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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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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应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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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八爷?

    陆思琼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谁?”

    “回姑娘,就是当朝秦相的庶弟,太子侍读之一的那位秦大人。”书绘细声解释。

    旁边竹昔亦跟着接话:“现儿人还在老夫人屋里呢。说来奇怪,这京中谁家求娶是亲自登门的?

    唯有这位秦大人,初次拜访侯府就说要娶咱们家姑娘,据说门房当时都没认出来,只当是来寻侯爷的哪位贵人。”

    “要娶四妹妹?”

    陆思琼蹙眉,想起先时听雪几番出府,不由心下明了。

    她微微勾唇,原来她背后之人,是秦家。

    秦家、秦家,不由又想起刚刚车上舅母的叮咛。

    她话虽没说得过分直白,然意思却并不难懂。秦相,多半是朝堂上行风有问题之人,外祖家这方不与其往来。

    举步缓缓往前,陆思琼心下矛盾,还要不要再过问下去?

    自己如今的处境……

    “姑娘,您是要去拜见老夫人吗?”

    刚归府,向长者问安是规矩。

    若是往日,她必定是依礼的,只是现在,那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乍被勾起。

    亦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秦家,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有外客在那,祖母不曾召见,冒然过去,不太妥当。”准备先回娇园换身衣裳。

    宽衣时,她腕间与掌心的伤口自然瞒不住近身人。

    书绘竹昔对视了眼,齐齐慌色的凝向主子:“姑娘,您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莫要惊动旁人。”

    陆思琼不欲细说,婢女自然也不好追问,只是眉宇间多了抹忧虑。

    净了面坐着由她们梳理,纤指执起案上步摇,并蒂莲的花样子,虽谈不上如何罕见稀奇,做工却是精美巧妙。

    而难得的,还是那份寓意。

    并蒂、同心花结……

    不得不说,他、算真是个有心之人。

    如此想着,低眉莞尔微笑,没由的几分欢喜。

    “姑娘,宋妈妈来了。”屋外传来南霜的通禀。

    陆思琼脸上笑意顿敛,将步摇递出,竹昔识眼色的接过替她缓缓簪上。

    “去请宋妈妈进来。”

    书绘应声,亲自到门口迎了来人。

    宋妈妈一身大红遍地金的衫子,头上带了几只挺有分量的赤金簪子,直挺挺的走进了屋。

    陆思琼自镜中打量对方,一眼过去,竟是有些喜庆。

    宋妈妈规规矩矩行了礼,哈腰笑道:“夫人听说二姑娘回来了,请您去锦华堂说说话。”

    宋氏很少会有这样的派头,倒不禁引人深想。

    “妈妈略坐坐,我马上就好。”

    她没有起身,仍是平平淡淡的语调,只书绘请了人小坐,又奉茶客气几句。

    宋妈妈自然应好,视线瞅向二姑娘背影,瞧着那风姿容貌,片刻征然出了神。

    陆思琼亦不去揣摩个下人心思,任由竹昔慢条斯理的替她打扮好,这才起身。

    后者后知后觉的连忙站起,又微微行了一礼,随后便做出“请”的动作。

    “妈妈这身行头,倒是应了时。我这刚回来,就听说有人来府上提亲。”

    陆思琼没急着出去,反而落座端起了自己早前的那杯凉茶,小抿了口亦不掩饰打听的心思,“我听说人还在府里,母亲现儿怎么没过去?”

    按理说,宋氏是陆思瑾的嫡母,这种时候她定要在场的。

    “夫人去过了,本是陪着老夫人在那边说话,这不刚听说姑娘您要回来,就先离了静安堂嘛。”

    宋妈妈语气不足,面有尴尬。

    而话刚落,就听对面又问:“我回府,怎的还要母亲出来?这是个什么理儿?”

    她顿时就凝噎无语。

    见对方沉默,陆思琼想来从她这也问不出什么,而宋氏如此急匆匆的寻自己,怕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

    遂搁下茶盏,随她出院子。

    天还不算大热,寻常府邸自然比不得公主府。锦华堂的主屋尚有些闷热,丫鬟们在旁轻摇扇子。

    宋氏斜躺在凉榻上,红笺见人进屋,上前轻道:“夫人,二姑娘到了。”

    “嗯。”宋氏睁眼,迷迷然的望过去,较往日有几分不同。

    陆思琼福身,问了安。

    “你们都下去。”

    得主子吩咐,红笺冲屋内侍婢婆子一招手,众人齐齐然的退出了屋。

    这架势,陆思琼亦不是个迟钝的。

    让她走上前,语气恭敬:“不知母亲寻女儿有何事?”

    “琼姐儿,你过来。”

    宋氏半坐起身,她今天穿了件丁香色的十样妆锦衣衫,脸上不苟言笑,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坐,”宋氏就靠着,没看陆思琼,说话时随手指了下旁边的锦杌。

    闻者依言落座,她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甄五姑娘落水的事,你早知道是瑾姐儿做的?”

    陆思琼心头一跳,愕然的望过去,发现宋氏仍然保持着注视前方的动作,并没有看自己,而容上表情一本正经的,看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既如此,她如实应道:“不久之前。”

    “原来这府里,还真就瞒了我一个。”

    宋氏的语调有些怪异,带着几分冷意和自嘲,“今儿要不去我去兰阁里,瑾姐儿自己与我交代了,侯府上下眼中怕是都没了我这个主母。”

    “这事儿,父亲肯定知道。”

    言下之意,老夫人已将事告诉了德安侯,而德安侯知晓的,她若是想问,自然不会遭隐瞒。

    然而,宋氏是做惯了贤妻,丈夫不主动提及,她嫌少会问起这些烦心事。

    现在,怎莫名生了怨意?

    宋氏却乍然无声。

    对,丈夫知道,但他没说。

    只交代自己莫要去管瑾姐儿,可缘由事非毫不透露。

    他难道在责怪自己教女无方?

    若非她早查出了端倪,今日在兰阁里是拿话诓陆思瑾,怕是连她都还要隐瞒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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