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伊自从德妃到清寒寺后就又大病了一场,病去如抽丝,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直至三月到来,身体才康复。不过,不过就脸色仍旧苍白,毫无血色。
蓝伊在御花园中见到了迎春花,这是在其他季节唯一不能被仿制的花:花开黄色,娇嫩无比。带着初春早晨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盈盈欲滴,蓝伊看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蓝惜的模样,当初蓝惜送别德妃的时候,蓝惜就是一副这个模样一身淡紫色衣衫,小脸越显苍白,一副想让人抱在怀中安慰,就是那次生生把自己气病了。
“容儿,以后本宫再也不想见到迎春花了,让人将醉湘宫中的迎春花和那些紫色衣服全部清理干净,本宫再也不想见到。”蓝伊摘下一朵迎春花狠狠的踩在脚下,踩着。
蓝烈看着渐渐远去的蓝伊,心中也是疼惜,希望伊儿学会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要用心,虽然,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凭着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猜测,才可以知道最真实的东西。
半月后,蓝伊身着一身天蓝色的衣裙来到了文殊阁-宫中的子女在未入太学前所要经过的,所谓的启蒙,无论何时入学三年,然后经过一系列的考核,才能于下一年的时候入太学进学,如果考核不过关,就在文殊阁继续呆着。从大荣朝建立以来,虽然大荣只有三代皇帝,蓝烈是第三代,但大荣是四个国家中最强的一个,皇家所掌握的商家遍布于四国之内,是四国最有钱的国家。所有,从文殊阁出来的皇子公主,在某些方面都有着常人所不可及的才华,而且,继承人也是在文殊阁考核后遂决定的,继承人将是所有皇子公主最为适合的。
蓝伊以为文殊阁是一个天下所有有才华之人所在之地。
在这呆了三个月后,蓝伊把这个念头扔到了千里之外,文殊阁内共有九名夫子,琴棋书画,除了这四种还有骑马,射箭,礼仪。六位父子负责这些,还有其他三位夫子单独辅导自己,有时是剑术,有时是轻功,还有时讲的是谋略与帝王权术。蓝伊不懂,她也不想懂。
在多次的被罚站中,蓝伊已经麻木了,站好之后,拿着书仍旧安安静静学习。虽然自己身为长公主,可是自己却屡屡受挫,虽然自己很是厌烦,不过看到这些先生还算是有才,不过就是恃才放傲,自己将就而已。
秦夫子看着在罚站的长公主蓝伊,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心中欣慰:身为长公主,身份尊贵,自己第一次让她罚站,在她眼中只是看到了疑惑和愤怒,却没有不甘,就这一分气度,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在那之后,却是上课精益求精,越发让人惊奇,不愧是陛下钦定的继承人。
秦夫子秦天看着在座的各位皇子公主开口道:“五月初,是纪念先人屈原的日子,从今天开始,各位殿下将会有为起十日的假期,十日后,微臣会和其他夫子在此等候,五月十一号辰时,望各位殿下不要迟到。下课。”说完就离去了,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蓝伊叹口气,执笔继续书写夫子所交代的功课,抄写《论语》三遍,蓝伊初学《论语》,只觉得毫无趣味,不过越读,倒是越有滋味,语言精练。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蓝伊读完放下手中的《论语》,心中惊叹:果真是精妙无比。
容儿看着自家的主子,这几日读《论语》,都要读痴了。整日连琉璃酥都不再碰了:“公主,你这样可不行,学业固然重要,可是身体也很重要呀。”
蓝伊笑着说道:“本宫今年已经六岁了,而其他的弟妹已经在五岁就已经启蒙了,如若本宫再不努力的话,本宫有何脸面担得起长公主三个字。你不必说了,下去吧。”
容儿灰溜溜的退了下去,过了会,小连子进来:“公主,惜公主下来帖子,邀您端午节时前往观月楼观看龙舟。”
蓝伊本来想要拒绝,又想到,算了:“也好,对了,这次除了皇子公主,还有谁?”
容儿接过话头:“除了各位皇子公主,还有很多人,听说,这事陛下也是赞同,还将观月楼的第五层包了下来。”
蓝伊点点头:“行了,告诉蓝惜,本宫去便是。”
蓝惜得了准信,阴狠一笑,蓝伊,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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