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黄府,君瑜便收到了白子墨谴人送来的生辰贺礼,是几幅他亲手画的墨兰,比起旁的,君瑜心里更是喜爱这样的心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况且,等他做丞相时,这花也就值钱了。
君瑜忽然明白这几日众人总是避着她商量事宜,怕也是为了她的生辰,想起上辈子自己的生辰家中不闻不问,黄夫人总是打发些银子给她敷衍过了便是,不禁哀从心来。她上辈子虽无缘为人母,对嫔妃们生的孩子却还是很爱护的,无论身份高低,亦或者聪颖愚钝都无偏颇,甚至于会对那些稍微弱的孩子更爱护一些。可上辈子黄夫人却选择了放弃她,想起了便有些寒心。
回到晴风苑,才进了暖阁,就见两盆娇艳红嫩的山茶花摆在中央,如今入冬,能开得这样美的独属山茶一种。
柳叶迎了上来,“这是夫人从庄子上取回来的,属这两盆开得最早最好,便拿回来与小姐了。”
“难为母亲惦念。”君瑜心里稍稍有些可惜,她以为这两盆花是崔觐送来的。说起来,她已有半月不见他了,今年她的生辰,他还记得么。
“柳叶,去寻人问了,若庄子上还有开得好的,最好是白色,挑了两盆送去白府三公子那里。”同为爱花的同袍,她自然不忘白子墨。
柳叶领命自去了,喜乐与疏影倒是携手进来,看她神情落寞,不禁打趣道,“小姐可是想阿觐少爷了?”
君瑜挑眉,故作生气之态,“真是纵得你们都飞天了,连我也打趣儿!”
喜乐忙上来拉住她,笑嘻嘻道,“不敢,这不是阿觐少爷身旁的福来今个回来,说是少爷明一早便回来。”
“他如今也是努力了。叫福来得空过来一趟,我有话要问。”君瑜跪坐在桌旁,“对了,归枫少爷可回来了?”
“并没有,铺子那里打发人说了,归枫少爷今日回来晚些。”喜乐又道。
疏影泡了敬亭绿雪,放在她的桌上,“小姐先喝口茶漱漱口,今日倚月放肆了,准是离了小姐玩疯了,小姐也纵着她。”
君瑜微微一笑,捧起茶盏,对两人道,“你们也别伺候着,左右有小丫鬟,倚月那丫头今日可是添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给你们,都去看看。我一个人在榻上歪一会。”
躺在美人榻上,今日与齐煊的点点滴滴都涌入她的脑海,又有前世纷扰,一时又想起崔觐,脑袋晕晕沉沉,便睡过去了。
“君瑜,你好狠的心,为何要离朕而去。”似有人在她耳边呜呜咽咽,伤心哀恸。
她想要睁开眼,却似乎被魇住了,无论如何也挣扎不醒。
“那年他去了,你为了他置朕于何处?整整三年了,你每日青灯古佛,可曾关心过朕?你是朕的梓童,却心心念念他人,还怪朕对崔兰的事?”
是齐煊么?君瑜心里疑惑,这必定是在责怪她。
“你为了朕伤了身子不能生育,朕不许太医与你说。舜华的孩子朕是想要给你抱养,你不懂,我在舜华身上找的从不是崔兰的影子,她是你亲养,是最像你的。傻瓜,你怎以为朕心中没有你。。。朕在你心中的地位最后都不如一个奴婢,明明很早以前你就答应过朕,这辈子路再难走也要陪着朕走下去,为何食言?”
肃帝景初七年,她嫁入安王府的第三年,齐煊因在殿上与肃帝争执太子之事,被大怒的肃帝勒令去封地上任。齐煊的封地近柔然,常常有掠夺战事发生,朝廷正与南楚对峙根本无心顾及。方到北地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礼王一党甚至联合柔然军队来击杀齐煊。也是那一次,齐煊受了重伤,丰原城被柔然军队所困,朝廷发兵迟迟不来,她日以夜继地在照顾齐煊与勉励丰原将士百姓间奔波,整整半月,朝廷援兵终于到了,大破柔然军队,齐煊也恢复了元气,她才想要歇息时,便察觉腹内疼痛难耐,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记得当她醒来时,齐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睛红得要命。
对了,那时他对她说一定要陪着他走完这辈子。
但那个冷眼看着自己跪在地上的男人是谁?那个瞒着她与舜华苟且的男人又是谁?他说她心中有人,那他心中可曾真正的为她留有一席之地?齐煊伤她,最重的也并不是这两宗。
“这风吹得,小姐在榻上休息,如何不知关了窗户,若是吹着了该怎么办?”喜乐教训小丫鬟的声音打破了君瑜的梦。
君瑜微微睁眼,窗外已漆黑一片,冬日的夜总是降临的特别早,她才睡了半个时辰不到,真真是千里东风一梦遥,上辈子的事情似乎离她很远了。
“小姐,福来在外边候着。”喜乐见她醒了,上前给她递了热巾子,“我与小姐梳洗一番。”
一切收拾妥当,君瑜在外间会了福来,问了些崔觐的衣食起居以及身体状况,便也安心许多。
到了晚饭时分,司徒婷与司徒悦似乎是说好了一般一起来了黄府。黄夫人打发姜枫来陪她用饭,总是不让她出来打理事宜,叫她这个小寿星好生歇息着。姜枫则是与她说了今日铺子发生的事情,又问她去了哪里,她搪塞说去品茶了。
这厢黄夫人派人送过来了她明日穿的衣裳,是正红的袄裙与纯白色的银狐裘披肩,外加铃铛佩戴。送衣服的婆子说这套行头动辄也花了旁人家半年的花销,是如今栎阳最好的裁衣师傅做的。
一早,君瑜就被小丫鬟们叽叽喳喳拜寿的声音吵醒,起身梳洗,又赏了屋里的人一会子,这才将昨晚黄夫人令人送过来的袄裙穿上,打了反绾双髻,将昨日的配饰铃铛悉数别在发髻上,分外俏皮亮丽。
屋外飘雪依旧,君瑜才出门,就见两位姐姐迎面而来,左右挽着她,笑言她这一年是出落了许多。
司徒府派来拜寿的人一早就在门外等着,君瑜派人打赏了一番,便高兴地领命离开了。
才走出二门外,就见崔觐领着慕容明达迎面走来,看到她时倒也止步不前,愣了好一会。
多日不见,君瑜自然是分外想念他,快步走过去,左右打量,心里才方松口气,“总算没有再清减。”
“哈哈,给阿瑜拜寿。”慕容明达微微作揖,“阿瑜今日真漂亮。”
君瑜朝他欠身,笑道,“多谢,阿觐平日烦你照看了。”
崔觐总算反应过来,喃喃着,“明明是我照看他多一些。”
“呆头鹅,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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