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御花园美酒笙歌,歌舞升平,颇有些纸醉金迷的意味。上面高高坐着的是太后和皇上,身边坐着皇后,下面是众大臣的席位,婢女们来来往往的给大臣们敬酒,整个御花园热闹非凡。
明月卿拉着言雪在靠角落的一个席位坐下,默默地吃起东西来,言雪也在一旁斟酒。她做的位置比较靠角,而且在那些小姐们的后面,按理说,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可是,不想发生的是一定会发生的是条真理,于是……
“喂,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一名蛮横的红衣女子走上前,指着明月卿毫不客气的问道。
为什么她穿的红衣那么好看?可恶可恶!这个女人真碍眼!
“你又是谁?”明月卿头也不抬,慢悠悠的吃着宫里的山珍海味,问。
红衣女子骄傲的抬起头,道,“我可是大将军之女——柯思雪!”
大将军的女儿?也难怪他这么蛮横了,这后台不错,挺大的。明月卿绕过柯思雪,拿起一块点心,斜眼看向她。“本小姐就是吏部尚书府的大小姐唐宁。”
“唐宁?!你便是那个尚书府的病秧子?”柯思雪指着尖声,不可思议道。
病秧子?
明月卿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病秧子。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十几年唐萱儿那些人到底把自己说成什么样了,呵呵,她很期待啊。
“柯小姐,我与你素不相识,不知这病秧子从何说起呢?”好吧,她真的很不适应这种文绉绉的说话。
柯思雪娇哼一声,“谁不知道你唐宁自幼体弱多病一直住在尼姑庵里,父亲不爱母亲不疼,若不是萱儿姐姐给你送药,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明月卿挑眉,这个身体小时候的确体弱多病,还是自己穿来了之后才慢慢健康起来,也的的确确是父亲不爱母亲不疼,不过……自己能活到今天可不是依靠唐萱儿送的药。若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没错,“她”死亡的原因就是喝了唐萱儿送的药,呵,她穿来时才五岁,一个小小的四五岁女孩就知道弑姐,若不是有人指使那只能说这女孩心机太重。
“姐姐。”身边传来一声娇柔。
明月卿转头,就看到唐萱儿一脸受伤的看着她……
“呀,萱儿姐姐!”柯思雪见到唐萱儿,惊叫一声,跑过去亲昵的搂上她的手臂。
“姐姐。”
唐萱儿又叫了一声明月卿,无奈转头,微笑。“妹妹有什么事呢?”
唐萱儿走上前,眼眶中似乎有泪水打转,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再加上那白腻的皮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我和穆王……真的没有什么,那天的事,是萱儿错了,姐姐不要怪穆王。”话落,眼泪也流了下来,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只让明月卿在心底冷哼一声,但表面还是面带微笑的道,“妹妹不用说什么,姐姐都懂。你和穆王的事……罢了罢了,我和他真的无缘。”
“哼,你知道就好。”柯思雪不屑的看向明月卿,仿佛在她眼里,明月卿配不上穆王是天经地义的事,一个无才无貌的女人,还想高攀穆王?
“萱儿姐姐你别哭啊,那个贱丫头怎么能和你比呢?我们都知道只有你才能配得上穆王啊!你这个贱丫头,还不快点给萱儿姐姐道歉!”说着把一杯酒泼向明月卿。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柯思雪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右脸,杏眸中有着怒气已经恐惧。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打思雪呢?!即使姐姐与穆王的婚事没成,姐姐也不应该拿思雪出气啊!”唐萱儿惊叫一声,潸然泪下,颤抖的手指指着明月卿,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情。
唐萱儿这句话,给明月卿冠上了一个不好的名头。
明月卿把唐萱儿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冷哼一声。呵呵,随意打她?出气?拜托,她眼睛好得很怎么会看上那个自恋狂啊,呵呵,她为什么不说柯思雪骂她还泼她酒呢?为什么不说她这个妹妹勾引自己的未来姐夫呢,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和那什么南宫宿没关系了,但是看见她这做作的样子真心恶心啊。
周围的小姐少爷们都看向这里,看到捂着脸的柯思雪和流泪的唐萱儿,心中都有些了然,肯定是那个恶姐姐欺负她们了,那个唐宁亏的还是尚书府大小姐呢,竟然因为嫉妒自己的妹妹就迁怒于他人,眼中都充满了厌恶。
“怎么回事?”这边的动静被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看见,不由得询问身边的人。
太后一开口,所有人都向明月卿那边望去。
“小贱人你干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唐宁转头一看,是柯思雪的母亲王氏。
“母亲!”柯思雪一见到王氏,一声娇呼就扑向王氏的怀中。
“哟,原来将军府的夫人小姐都是如此的粗鄙啊,一口一个贱丫头小贱人的,如今可真是世风日下啊。”明月卿好笑的看了看那母女,缓缓道。清脆悦耳的嗓音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低头看了看被柯思雪用酒打湿的衣袖,用力一撕,一片红袖便悠悠的飘落。“唐萱儿,今日我再说一遍,我对穆王,没、有、半、点、兴、趣,他不迎娶我,是他的损失,你要便要,不用这么跟我耍心机。”
明月卿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嫣然一笑。远远的朝着太后众人行了个礼,“今日之事是臣女的错,打扰了太后的兴致了。”
唐萱儿低垂的眸中满是憎恨,为什么?她不应该是朝着自己卑躬屈膝的吗?她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丢脸?她唐宁算什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柔柔弱弱的开口,唐萱儿潸然泪下,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南宫宿心疼的看着唐萱儿,似乎她的泪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对于明月卿的话他充耳未闻,呵,又是女人的欲擒故纵罢了。
“唐萱儿,姐姐这称呼,我可受不起。自从十三年前你给我的那碗毒药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姐姐了!”明月卿一字一句的说道,清冷的凤眸盯着唐萱儿,是的,自从十三年前,她就已经不是唐宁了,即使这具身体流淌着唐宁的血,但里面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明月卿!
“啊呀,听她的意思,似乎唐二小姐曾想毒死她呢!”
“是啊是啊,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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