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难得,所以,他决定继续瞒着,看看这只呆子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兄台其实是姑娘一个。
*
这一场有惊无险之后,九月娘做了一桌饭菜给江九月,美其名曰:压惊。
菜都是江九月爱吃的菜,如此,江九月的心情就更好了,只是傅家两兄妹据说去“处理”药栈的事情,江九月便请了徐夫子一起用饭,徐夫子倒是没推辞,一家人围坐一团。
听到刘梁居然说江九月偷窃医书,江玲珑哼了一声:“我家九月哪里需要偷窃他的医书。”江九月本来在喝汤,听到这话,便接了一句:“我是没偷他的,可是他偷了我们的。”而且偷了之后还交给傅家大管家,换来了药栈掌柜的位子。
江玲珑以为是九月自己不小心,把医书丢了去,毕竟按今天过堂时候刘掌柜说的话来看,那时候九月也小,很难想象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居然记住了医书上的内容?不过,她知道自小江九月就很聪明,好多东西一学即会,过目不忘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徐夫子品着口中味道鲜美的食物,再次感叹江九月姑娘果然不同凡响,粗茶淡饭都可以这么好吃,边道:“只是幻灵草而已,为什么官大人要把刘掌柜的收监?”
桌上一静。大概只有徐夫子对这件事情有疑惑吧?
江玲珑这些年来深居简出,隐藏在清泉山上,对清泉山大小事件关注异常,自然不会忽略三个月前那场私矿案,虽然办的隐秘,却也逃不过她的眼睛,而江九月那十两银子的破案奖赏,就是破的那桩私矿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官煜看到幻灵草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清泉从私矿之上下来,是江九月前几日猜测的,因为清泉曾说过一些隐晦的东西,比如鞭子,比如挨打,还有那些官兵监视,在这么多日的仔细观察之后,她更相信这些官兵是官煜派来的,而不是楚流云,因为楚流云这个人的不要脸,是明目张胆不需要遮掩的。
如此,对官煜为什么会收押刘梁,自然是不需要解释,试问,一个药栈老板拥有迷惑人神智产生幻觉的药,而官家又正在查探这类药,不抓你抓谁。
刘掌柜,总要叫你知道,偷盗江家的东西,践踏江九月的尊严会有什么下场。
不过,江九月也再次为徐夫子的迟钝汗颜,“先吃饭吧,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我们又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徐夫子再次垂头,开始享用美味。
晚饭后,江九月继续给清泉针灸,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中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好了。真好。
清泉没什么反应的坐在那里,看着江九月手中的金针一根接着一根的刺入自己的穴位,有点疑惑,有点熟悉,似乎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不过那些针永远也扎不进他的胳膊。
他不允许那些针扎到自己身体里,好像是这样。
“你从小就脾气不好。”
一道威严的声音,似乎响起在脑海之中。清泉猛然闭住了眼,不对,月儿说我的脾气是最好的,你胡说!
然后,那道声音又没了,周围只剩下鸟叫蝉鸣,还有江九月轻轻暖暖的呼吸声,那道声音就像是梦里的一句……这似乎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出现在梦里的人越来越多,笑的哭的,冷漠的,热情的,还有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话语,他就像是在梦里看尽了一个人的一生,甚至觉得他不是他。
……
针灸结束,江九月将金针全部收回了针囊,然后将因为弯腰而落到颊边的一缕发丝编到而后,微一抬头,却发现清泉正闭着眼睛,额头之上甚至隐隐有细汗冒出。
“怎么了?”江九月轻声问道,伸手去擦他额头的汗珠。
清泉猛然睁开眸子,眼底的冷冽比寒冬腊月的北风还让人心惊胆寒,下意识的一偏头,“没事!”
“清……”江九月眉头一拧,却只能望着清泉大步出门,而她伸出的手甚至来不及收回,连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没喊出来,她站在院内,望着那人的背影,有些什么说不出的东西,荡漾在眼眸之中,然后慢慢淡了下去。
第二日。
江九月和徐夫子正在院内收拾着药草,傅醒波与傅凌波就到了。因为入了秋,早上的天气有些凉意,傅醒波套了一件淡青色外衫,傅凌波则还是一副小厮打扮,脸被风吹的有些红扑扑,如二月的里的春花一样娇俏可人,不过,这份惬意和甜美,再看到江九月身边的徐夫子时,僵了一僵。
视而不见的越过徐夫子,傅凌波小跑着到了江九月跟前,“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背,有点酸,难受的紧。”
“好。”
江九月放下手中的药草,上前,“哪边?”
“这边。”傅凌波指了指自己的左肩,江九月便把手搭到肩膀之上,轻轻的一按,却听傅凌波哎呀一声,“就是这里,酸酸的可不舒服了。”
江九月莞尔:“不过是睡觉不小心压到了,没什么大问题,有必要叫的这么凄惨吗?”
傅凌波鼻子哼了哼,“这清泉山上的客栈好不舒服,床好硬,不能怪我大呼小叫呀,我以前哪里受过这罪,唔……”
“这下知道外面不好受了?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江九月摇了摇头,对这对姐弟委实有些无语,好在他们走的路不长,这一路来也没遇到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可有他们好受的了。
“这边也揉一下,对对对。”傅凌波歪着身子让江九月帮忙按压酸疼的地方,还不时指手画脚,江九月笑的无奈,手下却没松懈,帮她舒活筋骨,知道她这娇贵的身子这下是受了些苦头了,傅醒波站在一旁,小声嘟囔着“事儿真多”,小叶子则眼睛瞪的老大:小姐这幅样子要是让教养嬷嬷看到,指不定又要被训成什么样呢,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徐夫子却立在一侧,浓眉微皱,只是看江九月认真按摩的动作,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罢了,医者父母心,又何分男女。
又捏了片刻之后,江九月收回了手:“不能捏的太过,否则明天会更疼的。”
傅凌波哦了一声,活动了下肩膀,小声道:“我们要回去泰阳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江九月觉得这姑娘估摸着是想让她跟着继续帮她捏肩膀吧?不过,她的确是打算去一趟泰阳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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