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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游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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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邪异辩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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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古香古色的大门,室外的阳光涌了进来,驱散了这一室的阴暗,我一边念叨着安魂咒一边跨出了门槛。

    这个安魂咒也是我的那本符咒书上的前庸章中提到的。顾名思义,应该是有安抚净化魂灵的功效吧,感觉和净心咒差不多。不过我和龙子扶的实战经验实在太少,不敢以性命相赌,我只敢使出用得熟练不易出错的驱魔咒和净心咒。现在有个场合练练手也不错。

    随意地念叨着,试图散去獐子弥留的这些戾气。

    门外就是个大院落,远处站着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串符咒,见有人出来了皆是一惊,哆哆嗦嗦向后躲。看了两眼,发现是我,这才定了神。又看到拎着獐子嘣嘣跳跳出来的龙子扶,两人都齐齐地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是领我们来此的陈秘书,他看见我们走近,在点头示意后便转身出门。看样子应该是去打电话通知家人。

    另一四五十岁的男人迎了上来,身材中等,穿着得体,戴着眼镜,精明干练,说起话来也很客气:“金某感激不尽,林小姐,这次多亏有你,这件事应该就此完结了吧。”

    “金老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微微一笑,指了指龙子扶手上的獐子:“是了,就是它躲在佛像后面狐假虎威,也就是个小东西,可能在山林里悟到了点道行。但不碍事,我们已将它收服。接下来您想将它如何处置?”

    他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眼中蓄满不可名状的杀意,“是它,就是它害死了我的儿子,害得雨儿昏迷不醒!就是它让我几近家破人亡!我要它生不如死!”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正是远山集团的董事长,金远山。他口中的成儿,雨儿是他的一双儿女。

    听陈秘书说,大儿子金成不久前从英国念完了书回来,金远山年纪大了,也有意培养,准备让他熟悉一下便接手整个企业,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到这些,我心下同情,朝金老板点了点头。又给龙子扶递了个眼色。

    龙子扶嘟囔了两句,有一丢丢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走上前去,把獐子放在了金老板面前。

    金老板恨恨地看着地上的獐子,愤怒地像是快要扑上去撕咬一般,“你躲在佛堂里想做什么!好吃好喝地供奉你,为什么要害人!你这个妖畜!我要扒了你的皮!!我可怜的成儿!”说着眼泪流淌了出来。

    獐子被龙子扶捆得严严实实,又被我用仅剩的一枚归元咒镇住了,本是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副气定神闲关我吊事的摸样。听到金老板这么一说,它突然躁动了起来,扭动着四肢,鼻孔里不停地轻喷气。

    龙子扶桃粉色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叫了一声:“它好像有话说!把归元咒拿掉吧。”他原本清亮的眼睛焕出光彩,仿佛早就预料到并且很是期望的样子。

    金老板扶了扶眼镜,露出眼角皱纹的那一瞬,看向我的目光显得更加疲惫,我有些歉疚,但还是朝龙子扶点了点头。

    我知道龙子扶挺喜欢那个獐子的,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虽然他的笑容纯净动人,叫人看了心头像是有一股清流淌过,但毕竟金老板正承受着丧子之痛。( 平南文学网)不过这个獐子的功力实在不高,即使没有了归元咒禁锢其心,龙子扶也能把它看住。且这件事,隐隐地我总觉得有些怪异。能祸害人命的妖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被逮住了,这我实在想不通,所以我也想听听它怎么说。

    被撕去符咒的獐子却安静老实了,众人都屏息等待着它开口,但它就像是一头普通的原麝,似乎从来不曾说过话,金老板也狐疑地向龙子扶投去好几眼。就在我们正打算放弃时,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不是我。”

    “我原本以为我难逃被猎杀的命运。方才听你们说了那么多,我才反应过来你们抓我的原因。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

    “我来自峒绳山上,这几年来山上开发的厉害,上山游玩的人比以前多得多,很难避开游人。逼不得已,我也会时常下山找点吃食。两年前我误入了金家佛堂,因为贪恋香案上的贡品所以留了下来。这两年间,只有看守宅屋的人来,隔几日就会更换贡品。我每次只拿一点,所以从未被察觉。舒服日子就这样过着。”

    “上个月,金老板回来拜祭了佛堂,我听到他在佛前恳求佛的原谅,其中提到了他想推掉整个祖宅,再建几栋房子。”

    我不由得看向了金老板,龙子扶更是轻轻地啊了一声,他实在不能理解,毁祖宅拆佛堂这种事,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重情之人会做。

    金老板脸上的泪痕还在,布满皱纹的眼圈仍是红的,面对我的目光,神情却有些不自在,“是,我是说过这些话。这些年来,河玛县发展得好,远山集团把目光放在河玛县,政府却推说没有地了,一直没批下来,我也不想毁掉我们的祖业。但这是让远山集团更好发展的方法,我想,金家先祖会原谅的。”

    我不置可否:“这确实是个发展的好机会。而你其实也不太相信那些神鬼学说吧,毕竟你出生时可是wenge时期。看这佛堂里的东西大多翻新了,除了这些年事业有成能修缮祖业外,我想,必定也有一个原因是好多东西都毁在了从前。”看金老板正轻轻点头继续说道:“佛堂被毁过一次,没有天怒人怨,没有出现封建迷信宣扬的那套,自然不必忌惮第二次。”

    “是啊,金家也曾破落过。我们不靠天!我靠自己的打拼依然能恢复基业!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些!我那天会来,也只是对祖辈的愧疚和对儿时的不舍,没想到……”金老板神情滞重,痛苦地闭上了眼,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獐子哼了一声,扭头看着院中的花草,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我只是害怕失去这好地方,于是施展了些手段,想吓一吓你们,好让你们知难而退。”

    金老板激动地睁开眼,血丝斑驳可见:“手段?是!好手段!自从那天从佛堂回来后我就发誓不再动这里的一寸一厘!我们都在避让你!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儿子女儿再不懂事,他们也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就下了杀手!!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他咆哮着伸出手,想掐在了獐子的喉咙上。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一僵,收回了手,扶住了额头,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慢慢瘫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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