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急迫亲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至少,她从没见过这般强势霸道的叶孤城。
脑海里一片空白,狂风在平地黄沙上肆虐而过,耳边尽是呼呼的声响,轻易撬开她牙关侵入的柔软舌头比记忆里凶狠了太多。
揽在她肩膀上的手略一用力,将人直接带入了怀里。
盈散在鼻间的是非常熟悉的味道,让她产生了回忆混乱的错觉。舌尖的冲撞不带任何一丝技巧,全凭着本能,弄得俩人像是在打架。
叶灵涵甚至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但亲吻的节奏没有丝毫要放缓的意思,让她根本来不及去多想其他任何事。
在后腰摩挲的手好像有什么奇异的魔力,抚过几下就使她的腰背软了下来,再用不上力。
叶灵涵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只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吻到最后一点没挣扎不说,还主动伸手勾住了对面人的脖子。
大抵是两个人都没了什么顾忌,所以这个打架一般的亲吻持续了很久都没有谁主动服软,纵使他们俩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已经用不上多少力气,唯独唇舌还在苦苦挣扎不肯彻底交出主动权,抵抗对方攻城略地的同时还要不断告诉自己别丢了最后一丝清醒。
如果没有腰上那两只托住她的手,这会儿她大概已经歪到了黄沙里去了,用不上力气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更糟糕的是脑海里最后一根弦都好像快要断了。
呼吸间的热气拂在脸上将厮缠扯得更为暧昧,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心慢慢开始发烫,身体更是瘫软得连挂在他身上的力道都不剩。
并不是不知道再放任下去会发生什么,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但终于寻到空闲得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叶孤城又噙住了她右耳耳垂,声音低哑像是含了万般不舍,“别走。”
她何曾听过这个男人用这样的口气讲话,这个瞬间用错愕来形容都不为过,然而身体用不上力,即使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湿热的感觉包裹着耳垂的感觉甚是奇异,比亲吻更为直观的酥麻扩散得相当之快,再加上齿列轻咬时带来的细微疼痛,两番刺激都过于强烈,就好像是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
“……你……”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论沙哑一丝不比他差。
“别走。”
贴着耳朵传来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这一点都不像他,叶灵涵心想。
身体不听反应地再度软了下来,她犹豫了许久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见过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无数次,也见过他软下来朝自己笑宠着自己的样子,唯独没听他有这样的口气说过话。
所以她清楚这种态度对他来说的不易,说不动容肯定是假的,但走不走若只是他这样两个字就能改变的,这三年来她出生入死的经历,岂非只是一场笑话?
叶孤城并不清楚她心里转过了这么多的想法,只感觉怀里的人忽然重新攀了上来,开口的时候语气里有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绝味道,却又温柔十分,“……我这人见色起意把持不住,你可不用当回事。”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下一刻他便懂了。
少女清醒的时候主动啃咬的动作做得更流畅熟练,不过也掩饰不了伸手过来时候那一丝紧张。
冬夜寒风凛冽,还是在这沙漠里,也亏她能够想得出来,叶孤城有些无奈地抓住了她的右手,“别闹。”
“没跟你闹。”她不依。
挣扎间自然牵动更多情意,要制住她这种煽风点火的动作着实不易,眼看又要变成打架一样的事态,就连叶孤城也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一时冲动。
可他又怕太过用力弄疼她,最后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差些撞上身后巨石。这一愣神,叶灵涵已经直接压了过来,“……是你先亲我的,不怪我。”
“嗯,不怪你。”
刹那间天旋地转,黑长马尾甩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压上来的男人眼神里有再明显不过的无奈,虽然衣服被她扯松开了一些,但一点没有狼狈之感。
叶灵涵被这眼神盯得忘记了要说什么,就这么就着月光看着他。
他也没想到她这次会彻底不挣扎,但当下两人的姿势一点都没比之前要好,尤其是她眼睛里还清清楚楚地表达着她还没死心。
叶孤城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收紧手臂,“……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路。”
她一直聪明极了,这一招也确实用得让他几乎不知道怎样对付。可这算什么呢,她莫非还真想学她那个师侄一样,一夜过后当没发生过么?
君十九还起码是酒后误事,她这又算什么?方式独特的诀别么?
“……天亮了我就走,不让你为难。”
“嗯。”怀中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语气也并非多惊喜,“……一路小心。”
“你也是。”
“这里我比你熟。”
说完这句后她便再没有开口,但叶孤城知道她没有睡着,呼吸始终未曾平稳下来,就贴在胸口的心跳和自己的慢慢融成一个节奏,伴随着塞外的经年风沙,似是要就这么到地老天荒。( 平南文学网)
天快亮的时候风终于停了下来,原本的沙丘又变换了个模样,唯独身后巨石巍然不动,尚似昨夜以前。
在他怀中蜷着的叶灵涵闭着眼,被放开的时候似乎因为冷皱了皱眉,但未曾睁眼。
叶孤城忽地想起曾经在海上被她抱着不肯撒手的那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弯□将素色披风盖到她身上。
先前那种诀别意味十足的口气,大概并不是错觉。
如果换了在别处,他大概真的会锲而不舍地跟下去,可这地方是沙漠,叶灵涵说得对,他跟着无非是个累赘,非不肯走她也一定奈何不了他,但无非只是仗着她狠不下心罢了。
叶孤城清楚那样的事再来一遍的话他就大概真的再也留不住她了,这一趟她去找玉罗刹就像一个赌约,而他除了押玉罗刹事实上也不清楚如何帮她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陆小凤说的对,这个人就是这样拗到死的性子,和对象是谁无关。
叶灵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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