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道:“王爷打开看了就会知道。”
云廷渲默默的看了金瑞一眼,并未再去看那信封,深邃的视线锁住金瑞璀璨的桃花眼,深如古井不见一丝波纹。
金瑞由着他看,即便是站着,没有云廷渲与身居来的尊贵气势,却也洒脱落拓,风姿天成。
半晌之后,云廷渲缓缓启唇:“金公子可知,公然行贿,是要抄家的!”
金瑞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如通往日,魔魅璀璨,“我是将此物送给朝廷,并非送给摄政王大人,既然是送给朝廷,不该叫行贿吧?”
云廷渲平静的看着他,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江九月暗暗思考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最近老是智商捉急,可是这两人似乎比她高出了那么一个等级,进来这一会儿,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至连表情都还是那般平静,可是周围的气氛却像是他们已经用眼神厮杀了许多个回合。
按说,金瑞如此身份,完全没有与云廷渲相对的气场,可是真的在一起的时候,却觉得竟然也不遑多让。
对视半晌,金瑞微微一笑,风骚如故,“既然东西送到,那么,在下告辞。”话落,对云廷渲礼貌的一颔首,扬长而去,蓝衣水秀上的金色绣线,在风中飞起了不一样的色彩。
江九月瞪了下眼,暗忖这厮真是无礼,居然也不等云廷渲让他平身。哪知思绪才过脑海,却见原本已经走出月洞门的金瑞竟然又回了头,对着两人微笑道:“对了,不知在下可否同江姑娘说句话?”
云廷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直接低头继续用饭。
金瑞转过视线,看着还来不及换掉瞪眼表情的江九月,很有礼貌的道:“江姑娘,我们的赌约依旧存在,第三题,留待改日再比,至于赌注……”
江九月眯起眼睛,忙碌两月就是为了雪寒山,如今要变了赌注吗?
“我想到再与你说,不过若你输了,那你还是要做我小妾。”金瑞补充道。
江九月没有去看他,心中很用力的问候了金瑞的家长,脸上却笑颜如花:“金公子文武双全,能与金公子琴瑟和鸣,是小女子的荣幸,希望金公子早日想好试题……”
似娇羞,似期待,只是却隐藏着一些让人难以分辨的……咬牙切齿。
云廷渲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并未多言。
“如此,甚好。”金瑞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一笑回应,扬长而去。
江九月看着那一道离开的蓝色背影,清澈的眸子慢慢的深邃了起来,须臾,又吃了一点东西,便放下了筷子。
这边,云廷渲手中的筷子却似乎有些放不下去。
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望着桌面上的菜色,本身舒朗清淡的神色有些疑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抚触胸口那些阻滞,可是指尖才动了一下,忽然硬生生的压下了动作,那些疑惑也在瞬间变成了错愕,然后渐渐越来越淡,恢复了平日的深沉和漠然。
如此细微复杂的神色变化,江九月看到了,她暗暗思考,能引起这些变化的,必然就是那封信里面的东西,可是能让云廷渲这种人动容的东西委实很少,便对那封信中的东西更为好奇了。
正在这时,云廷渲放下了筷子,竟然也不曾再看江九月一眼,迈步往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铁洪一见,连忙跟了上去,却分神瞥了莫名其妙的江九月一眼,此时已经彻底肯定,主子这几日来的情绪和怪异的行为,都是因为她!
难道是那两个月的后遗症?
就这么走了?
江九月错愕,独自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确定这是真的。
既然吃到一半要丢了她走人,又何必打扰她和母亲一起吃饭?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的情绪在心里冒着小泡泡,江九月瞪着眼前的象牙筷子,忽然站起身来,唇瓣微抿,拔腿打算离开。
只是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住步子,转身几步来到桌前,拿起那封信,不客气的拆开来看。
去而复返封铁洪站在月洞门口,看着那姿态随意的拆着主子信件的少女,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入内要回信件,而是适时地退了出去,等了半刻,院内有脚步声上楼之后,才探出身子扫了一眼,那封信又放回了桌面上,完好无缺。
目光,落在桌面的那封信上,铁洪想,都是这份信惹的祸。然后上前,轻叹着把信收了起来。
*
华灯初上。
驿站内,云廷渲批阅着奏折,手中的朱笔有条不紊的移动。鬓侧一缕发丝从肩头滑落,垂在了胸前,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轻轻的一晃一晃,在烛光之中衍生出了一种极致的光华,照的他俊美的侧脸慑人异常。
铁洪静静的立在他身后,看着自家主子将最后一张奏折批阅完毕,却望着烛火有一瞬间的出神,然后放下了朱笔,眉梢深锁。
铁洪将头垂的更低,自然不敢打扰主子沉思。
半晌之后,云廷渲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若你遇到一个特别的女子,你会怎么样?”
什么?
铁洪瞪大眼,脸上的某处疤痕,因为他这个东西让他整张脸变得滑稽异常,看着主子迷惑的神情,他有一瞬间怔然,他觉得主子其实是不需要他的答案的,可是主子有问在先……顿了顿,铁洪轻咳一声:“这……约莫是喜欢……”
他是羽卫副统领,自然知道兄弟们之中有的已经有了妻儿,出生入死之后回家,总要带些女儿家的东西,说是为了让妻子喜欢,主子约莫就是……这种情况吧?
“喜欢?”云廷渲默默的重复了一句,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的扣着,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
铁洪躬身:“是……”
“你有喜欢的人?”
铁洪眼睛瞪的更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云廷渲那样的口气,似乎依然不需要他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云廷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喜欢……是什么?”
他自小出生尊贵,只要自己多看一眼的东西,便会有人立即送到他的面前来,艳美绝伦的女人更是见过无数,可在见识了父皇的三宫六院和皇兄的后妃无数之后,他对所谓男女间的喜爱更为迷惑,甚至到现在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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