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早,白家就接到了金家打来的电话,金栓再次出任总理,邀请他们一家于二十号到金家参加宴会。
五月二十。
金府门庭大开,衣香鬓影,繁华若市,各界名流齐聚一堂。
白雄起携白太太带着白秀珠一起来到金家。
白雄起一来和金栓及一些政界要员寒暄在一起,白秀珠和白太太打过招呼后就向那些夫人小姐走去。
白秀珠今天和白太太穿的正是那日她买的两匹一模一样的妃色蜀锦,白太太的做成了一件琵琶襟长旗袍,白秀珠的则是做成了中袖的燕尾洋装,两人走在一起,俨然一对俏丽的姐妹花,一时迷煞了众人。
“秀珠姐姐,你这些天怎么也不过来找我,我一个人都闷死了。”金家八小姐金梅丽一见白秀珠来,就小跑过来挽住了白秀珠的手臂。
金梅丽是金家最小的女孩,如今只有十六岁,往上的姐姐们都比她大上许多,唯一差她不多的金燕西又是个哥哥,平日里自然与白秀珠亲近些。
白太太见白秀珠和金梅丽一起说话,就给白秀珠说了一声,然后去和那些太太们一起说话。
白秀珠牵起金梅丽的手拍了拍,“好妹妹,姐姐错了还不行么?”
还不待白秀珠回答就就听到一把脆脆的女声,金家三少奶奶王玉芬走了过来,她帕子一甩娇笑道:“老远就听八妹给秀珠妹妹抱怨这几天憋闷了,昨儿个三姨娘不还带咱们去听戏了么?”
金梅丽嘟起嘴:“别提了,你们整天不是看戏就是打牌,真是没劲儿透了,秀珠姐姐,你带我去逛街看电影好不好?”说着她挽紧白秀珠的手臂,眼巴巴的瞅着白秀珠,那小模样儿,就像赖上了白秀珠似得。
“好好好,明天就带你去,明儿个一早我来找你。”白秀珠想起金燕西上次答应给她些物件,今天
这种场合也不好开口,正好明天再来。
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音乐声响了起来,年轻的一辈纷纷跃进舞池,跟着节拍,步步摇曳。
王玉芬被三少爷金鹏振带进了舞池,只留下年纪过小的金梅丽和单身一人的白秀珠坐在一边。
白秀珠目光扫过舞池,见金燕西正搂着当红的交际花邱惜珍走进舞池。
金梅丽自然也看到了,她紧紧的盯着白秀珠,好像她一个不留神儿白秀珠就会冲上去。
白秀珠对金梅丽笑了笑,表示她没有事,余光瞄见不少人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白秀珠心中冷笑,要是以前的白秀珠很可能当场发作,可惜,她不会,那些人注定得失望了。
“小姐,可以请你跳直舞么?”
一道清雅干净的男声传来,白秀珠闻声望去,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材欣长挺拔穿着墨兰色西装的男人。男人长相俊郎,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炯炯的凝视着白秀珠,嘴角微微勾起,当真是公子如玉。
白秀珠端详着他,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从原先白秀珠的记忆中感受到的。
那人向白秀珠伸出手,“在下外交部贺俊峰,不知是否有幸请白秀珠小姐跳一支舞。”
白秀珠转头对金梅丽说道:“你一个人可以吧?”
金梅丽呆呆的点了点头,心中想着她七哥怎么还不过来。
白秀珠伸出玉手放进贺俊峰的手中,他握住白秀珠的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走进舞池。
两人步步相依,舞姿飘逸在人群中飘过。
白秀珠望着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贺俊峰含笑望着她轻颦的黛眉问道:“怎么了?”
白秀珠直言:“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贺俊峰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小姐,麻烦你把这个送给城隍庙旁王记裁缝铺里的老张。”
白秀珠只觉脑中如惊雷霹过,“是你!”
贺俊峰没有抬起头,依旧靠在她耳绊,却不再言语,只是带着她一圈又一圈的划过舞池。
远处,白太太见白秀珠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跳舞,找了个借口把和政界要员一起谈话的白雄起叫到一边,指了指舞池中的白秀珠。白雄起一眼就认出和白秀珠跳舞的人是贺俊峰,安抚的拍拍白太太的肩说道:“那是新上任的外交部长贺俊峰,刚从德国留学回来,人品才学都是上乘。”他说完又在白太太耳边悄声补了一句,“比金燕西好了不止一千倍。”
白太太思索了一下便知晓了白雄起话中的意思,笑了笑没再说话。
“上次,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一舞跳吧,白秀珠拉着贺俊峰来到一边的角落。
贺俊峰微微一笑,“连累你了。”
白秀珠看着他,忽然眯了眯眼,右手拂过他的面颊,电光石火间锁住他的咽喉。自从他回来后哥哥嫂嫂闭口不提绑架之事,她自然想得到这幕后之人怕是连哥哥也动不了,而她,与那许多的富家子弟恐怕都是面前这人的陪衬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贺俊峰依旧笑得风淡云轻,“外交总长贺俊峰,不知是否有幸与白小姐交个朋友?”
外交部总长!
白秀珠抬起左手,动作优雅的为他整了整衣领,清雅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原来是贺总长,久仰久仰。”
贺俊峰抽了抽嘴角,刚刚还不认识他,现在就久仰了,这见风使舵的工夫啊!心中虽是千般计较,面上任旧一派云淡风轻,“是在下对白小姐久仰了!”
“秀珠妹妹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可叫表姐我好找。”
王玉芬跳了三支舞舞,终于见金燕西落了单,想喊来白秀珠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却发现沙发上只有金梅丽一人,她心下疑惑,在大厅里细细寻找,这才发现白秀珠和一个陌生男子状似亲密的站在角落里。
她立刻就懵了,挽着金鹏振,叫上金燕西朝白秀珠走去。
看见白秀珠依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金燕西只觉一股闷意在胸间漫开,听到王玉芬喊他同去也就没有拒绝。
“我瞧着表姐和表姐夫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怎么好意思过去打扰?”
白秀珠四两拨千斤,微笑着回答王玉芬,她眉间一片平和,并未向以往那般一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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