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月回过神来,道:“请讲。”
“姑娘这番布帛,该有一万两进账吧?我的第二题就是,你我以一万两为低金,以酒水为题目,限时一月,我将金玉满堂对面的月华楼让出给你,谁赚进的银两多,那便是谁赢了。”
“好!”
江九月欣赏金瑞这一点,他不会故意为了表达公平而把金玉满堂给她,自己去另外的酒楼,这种直接,比那些藏着掖着的伪君子要好许多,尽管这一题的开场,她又处了下风。
“江姑娘,可要小心了。”
江九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却依然笑道:“金公子可要接好了……这次若还是被我侥幸赢了过去,那座山可就是我的了。”
“那是自然。”
金瑞意味深长的望着天边的云霞,手中转球清脆的声音似乎消失不见了,嘴角渐渐勾勒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这一场,他会亲自出手,且看这个小丫头如何接招!
*
第二题目不同于第一次。
不过几个时辰,全泰阳城的人都知道一位出自清泉山的乡里姑娘江九月,要和商界金童金瑞以酒水为题,比试一场,甚至专门请了泰阳商会德高望重的几位前辈做裁判。
外界并不知道江九月是何许人也,只是敢和金瑞叫板的人,泰阳县目前还没出现过,这场比试还未开始,就成为泰阳百姓翘首以盼的盛会,甚至有一部分人说是因为金瑞公子对江九月姑娘一见倾心,所以特意给了这样的机会,和江姑娘比试一场,如果江姑娘输了,那金公子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不然,以金瑞的脾气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和别人比试?
听着绿柳愤愤不平的说着听到的消息,江九月只是挑了挑眉,并未搭话,她倒不以为金瑞会看上她,闹的这样声势浩大,只怕是借着比试多揽些银两还差不多,毕竟很多时候,广告舆论对生意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只是这次比试,还没开始,她的心里却没了低。
酒水不比布帛,布帛只需要销完了就好,但酒水却涉及多个环节,她来泰阳不过是几日光景,虽然也了解了一部分情况,但是说白一点不过是略知皮毛,要同自小就处于泰阳,致力于酒楼客栈的金瑞比,怎么说都有点以卵击石的意味……
“九儿?”江玲珑抬步进屋,就看到女儿正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对着外面的小花园皱眉,心里那份焦急顿时消散,没好气的道,“知道愁了?早知道会这么愁,你还去招惹金瑞做什么?”
江九月闻言,忙站起身上前去拉江玲珑,江玲珑白了她一眼,倒也没发作,由着她拉到软榻边坐下。
“娘都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儿,娘要没听说,不是瞎子就是聋子!”
江九月想,这事儿发展到如今这种情况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当时不说也是怕母亲不许她比,母亲想要平静,可她却总会弄出一些事情来让生活不平静,难道她天生就是个惹祸精?
“娘……”江九月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我只是想买那个船厂,又被他买了去,我钱没他多,只能和他比试……”
江玲珑白了女儿一眼。
“你呀,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那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啊——”江九月硬着头皮说完,果然见母亲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那就是说,如果你输了,你就真的要对金瑞以身相许了?”
“这个么……”
江九月撇了撇嘴,思考着如果告诉母亲自己早就答应了,只是要三局两胜,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要带着自己换地方?
“这个怎样?”江玲珑穷追不舍。
江九月干笑两声,正打算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见红缨出现在了门口,禀告道:“小姐,傅公子和傅小姐来了,正在大厅等您。”
松了口气,江九月看向母亲,江玲珑抿了抿嘴,起身打算离开。
“你们谈吧,娘晚上在找你。”说罢,转身而去。
江九月求之不得,送了母亲出门,才和红缨绿柳一起下了小阁楼,往正厅去了。
绿柳从未见过江九月这幅害怕撒娇的样子,有些惊奇,又有些失落,偷偷的看了红缨一眼,还好有表姐照顾,要不是她,自己不知道早被卖到哪里去了,哪里可能有机会遇到小姐这样好的主子。
穿过回廊,绕过小花园,青石板小路,脚才刚迈入正厅,就听到一声急急的娇呼声。
“江九月!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快传疯了?你真的和那个一毛不拔的家伙定了赌约,输了就要以身相许吗?不是吧……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人长的丑还笑的那么不要脸,你要嫁给他多浪费!我跟你说,你可绝对不能输了。”
傅凌波噼里啪啦说了一顿,还嫌江九月走路慢吞吞,跳下椅子,也没理会大哥微挑的长眉,咚咚咚的上前来一把拉住江九月的手臂,“快快快,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波。”
江九月还没开口,就听傅随波淡淡的唤了一声,原本还是火药桶的少女一僵,顿时蔫了下来,放开江九月的手臂,中规中矩的坐了回去,她可不想再被禁足了,不让出门好难受。
江九月嘴角笑意加深,上前坐下,招了招手:“先上茶。”红缨对着三人福了身子,转身出去了,站在傅随波身后的药儿才道:“江姑娘,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不会是假的。”江九月没答话,傅随波却淡淡的开了口,“以我的对金瑞的了解,他还不至于无聊到玩这种舆论游戏,既然已经人尽皆知,定然就是真的。”
“这可怎么办……”药儿轻蹙黛眉,十分为江九月的处境担心,她生在傅家,父亲又是傅家掌柜,自小接触过的生意数不胜数,自然知道金瑞在商场上的名声和手段,有时连爹和大公子都不得不对他退让,江姑娘比的还是金瑞起家的酒楼,岂不是必输无疑?
其他几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却也明白她话中的顾虑。
此时,红缨端着漆盘进门上茶后,恭敬的站到了江九月身后。
“喂,江九月,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是看上金瑞了,所以输赢都无所了吧?”傅凌波见江九月进门一直没说话,不由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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