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高楼,四周静谧。∑小說,时不时传来一阵虫鸣之声,药圃里的灵药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芳香。
最高的那层楼的窗户点起的灯火,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轻点青瓦,如同大鹏一样往上蹿升,不多时便第三层高楼的窗户外面,隐匿起自己的身形。若不是有人有心观察,还真的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房间里,一个妇人正对着窗外的明月发呆,半晌不见动静。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柔声说道:“娘子,你又在发呆了?”
那妇人勉强一笑,说道:“没……”
男子温柔地说道:“别想太多了,他已经死了,而我们,是要生活下去的……”
妇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那个人……并没有对不起我们,反而是我们,逼死了他……”
男子闻言,愠怒道:“我对不起他?笑话,若不是……若不是当年他带走了你,我怎么会……怎么会……”
妇人凄凄楚楚地说道:“你知道的,是我缠着他的……”
男子怒气难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半晌才说道:“算了,他都这样了……娘子,你就不要再去想了。”
妇人哀怨地说道:“可是每当我一睡着,就会看到他满身是血地对我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我实在忍受不了了……”
男子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师父不是说了吗,这是你的内心在作怪。不要去想就好了。”
妇人点了点头,却有点后怕地看着那张看起来高枕软卧的大床。男子见了。心疼地把她搂入怀中。
窗外偷听的黑影,闻言却是一阵出神,一张脸上悲怒交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灵誉师兄,古剑派有消息传来。”
原来,在房间里的便是灵誉,灵瑶两夫妇,而不用说。窗外偷听的,自然是令狐恒了。
灵誉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出去。怀中的可人儿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旋即又把头埋入了他的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灵誉一时心软,高声道:“在门外说就可以了。”
门外是一名药神谷的弟子,得了命令,当即高声说道:“据探子回报。昨晚魔门大闹古剑山,却被从困魔渊脱困而出的令狐恒闹得灰头土脸,现在古剑山一片平静。”
“令狐恒”三个字,仿佛是一柄大铁锤。狠狠砸在房间里的两人的心上,灵誉愣了半晌,才颓然地说道:“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灵瑶脸色苍白,怔怔地在发呆。灵瑶看来一阵心疼,搂住了她的肩膀。说道:“你别怕,他已经不是古剑派弟子了,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我能打败他一次,这次也一定能打败他的。”
灵瑶闻言,脸色更是苍白,拉住了灵誉的衣袖,近乎哭腔说道:“不要,你忘了,根本不是你打败他的,而是他自己力竭才坠入深渊的。你身上留下的暗伤,现在都没好,如何是他的对手?”
灵誉不自觉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处,隐隐感觉一阵生疼。饶是药神谷医术天下无双,也无法解决“荡群魔御剑诀”遗留下的暗疾。其实,灵誉在“荡群魔御剑诀”下勉强逃出生天,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殊不知当日围攻令狐恒的五大圣地弟子,死伤狼藉,就连凌天宫的齐邰一,雪池派的苏无垢也不能幸免,皆受重伤。以灵誉当日的修为,逃出生天,实属难得了。
灵誉冷笑道:“就算他出来了,也是四面楚歌,除了古剑派,哪一个圣地不想把他置于死地?听说魔门的萧厉也与他有血海深仇,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灵瑶内心稍安,但她想起一件事,顿时煞白了脸:“他身上有‘避瘴丸’!”
灵誉大惊失色,急问道:“是谁给他的?!”
灵瑶呆呆地说道:“我给了他一瓶,师父那边好像也给了一瓶……”
灵誉也是个果断至极的人物,当即说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出去避几天。天下这么大,我不信他能找得到我们……”说到这,灵誉突然没了声音,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鬼魅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令狐恒!
他真的没死!
他逃出来了!
而且,他已经来到了灵誉面前!
如果说灵誉最不想看到的人,令狐恒无疑就是那个人,没有之一。
但是,他还是出现了。
灵誉内心好像一把火被浇上一盆冰水,全身都是透凉的。
灵瑶则如同见了妖魔鬼怪一样,尖叫了起来,守卫高楼的药神谷弟子们听闻声响,皆跑上来,高声问道:“灵誉师兄,出了什么事?”
令狐恒轻声说道:“我不想大开杀戒。”他相信,若是灵誉聪明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药神谷的弟子知道这件事的,因为令狐恒有自信,就算再多的人来,也不过是前来送死的罢了。
灵誉也知道,因为他根本探不出令狐恒的修为,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令狐恒已经修为尽失,凡人一个;另一种则是令狐恒的修为已经高出他太多,根本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令狐恒会修为尽失?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觉得不可能,修为尽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守卫森严的高楼里面?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了。灵誉叹了一口气,他的应对还是慢了,他没想到令狐恒的怨气会这么大。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灵誉悄无声息地露出一个苦笑,说道:“没什么。一个耗子罢了,辛苦各位师弟了。”
门外众人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退了下去。灵誉待他们走远,才说道:“好久不见,令狐师弟。”
令狐恒大马金刀地在一张圆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完了,才慢慢地说道:“是啊,四年了,灵誉师兄,别来无恙?”
灵誉护在了灵瑶身前。虽然他知道,若是令狐恒想伤人,只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情。他这样做,不过是稍稍慰解一下自己而已。
令狐恒也察觉了灵誉的动作,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反而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叹道:“茶,是好茶,想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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