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可以说,邵叔叔他们对白杨真的很不错,那些在他家做事的大姐姐也这么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拿邵叔叔自己的话说就是白杨的个性太强,不能对她在严厉。白杨也深知这一点。因为那些比她大的姐姐如果事情没做好的话,邵叔叔常常对她们照打不误。而对她,却从没有这种事发生。就是白杨有时不小心摔坏了东西,她吸是委婉的告诉她下次注意点。
可是有一次,邵叔叔却当着白杨老乡的面狠狠的训了她一顿。
那次是邵叔叔家来了客人,而且正好是白杨的老乡。这对于在这里语言不通的白杨来说,竟然遇上了一个可以说家乡话的人,那种亲切与开心的感觉自然无法言喻。当然,那个女孩也很高兴,拉着白杨用家乡话几乎说了一个下午。
在晚上吃饭吃,白杨端汤上桌时,不小心把汤全给泼了。邵叔叔见了,很是生气,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面的把白杨狠狠说了一顿。
面对一桌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与她己极为熟悉的老乡。这对要强的白杨而言,可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一时间让她根本无法下台。她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去盛饭。可是心中的那股难言的委屈与难堪却总也无法释怀。到了吃饭时,她什么也吃不下去了。任凭邵阿姨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吃。
邵叔叔火了,大声的说,不吃算了,别管她。
无论她如何的咬着牙,无声的泪水还是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白杨终于明白,无论别人对她多么的好,她始终还是一个外人。一个被人收留,寄人篱下的孩子。
她擦掉眼泪,默默地去收拾自己那从家里带出来的几件衣服。
邵阿姨一见,便拉着她,不让她走。可任她怎么挽留,白杨也执意要离开。
陪着客人吃饭的叔叔便对着大声的说,别拉她,要走就让她走吧。邵阿姨只得放开她。
白杨提着自己来时带来的几件衣服飞快的离开了。
此时己是华灯初上,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散发着迷蒙而幽暗的光芒照射着显得空旷而寂静的马路。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夜宵摊边上坐着三五个人在边吃东西边低声的交谈。
白杨茫然的徘徊在大街上,双腿无意识的往前挪动着。冷静下来的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太过冲动了。可是如果再回去的话,她的自尊心又让她必须打消这个念头。
不知不觉间,她己毫无目标的走了大半夜。早己远离了邵叔叔家。而且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火车站。
这是白杨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火车。她觉得异常的激动。看着那些从火车上上上下下的的人,她也有着想跟着其它人一起上去的冲动。
但最终她还是压住了这个念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火车站。
但她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还会来这个火车站。
走出火车站时大约己是下半夜了。此时的街上己很少有人了。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白杨不但又累又饿,而且全身上下都是被呼啸而过的车辆带起的一身灰尘。一双穿着凉鞋的脚也变成了黑色的。乍一看起来好比一个小叫化子。随着夜色的加深,那种想回去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可是此时她己离邵叔叔家很远了。就连回去的路她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个地方的名字。
几经思想挣扎后, 她终于下定决心去问不远处的一个出租摩托车的人,能否带她到那个地方。。可当她说出要去的地方的名字时,那个开摩托车的人便以怀疑的目光望着宛如非洲难民的白杨说,到那个地方最少得七块钱,你有那么多钱吗?
白杨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块钱,说我这里只有五块钱,全给你,把我带到那里,好吗?那个开摩托车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就当做一回好事,上车吧。
渐渐的看到邵叔叔家的房子了,可那个开摩托车的人并没有停车的意思。白杨便大叫停车。那人说这里不能停车。她怕那人骗她,一急,便从急驰着的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被摔出去老远。捂着好似己不是自己的腿,艰难的站了起来。难言的疼痛使得她的脑海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这时,那开摩托车的人停好车急跑了过来,埋怨道,你是怎么回事呀?不要命了!白杨苦涩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那五块钱递给了他,便一瘸一瘸的往前走去。
望着邵叔叔近在咫尺的房子,徘徊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腿上被摔伤的地方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折磨着白杨,这种疼痛好像己抵达心脏,使得她的心口也跟着痛。她干脆坐在了一个花坛前,卷起裤口一看,那里早已摔破了一大块皮,血顺着腿不停的往下流,像一道道狰狞而恐怖的红色蚯蚓,四周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着这些斑剥的伤痕。白杨感到欲哭无泪。只是觉得心里异常的空洞而茫然。
最终,她还是带着满身的疲惫与疼痛敲开了邵叔叔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睡眼朦胧的大姐姐,看到白杨,她的瞌睡好像一下子醒了,惊异的说你回来了?白杨一句也没说,倒在床上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第二天晚上,客人走了时,邵叔叔语重心长的对白杨说,我真没想到你的个性那么强,叔叔那样说你一句就受不了。你知道吗?你走后,你阿姨和大姐姐们找了你很久。人都是有感情的,就是你长期喝茶的一个杯子摔碎了也会心痛好阵子,何况是人呢?以后,你仍安心的在这里住 下去。至于你想读书的事,我会帮你考虑考虑。因为你是农村户口,很不好办,但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尽管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疙瘩,但邵叔叔的这一席话还是让白杨心里感到很温暖。
不久之后,邵叔叔带着白杨以及一个大姐姐一同到她家不远的一个城镇去,说是去找员工。还说如果有时间的话,还会到白杨家去看看。
可最终因时间太晚,没有去成。当晚又回来了。在回来的车上时,白杨身旁的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女孩子突然问她,你在读技校吧?这突来的一句话问得她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她己失学两年多了。许久,她才艰难的说,我,我己没有读书了。女孩一听,有些吃惊的说,这么小就没读书了?那是为什么呀?白杨飞快的说家里没钱。怕她继续追问,便连忙将话题岔了开去。但心里却隐隐作痛。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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