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边哭,一边一双脚不停的踢着地。
当时天正在下大雨,没一会儿,她便被淋成了落汤鸡。老师将她拉了进去。她又跑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哭。继续用脚踢那个己被她踢出了一个小坑的地方。
老师只得又叫平时和白杨比较玩得好的同学来劝她,可依然无效。
正在无计可施时,从旁经过的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阿姨见此情景便说让我来吧。说完不由分说抱起白杨就往教室走。任她怎么挣扎哭叫也无济无事。
然后老师让人在外面把教室门给反锁起来。这样的话,白杨就再也出不去了。任她对着门又又踢又捶,老师也就不再去理她,继续上他的课。
渐渐地,白杨觉得踢累了,便坐在地上继续哭。
放学回家后,换掉湿透了的衣服,感冒便接踵而来。打了几天的针才好。
可以说,这是她任性淘气以来第一次弄得这么狼狈。
让白杨懂事后一直很内资的是,在她第一学期快结束的前几天,因她的姑姑不让她到别人家去看电视。将她关在房里让她复习功课。她一气之下竟将她家仅有的一把藤椅摔得粉碎,又将门给撞了个大洞。把房子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个稀巴烂。
这便是她在姑姑在读了一学期书留下的唯一纪念。
在外面读了一年书,回到家里,发现在这一年中,家乡起了不小的变化。
她发现村里人比以前穿得比以前阔气多了,也洋气多了。有些人家还开始盖起了小楼房。买了当时人们都觉得很稀奇的电视以及其他的家电。
虽说家乡变得富裕是一件好事。可是这种变化总让白杨觉得很陌生怪异。至于原因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曾经无意间也好奇地问过父母是怎么回事。可父母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见如此,她也就不再追问。
尽管白杨很纳闷,但她那小小的的脑袋里根本就没兴趣去想这些她觉得毫无意义的问题。而且不久后,她又转到了姥姥家去读书了。
在姥姥家读了半学期书。她仍然恶习难改。天天想着办法折腾人。坐在她前面的一个男同学更是看见她就头大。时刻都得担心坐在他后面的白杨会用什么法子整他。
半年下来,她老师对她的评价是摇着头对她的姥姥说,阿姨呀,我实在教不了你这个孙女!
四年级下学期,白杨又转到了离家大约六七里路远的另一个村里去读书。
当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站在校长面前时,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一个读四年级的学生。他围着白杨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充满怀疑地对她的爸爸说,你家孩子顶多像个 一二年级的学生嘛。她能读四年级吗?
她的爸爸只是微笑不语。心想,不久你就会领教她的厉害了。
果然,在那里读了才两个多月的书,在刚熟悉环境不久,她便开始闯祸。三天两头和人打架,然后在老师批评或者打了她后就逃回家去。
一次,她和一对兄妹大打出手,竟将妹妹的脸抓得满脸是血。班主任气极了,用教鞭将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几鞭子。同时又怕她逃回家去。便将她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然后便独自上课去了。
等她上完一节课,便去看白杨是否老实点了。她先在门外听了听,没有动静。心里很满意:这种惩罚看来对她还有点作用。
可是当她打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一下子不惊气得目瞪口呆,只见房子里一片狼藉:椅子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几只躺在地上早己成了碎片,一只胶脸盆也破了一个大洞。而白杨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老师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她如同看怪物般看着白杨,颤抖着嘴唇,用手指着白杨,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才尖叫一声,你给我出去!白杨如蒙大赦似的求之不得地冲了出去。
老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连忙追出来,朝着往回家的方向跑去的白杨大喊一声,你给我回来!可白杨哪听这些,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也!
虽然后来又让爸爸送回去了。可余气未消的班主任要她必须亲口保证不再惹祸,不再打架,才让她进教室。
(5)
白杨做到了。因为属于她的校园生活己不多了。
她的妈妈在两年前又给她添了一个妹妹。而现在她又挺着一个大肚子,大概要不了两三个月,她家又要添一个新人员了。
而现在她家的生活情况己糟糕透了。有时甚至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而且随着兄妹的增多,生活负担的加重,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爸爸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了。而且动不动就开始动手打人。而最顽劣的白杨理所当然的成了他出气的对象。
如果说白杨真会怕谁的话,那就只有她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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