要给他做贵妾也是需要运气和身世的,你如今便别出门了,每日待在闺阁之中准备嫁妆,等待出嫁吧!”
“我不——”傅凌波气急,想要拒绝。
傅夫人却浅浅的一眼看了过来,让傅凌波的话顿时噎在口中,违逆了她,让他们这些人再去说母亲的不是?即便莽撞如她,却怎么也不能叫人侮辱母亲死后的声誉。
可是,要她待在家中不出门准备嫁妆?这怎么可以!
垂下眉目,做了一个谦恭温顺的模样,傅凌波才道:“母亲,女儿知道了。只是女儿虽然不怎么想嫁人,但如今不得不嫁,心里害怕,女儿有个关系不错的闺中密友,想去找她说说话。”
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傅夫人自然点头同意。
只是傅凌波走了之后,萧嬷嬷才有些不赞同的道:“小姐说的闺中密友,只怕会是那一位江姑娘,江姑娘与摄政王关系密切,如果小姐去到江姑娘那里,见了摄政王出言无状,傅家岂不是要倒大霉?”
“且安心。”傅夫人望着远去的少女,已经看不到的背影,“这丫头虽然莽撞,但还算聪明,不至于让局面无法挽回,她要见谁就让她见吧……”
本来,左承楚家唯一的公子楚流云就在县衙之内,若是傅凌波在县衙之中与官夫人交流的同时,得到了楚流云的青眼,攀上楚家这门亲事,那傅恒在太医院的地位便更加稳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官煜提出要娶凌波……
这样也好。
毕竟能让摄政王亲自赐婚两次的人,即便是个七品小官,也必定有不寻常之处,只希望此事从今日成定局,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就好。
“萧儿。”傅夫人有些疲惫的抚了下额头,道:“去唤药儿来,为我焚香,去一去烦闷,身子乏的厉害呢。”
“小姐,身子乏了,要不然去睡会儿吧,老是焚香怎么行?”萧嬷嬷迟疑又担心的道。
“去。”
傅夫人言辞不容拒绝,萧嬷嬷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为夫人不值得。
*
傅夫人和萧嬷嬷的猜测是对的。
傅凌波出了佛堂,便直接去了江九月所居的飘香小筑。她到的时候,江九月正和丫鬟嬷嬷们,在为前院内的白蔷薇浇水。
江九月一看到是她,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将手中的小水桶交给了一旁的红缨。
“凌波,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傅凌波面色不怎么好,微嘟着嘴,握住江九月的手臂摇晃,“你别跟我打哈哈,我找你是有事儿的,你可一定得帮我的忙……”
江九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先到屋里在说吧,别挡在这里妨碍他们干活儿了。”
“好!”
两人绕过走廊,走过小桥,兜兜转转的到了陶然阁中。
江九月拉着她坐下,然后吩咐红缨绿柳上了茶,才问:“说吧,怎么了?”
傅凌波可不像她这般淡定,一进屋子脸色就变了,火急火燎的道:“你……哎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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