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位小姐,您的血为什么是白色?”“您确定您流的这是血吗?”“您是如何让犯人挟持住你的又如何让他放了您,您认识那位犯人吗?”“请问您今年多大了,还在校上学吗,是旁边那个学校的吗?”“请问您是地球人吗?”一拥而上的记者踏过犯人,拿着麦克风在我眼前乱晃,在耳边萦绕,围绕着我透不过气。有人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各种各样的问题,各式各样的问法,我的血已经自动止住,可大脑立即传出一个信号,头受不了万般折腾了。
“大家请听我说,在我回答问题之前,请你们都尽量往后退,不要离我太近。”20秒之后,我抬起头,路对面教室的二三四五六七层楼的窗口都爬满了抬头质疑且直愣愣看着我的同学,在除了以自己为圆心,1米为半径的圆内没有任何东西外,其余地方都满满地聚集着人,像是有密密麻麻的某种动物对着猎物虎视眈眈。我明智地速速迈出一步,又回到了那片荒地。
当我提高手腕看了下手表才知道都晚上九点了。在这萧条的是非之地太惊险了,“我要回家。”可是连家在哪个方向都不清楚啊,我在兜里摸索出手机,打开导航,这儿压根就没信号,网络也没有,我放弃了。正在愁眉苦脸中,我看到地上有一只动弹不了的小鸟,就将它轻轻捧在手心,原来它受伤了,羽翼有大面积残缺,可这只鸟额上有一个皇冠,皇冠上镶嵌着一颗白珍珠,嘴巴是黑宛色的,翅膀边缘有一圈似蓝宝石的光泽与亮度。显而易见,它是与众不同的所谓的鸟,于是我将它装进黑色毛衣的兜里。
沉睡中我转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漆黑一片。我在睡觉。天哪!自己竟然一直在做梦。那么黑西服男,记者,小鸟……不会吧,我不相信。
此时天微微亮。透过黄色窗帘,渗出了一丝一丝的亮光。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学。我脑子完全呈现清醒状态,没有丝毫睡意。可梦里的声音拉着小手排在我面前荡秋千,晃来晃去。不,继续睡,我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状态,想再次进入梦境,辗转反侧,以失败告终。最后一骨碌翻起来,在桌上拿起我的黑框眼镜约莫戴上,开始寻找黑色毛衣。
“妈妈,黑色毛衣藏在哪里?”我用手抓着凌乱的头发。
许久, “黑色毛衣?咦澈灵,你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早?”妈妈闻声打开房门,一脸疑问。
“我是不是有件黑色毛衣?帮我找一下啦,我今天想穿。”
……
我的黑色毛衣根本没那个所谓鸟,连根毛都没有,连个兜都没有,我断然放弃了,唉声叹气将它放在自己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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