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我的院子在哪里?咱们去瞧瞧吧。”
既然秦夫人不想见她,秦羽瑶更懒得去见她。原本踏入秦府,大多都是为了圆秦氏的心愿。跟秦太傅相认,跟秦敏如姐妹亲近,一来是秦氏生前渴望的,二来秦羽瑶也觉着两人值得亲近。至于秦夫人,秦羽瑶料定是无法讨好的,便索性不去管。
这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愈发叫秦敏如心下佩服起来。想她不过是一个庶女,面对秦夫人的不喜,偶尔也难免伤怀。反倒是秦羽瑶,明明是秦夫人的亲生女儿,面对秦夫人的冷淡,居然能做到泰然处之。
当然,秦敏如对秦夫人为何不来迎接秦羽瑶,心里是有些嘀咕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秦辉一时半会儿不去管,也死不了,为何不来迎接秦羽瑶呢?毕竟,这可是秦羽瑶第一天回来呀!
却是秦太傅将真相瞒得紧,整个太傅府里头,除了秦太傅、秦夫人和秦辉之外,竟是再没人知道,秦辉并非秦太傅亲生的。秦太傅不说,秦夫人也不会说,至于秦辉就更不会说了。故而,就连秦敏如也以为,秦辉也是秦家人,与秦羽瑶是一胞双胎。
秦太傅只见秦羽瑶不追问,心里对秦羽瑶的懂事愈发感到愧疚,一面往前边带路,一面说道:“爹爹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摆设,便只简单布置了。原是打算等你来了,再根据你的喜好,给你打一套全新的。”
“我不讲究,素淡点最好。”秦羽瑶说道。
忽听身边响起一声惊呼,只听秦敏如有些愧疚地道:“糟糕了。”
“怎么了?”秦羽瑶讶道。
只见秦敏如深深埋下头,愧疚地道:“我之前听说姐姐的事迹,以为姐姐是极霸烈的人物,便将姐姐的屋里布置得十分鲜艳浓烈……”
秦羽瑶有些忍俊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心,说道:“无事。”
然而秦敏如到底是有些愧疚,暗暗自责,她读书还是少了,怎么能听了秦羽瑶的事迹,便以为她是个霸烈的人呢?自己的姐姐,分明是温柔体贴的女子嘛!又不禁抬头埋怨了秦太傅一眼,定然是爹爹讲岔了,姐姐怎么像是在御前一脚蹬飞丞相之女的那种人?
然而不过多久,秦敏如便亲眼见识了。
一行人走进了垂花门,来到秦羽瑶的院子门前。只见上头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明珠苑。字迹大气磅礴又带有一份傲骨,很是有些功底。秦羽瑶只看了一眼,便知晓了,这定然是秦太傅亲笔题的。
秦太傅只见秦羽瑶果然抬头望了牌匾两眼,心中也是有些激动,瑶儿定然明白他的心意,一定是的!
“进去瞧瞧吧。”秦太傅率先一步,走了进去。昨晚的时候,秦太傅特意叫人打扫干净,又修剪了花木。院子里虽然略空荡了些,却胜在干净整洁,又留足了空,日后秦羽瑶喜欢什么,买了再放进来,也都便宜。
谁知,秦太傅走进来一瞧,却不禁皱起眉头,厉声喝道:“谁放这几只畜生进来的?”
只见院子里头,撒欢儿一样跑着三条大犬,个个到人的腰间那么高,皮肉厚实,毛发粗长。长长的舌头耷拉出来喘着热气,一双双幽蓝的眼珠子盯过来,唬人得很。
秦敏如直是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着秦羽瑶的手臂,连忙往后拽:“姐姐,快走,这几只大犬会伤人的!”
昨日便有一条大犬冲过下人的阻拦,闯进秦敏如的院子,径直来到屋里,将秦敏如逼得跳到床上。偏偏这大犬生得高,几乎不费力地一跳,便窜到了床上,吓得秦敏如几乎晕了过去。亏得下人进来及时,连打带轰,才将大犬弄了出去。
秦敏如目睹过大犬的难缠,不想秦羽瑶也跟着吃亏,便拽着她直往后退。谁知,秦羽瑶却拨开她的手,目光冰冷地看向秦太傅:“这院子可是我的?”
秦太傅直是窘迫得脸色涨红,他只想着叫下人们都去门口迎着秦羽瑶,才没想起叫人来守着这院子。没想到,竟叫这几只畜生跑了进来。
不过,这几只大犬原该圈养在秦辉的院子里,专门有人守着才对,怎么会突然跑进秦羽瑶的院子里来?秦太傅立时便想到秦夫人与秦辉的身上,这两人不肯出面迎接便罢了,难道竟试图给秦羽瑶下马威?
一时气得不得了,指着那三只撒欢儿乱跑,将满院子的花木踩踏得惨不忍睹的大犬,说道:“把这几只畜生都给我打出去!”
“是,老爷。”立时便有四五名下人走进来,开始撵那几只大犬。然而那几只大犬十分机灵,竟分散开来,在院子里四处撒欢,踩踏了一片又一片的花木。
秦太傅气得不行,直道:“照你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撵出去?除非它们累了,或者你们累了!都拿棍子来,将这几只畜生打出去!”
那几名下人便有些踟蹰:“大人,这是少爷买来孝敬夫人的,若是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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