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钱好办事,有了陈秘书的帮助,离开金家才两三个小时,警方股静脉血检测就出来了,和吴合意推测的一样,股静脉血中有酒精。而酒瓶残液检测显示乙醇浓度为78%,如果他喝掉了一整瓶,折算起来达到了深度中毒的标准。
结论都合上了。欢呼过后的脸上却浮起了迷茫。金雨是铊中毒,金成是酒精中毒。费了大半天劲却只证明了一个有凶手的存在。
但凶手是谁?怎么做到的?动机是什么?
铊的来源尚在调查中,隐隐感觉像是大海捞针。虽说费市能够拿到铊的地方很少。但是我后来才注意到一点。其他的铊杀案似乎都是小剂量的,等症状慢慢地显出来时,已经无力回天。而金雨是当场昏迷,及时送医后实施各种解毒措施也只是勉强续命。金雨中毒的剂量明显是致命的。如果金雨没有服用獐宝而是如凶手之意,经过尸检却很容易判断出来。凶手显然不忌惮我们去追查铊的来源,而且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来自费市。
那瓶酒是金家的佣人王妈拿的,经过反复取证,确定事发时她当晚就在佣人房中看电视。她排除了作案嫌疑。那要问为什么她偏偏拿中了那瓶动过手脚的?原因则是金成喜欢喝杜松子酒,当时柜中只剩一瓶。
看来凶手对金成很是熟悉啊,那金成每晚游泳的习惯他不会不知道吧?
两起的手法都是投毒吗?
问题如浩瀚星辰,逻辑复杂难理。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全写在了纸上,看了一会,头却更痛了。如果吴合意在这儿,他会怎么做呢?脑海中他坚毅温和的笑容挥之不去,连忙抬眼望向窗外,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定。
“林然,你吃不吃?”
回过头,龙子扶抱着一盒冰淇淋正朝我热烈的笑着。
我黯然不动,他却眼神清亮地上前,“超好吃,警局里那个漂亮阿姨请我的。”
他没有厚实坚硬的胸膛,但身姿挺拔,朝我走来时周遭环绕着一种沁人的香气,他就像是一株无忧草,散发着天然的希望和朝气。心里的烦闷其实在那一刻都已消解。
“当然吃啊,但是我说龙子扶,你真的就把人家叫阿姨?”
龙子扶啊了一声,睫毛如画扇扑闪,羞涩地埋下头去。
我一耸肩,毫不客气地抢过冰淇淋,啊呜一大口啊呜又一大口,闭眼吃的正欢,突然想到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差点把我的正事给忘了,张嘴就口齿不清地说着:“龙纸糊还偶呃件事没做。”
难为龙子扶竖着耳朵仔细分辨居然听懂了,眼睛笑成月牙:“我知道!那个坏掉的摄像头嘛!要去维修店里调查,合意哥走的时候给我提醒了的。”突然发现我惊人的消灭速度,有些着急:“林然你慢点吃,吃多了肚子会疼的……林然……好吧你吃完了……“他嘟着嘴,垂头丧气。
“嘿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虚地装作没听见:“我已经问过陈秘书,十天前鸿利维修的检修团队来过。鸿利和金家签署了固定合约,每一个季度都要彻底检查一次,本来应该是定在八月中旬的,好像是因为今天金老板和金夫人本定好要去欧洲旅行,怕没人照应所以提前了。喏,陈秘书给了我们地址。”
龙子扶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鸿利维修!出发!”
能和金家长期合作,说明名气在,鸿利维修在费市还是比较好找,不多时,我就和龙子扶站在了店面门口,看着很是专业整洁,难怪做得成功。
店内的小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两位是新居检修吧,我们现在至臻套餐打八折,季度定检,有问题随叫随到,包含电路检修,电器维修,安防安装,这里是详细的……”
“不好意思,他是一起过来的朋友。”看那个服务小姐眼神暧昧,我想了好久这才发现话里不对,连忙打断她。又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你们这儿什么都能修吗?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有点坏了。”
她打量我和龙子扶身上的衣饰。衣服平常也看不出什么,她又眼尖地捕捉到龙子扶胸口偶尔滑出的玉。看清玉料一分,脸上的笑容即多一分。“好的。那您把东西带过来了吗?您坐一会,马上就给您安排人来修。您啊有眼光,今天算是来对地方了,其他地方哪有那个本事啊。”
我知道监控摄像头也算精密仪器,一旦坏了很多是需要送厂返修的。但这位服务小姐巧舌如簧夸大自家,我有些不以为意地笑笑。
服务小姐看我不把她的话当真,也还很客气:“不过您今天来得有点不凑巧。会修这个的人不多。张鸿利师傅刚刚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店内的两个大师傅现在也不在。不过鸿利师傅新收的小师傅手巧的很,他刚刚回员工宿舍了。我马上把他叫过来,您等等?”
我装作愁眉苦脸:“要是自己都能拆下来了,我还用找你们修。我就是路过这儿,进来问问。您这儿有员工资料吧,把那个小师傅的给我看看?我家太远,这个点了耽误人家下班休息。我下次直接给他打电话,上门费好说。”
服务小姐欣然应允,我让龙子扶暗暗照下相片和信息,回去一和监控画面中维修的人做比对。没想到就是他,是一个叫程明宇的学徒。
回来的时候龙子扶还顺手记下了张鸿利的电话,我清了清嗓子就给张鸿利打了过去。
“喂,张师傅吗?”
“喂!喂!啥子事?你哪位?”
是个中年男子,电话那端似乎很吵闹,他正扯着嗓子和我说话。
“我是金家,金远山的助理,我姓林。你们上次在八月初做过一次检修,其中有个摄像头修好没两天又坏了,是您的徒儿程明宇修的那个。”
“杠上花!我曰死你吗哟!”
“张师傅你在听吗?”阵阵洗麻将的声音让我有些无语,原来刚才那个服务小姐说的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是这个。
“女娃娃我听到哩,金老板我晓得,上次去过。程明宇那个批龟儿果然不得行,那天硬是要跟到我过去,还假模假式拖你吗个大工箱。老子还以为他长本事了诶,还是**个软家伙。”
“您是说那天本来不带程明宇去的?”
“是撒,那娃娃才来好久嘛?跟你们金家做事我还是嘿个小心撒。那幺儿做事还算勤快,脑壳儿也精灵,他师父师父地一说,我才把他领起去。不过你问嘞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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