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呼吸后,走出房门。
她这些日子因身子不适,原就虚弱,因而两个丫头不曾发现她的异常。
用过午膳后,临近日暮,一声惊雷炸响,淅淅沥沥落下雨来。
白苍晚膳特地多吃了一碗,并早早关了房门歇息,两个丫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默默收拾碗筷,关好正屋的门,退了出去。
到了夜间,雨下地越发大了。
白苍取下挂在正屋里的蓑衣,穿在身上,并从檐下取了钥匙,开了院门。
这一年来,她一直十分老实地待在屋里,连院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看来那两个丫头也没起什么防备之心。
守门的小厮见这么大的雨,也早回屋躺下睡了。
因而白苍十分顺利地开了门,逃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四周漆黑如墨,不时炸响一道雷,照亮四周狰狞的夜景。
白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借着打雷时的那道亮光,瞅清四周的情形,认准一条还算宽敞的大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待到那俩丫头发现她不见了,该是明早的事。那时她或许已经逃出去了很远,到时再择条小路拐弯也不迟,白苍在心里如此合计。
如此约莫行了半个时辰。
一道又一道的炸雷不时惊声而起,白苍哆嗦着双唇,一手扶着斗笠,低头艰难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竟毫无防备地直直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什上面。
不是树!
白苍蓦然抬头,隔着斗笠和重重雨帘,看到一张带着狰狞笑意的脸。
“我等你许久了!”那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仿佛一头嗜血的怪兽,盯着送到嘴边儿的猎物,随时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白苍心里一咯噔,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后脖颈已传来一阵刺痛,而后她便双眼发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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