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恒也没想到,杨先仰居然会有如此演技,惊愕不已之际,也想明白了,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也会有如此狡狯的一面!其实,令狐恒也知道,如果杨先仰是这么好说话的人,那么古剑派估计早就万劫不复了。—— 正所谓,人都是逼出来的,如果当初不是杨先仰在古剑派即将覆灭之时及时扛起重任,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撑起古剑派,也不知道古剑派会堕落成什么样子。由此可见,杨先仰的手段和魄力都是非同一般,像装傻扮懵这等事,早已是炉火纯青了。
苏无垢见群情汹涌,一时间怕没有由头,也不好控制事态,只好强忍怒气,挥手制止了众人的起哄。众人此次皆认他为首,自然而然听他号令,吵闹了一阵,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一些浑水摸鱼的人见没人附和,怕引起注意,也收声了。
苏无垢冷冷地说道:“杨掌门端的是日理万机啊,这等小事,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杨先仰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刺,却也不恼,微笑道:“不敢,老道只是苦无确切的消息,并非不放在心上,乃有心无力啊!”
苏无垢也厌烦了这样的打机锋,冷冷地说道:“哦,是吗?苏某这倒是有个消息,苏某那不成器的弟子,也命丧此人之手,苏某日夜调查,也终于找出了这个人。”
杨先仰脸色不变,只是神情严肃地说道:“不知道此人是谁?”
苏无垢对杨先仰这份装傻的功夫也算是佩服到家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居然也还是面不改色,还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心头火起:“正是你古剑派的好弟子——令狐恒!”
杨先仰“惊讶”地说道:“竟有此事?”
苏无垢恨声道:“苏某此次广邀同道。不为别的,就为了此子!还望杨掌门大义灭亲,交出凶手!”
杨先仰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众位长老,他的眼光特别在缄言道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却见缄言道人并无什么过激的反应,便回头说道:“令狐恒并不在派中。而此事只不过是苏长老一人之言,当事人都不在,如何教老道判断是与非?”
杨先仰话音一落。那些人幸存者便激动地叫道:“有什么好分辨的,江湖上谁人不知,古剑派的令狐恒乃是淫贼一个?我等为了除此淫贼,连性命都不保。你这牛鼻子还在这里大放阙词?”
话音未落。就听见几百个声音喝道:“放肆!!!”
须知,杨先仰在古剑派就等于是太上皇的存在,居然有人敢在古剑派骂他是牛鼻子,古剑派弟子哪个肯依?于是乎,场上的情况瞬息间变得有些复杂了,暗流涌动之下,许多人都挚出了兵刃。
杨先仰面色一冷,喝道:“都做什么?收回仙剑!”
古剑派的弟子们都有些愤愤不平。但掌门的话,哪个敢不听?皆不忿地收回了仙剑。一时间兵刃之声大作,却将火气收敛了几分。
苏无垢见杨先仰如此,便知道这老道的确不好对付,毕竟是一派掌门,需要为了整个古剑派着想,不会因此而与五大圣地动刀兵的。苏无垢再一次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弟子们,说道:“杨掌门,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古剑派,只是为了‘公道’二字,如果杨掌门不给个说法,交出淫贼,恐怕江湖上人人不服啊!”
其实,杨先仰也知道,这次闹得太大,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五大圣地在古剑派一个新晋弟子手中吃了大亏,岂不是说,古剑派比其余五大圣地更厉害?不管是为了声誉还是利益,其余的五大圣地都不会轻易罢休的,最低程度也要挽回声誉。而唯一的办法,则是合力向古剑派施压,交出所谓的“淫贼”,才算是摆平这件事。不然,其余五大圣地将会与古剑派貌合神离,他们之间本来就脆弱无比的联盟关系将会土崩瓦解,这是杨先仰最不希望看到的。
杨先仰当然希望古剑派凌驾与其余五大圣地之上,恢复四十年前的荣光时代,可是以现在古剑派的实力并不允许他这么做。正所谓,烦恼皆因强出头,所有的情报都显示,魔门近来也是蠢蠢欲动,若是古剑派再次沦为众矢之的,再次遭受致命打击,那么古剑派就会真的一蹶不振,那么他杨先仰就真的成为了古剑派的罪人了。这个后果太过于沉重,杨先仰背负不起,所以他只能拖,拖到事情不了了之为止。可是,眼前的形势,能让他如愿吗?
杨先仰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脑子里面已经把利害关系理了一遍,却只能暗地里叫苦,恨不得把散布谣言之人大卸八块。因为杨先仰知道令狐恒的性情,别说淫贼了,就是真正的美色诱惑,恐怕令狐恒也是能坦然承受的。毕竟他手下的情报网不是吃干饭的,像林简狄这样的古剑派弟子,他手下多得是,刺探情报正是他们所擅长的。魔门圣女玲珑与令狐恒的关系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能抵挡魔门圣女玲珑的追求的男人,居然会去做一个淫贼,还是“拐带”药神谷的弟子?别说灵瑶的姿色不如玲珑,就算比玲珑还漂亮百倍的,令狐恒也是抵挡得住的!想通了这一层,杨先仰当然知道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推动,而目的就是直指近来大出风头的古剑派!
杨先仰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此事处理不好,说不定古剑派就此堕了威名,沦为人人喊打的门派了。可是现在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而是要稳定来势汹汹的众人,给出个大家都信服的说法。可是,要调和矛盾,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
杨先仰与身后的众位长老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说道:“众位同道,令狐恒此刻真的不在派中,并非老道有意包庇,只是实在无法寻到他。这样吧,老道派出弟子去追寻令狐恒,若是发现毕竟带回来交与各位处置,如何?”
杨先仰的话音刚落,第一个反应的却不是群情汹涌的众人,而是来自杨先仰身后:“不,掌门师伯,你不能这样对师弟,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掌门师伯,我求求你了,我愿意以性命担保,师弟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形从缄言道人身后窜出,对着杨先仰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就算是众人人声鼎沸,也能分辨得出他把坚硬的花岗岩磕得“嘭嘭”直响。
杨先仰一愣,连忙扶他起来,只是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人已经磕得额头上皆是鲜血,混杂着泥土灰尘,模样真诚。
杨先仰苦笑,他本来就是在使用“拖延战术”,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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