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儿最乖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噢噢,不疼。”金雨半蹲在病床前,用纸巾小心地擦拭着金肖的鼻涕。也许是有了姐姐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我第一次见到了金雨这样温柔的一面。
金肖趴在床上,小身体被护士一手按在床上,屁股上正挨着针。他听话地没有挣扎,小脸却因为憋着眼泪而涨得通红。等护士柔声地说宝贝好了,他也好像知道解放来临了,马上委屈地大哭了起来。软软肉肉的小脸皱成一团,伸出小胳膊就想向金雨索抱。
金雨只摸了摸金肖的小手,蹩着眉换了张纸巾,脸上表情很是着急心疼,“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小时候也常感冒,一会就好了。”
龙子扶没怎么和小孩接触过,前两次来金肖吃过药睡下了,我们就在门外和金夫人闲聊。看到哭声震天元气十足的金肖现在像个永不断电的发声玩具,他不免好奇地注视着,心里暗暗研究怎么把它关停。听到金雨的抱怨,漫不经心地接过了话:“是啊,吃了那么多药脑子会不会变笨啊。”
熊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连忙瞪了龙子扶一眼,“你小时候就是药当饭吃。”
“啊?”龙子扶不解地看我一眼,我更瞪他。反应过来我为什么骂他,龙子扶慢慢地低下头,默默转身捂住嘴。在没有地洞可钻的时候,找面墙把脸遮起来也是一个好选择。
金雨当然不会生龙子扶的气,但龙子扶的话提醒了她。她脸色很难看,生气地咬着嘴唇,似乎心有责难:市立医院当初找不出她的病因也就算了,自己年幼的弟弟都在这儿住了三天院了,白白挨了那么多针,烧都退不下去!
金雨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住正在收拾药盘的护士,大声问道:“医生呢?快叫他过来!”
见金雨情绪不稳定,我担心她把气发在无辜的护士上,连忙走上前去拉住她,用眼神安抚那个护士,讨好地甜甜地笑着:“护士小姐,不好意思噢,辛苦你了。”
“闹什么闹!谢大夫一会就来查房!有什么话等下说!”护士看金雨是个小姑娘,也不客气,把盘子往桌上哐当一摔就走,临走前连带着把我也白了两眼。虽然这护士看上去年纪不大,却也很不好惹。
直到护士出了门金雨才回过神来,脸上的不可置信变成了怒不可遏:“什么破医院!”金雨从小到大哪里有被这样对待过,忍不住爆发了,“林然你不要拉着我!我一定要跟爸爸说,vip病房就是这个待遇?那个小护士叫什么?!”
“不要使小性子。”我低声提醒着她,我能体会她这个小姐姐的陡然而生的保护欲,但这样闹有什么用。
“妈妈……护士针好痛痛……”金肖突然扬起粉嫩的小脸,哭声止了一下,接着更带劲了。
我们几个回头一看,陈秘书和金夫人正从病房门口进来。
陈秘书刚和金夫人有事商量,出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见了屋子里的画面俱是一愣,龙子扶正面朝墙壁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和金雨明显是起了争执,还有个小娃娃撅着屁股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
陈秘书不动声色地走到龙子扶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用眼神询问着“这是怎么回事”,龙子扶则一耸肩表示“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金夫人心疼金肖,顾不上那么多,径自坐到了病床前,揽着他柔声哄着:“怎么啦,不要哭咯,妈妈回来晚了,妈妈没陪着你,妈妈不好。宝贝多棒啊,一个人就把针打了。”
金肖哼哼了两声,把鼻涕眼泪全蹭到了她的衣服上,扭动着小身躯扑进了金夫人怀里,呜呜地哭声地诉着委屈。
和金夫人这样近的距离让金雨不自在,她嫌恶地看了一眼金夫人,拉着我就走开。
陈秘书见我过来,转而把目光投向我。这件事本来无关紧要,我也不想费一番口舌解释那么多,丢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就开始苦笑。
眼前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周围的阴云凉风已经渐渐朝这汇拢,我们正站在风暴中心。我背着手暗暗地拉了拉龙子扶的衣角,示意他我们是时候走了。
面上聚起了笑容,看着金夫人把金肖哄得安静了,准备开口和金夫人他们告辞。但事情总是多有巧合,像演一出舞台剧,要有应接不暇的矛盾冲突才能精彩叫座,前面金雨心心念念的医生怎么能不在此刻登场呢?
“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啊。”来的这个中年大夫虽然体型发福脸庞圆厚,但表情很是灵活,看到屋里站着乌压压一堆人,先是略微夸张地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挂着亲切的笑容进来了。
“谢大夫您来了。”金夫人施施然一笑,慢慢地放开了金肖,给他掖好被子。盈盈起身,目光最后却还是如水般落在了金肖身上,浸满爱怜:“肖儿还不见好。”
“不敢不来啊,听说有个小姑娘吵着见我啊。”谢大夫拖着尾音故意调侃,假装思索着把我们一群人都扫视了一遍,最后才看向金雨。他胖胖的脸上笑容可掬:“金小姐,肯定是你,看你脸这么红,肯定动了肝火。好了,现在医生来了,你要问什么?”
初看起来这个中年人性情倒是豪爽,不太顾忌身份,在金大小姐面前也大胆地插科打诨。不似有些医生唯唯诺诺,死板机械的样子。他不吝笑容,亲切直率,如会老友,说话间与人不知不觉就拉近了关系。
金雨哼了一声,娇小的身板挺直,经他揶揄也不示弱:“大夫,那我问你,我弟弟怎么样了?”
“你弟弟挺好的啊。”
“胡说!他刚刚还打了针,你的药要真是那么灵,这几天还用得着住院?”
谢大夫也不生气,一脸好脾气:“金小姐,怎么还需要打针呢?入院时烧就退了大半,早就稳定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刚刚看错了?”
我知道金雨一向喜欢直肠子的爽快人,她虽然口气不敬面上不服,但显然对眼前这豪爽大方的谢大夫的话多少听进去了,此刻她略略垂眼,也在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谢大夫只听出她口气不善,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夫人从谢大夫一开口,脸上的疑云就未消散过。如今大家都安静的空当里,她也温声细语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是护士小姐说每天下午都要……”
“金夫人怕是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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