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击让人痛快。
横竖赵紫君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看着平易近人实则深沉危险的二太子。
赵晓潼只看着杜若,含笑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杜若被她看得心虚,又开始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可她认为就是不能让赵紫君轻易挽回名声,“小姐,那不如将二小姐暗中抹黑大小姐的事透露出去?”
最好让大小姐出面去对付二小姐,那两人怎么样,也都连累不到小姐身上。
“大小姐她呀,你别看她现在性情大变,可骨子里有些东西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比如说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赵紫凝骨子里的骄傲虽说不是与生俱来,但从小被赵书仁捧在手心里呵护,再加上夫人刻意纵容。
就算赵紫凝现在变残废了,可她从小养成的骄傲已经深入她的骨子里,随着她的血液流动了。
像抹黑名声这种小事,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她也不认为赵紫君真有能耐抹黑她的名声。
“那,那可怎么办?”杜若苦恼地看着赵晓潼,呐呐问出心里疑惑。总不能小姐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由着二小姐翻身吧?
“不怎么办。”赵晓潼瞟了她一眼,淡淡笑容里透着看不穿的深意。
想要阻止赵紫君蹦达,除非赵紫君死。但是这事,别说她不方便出手。就是方便,有夫人、赵书仁、老太爷这三个人在,她也很难动得了赵紫君。更何况,除了那三个,就是周家也不会允许她弄死赵紫君的。
夫人就不用说了,肯定会拼死护着赵紫君的。别看赵书仁眼下恨不得拆了赵紫君,可一旦有人要赵紫君死的话,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他一心想着留下赵紫君日后照顾赵紫凝呢。这么个有身份的好人选若死了,他上哪再去找个既合适又拿捏得住的人选。老太爷嘛,当然是想用赵紫君的身份最大限度的为相府换取利益了。
而唯一要了赵紫君的命,不会被其他人追究的,目前只有赵紫凝。她几番试探下来,发觉赵紫凝虽然恨赵紫君,但并不曾恨到要取赵紫君性命的地步。也许,赵紫凝心里始终念着夫人抚养她长大的恩情吧。另外,夫人对赵紫凝来说,算是双重血亲。撇开继室这个身份,赵紫凝那是要唤夫人一声姨母的。
虽然短时间内想要弄死赵紫君不太可能,但这不妨碍她好好打击赵紫君。
杜若小脸一白,想通其中缘由之后,满脸懊恼低下头,迟疑道:“可是,她还暗中抹黑大小姐?”难道大小姐因为骄傲就不肯出手了吗?
“抹黑大小姐就抹黑呗,大小姐不会在意的。”赵晓潼将手里杯子往原木圆桌一放,语气冷淡,“又不是抹黑我。”她没有义务替赵紫凝保持好名声,还算赵紫君有点眼色,没将算盘打到她头上来。
杜若整个人都焉耷下来,自己完全猜错了小姐的心思,还真是……太笨了。
“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赵晓潼伸手又接住另外一片黄叶,瞟了瞟神情困惑的杜若,摇头道:“不,你赶紧去打听一下,近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宴会或者活动。”
赵紫君连续可着劲的行善改变名声,绝不会只是想让自己的名声在平民百姓中好听一点而已。
毕竟她的名声再差,跟平民百姓也搭不上什么关系。而且,关于赵紫君私下堕胎的事也只有在上流贵族阶层中流传而已;平民百姓大多只听说了赵紫君与赵子默两人的不伦之情而已。
赵紫君隔天就去慈安院,当然是想通过某些人的嘴将她的好名声透到上面去。
想要洗刷不洁的污名,赵紫君只能选一个重要场合在贵族中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躯才行。
杜若想了想,也明白其中原因,当下点头,“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赵紫君忙着挽救名声这段日子,赵晓潼也不是闲着的。赵紫茹在她的开导下,只要她在场,赵紫茹也肯与其他人亲近了;对于赵紫茹这些往好方向的转变,赵晓潼无疑是最高兴的。
另外,梁泽筹建钱庄,具体的实施细则不时要跑来询问她。所以赵晓潼也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看着钱庄总算顺利筹建起来,赵晓潼觉得再忙也是值得的。钱庄建制完成之后,她就可以坐等收钱了。
但是,她坐等数钱的美好日子还未开始,就先等来了一个黑脸的不速之客。
说黑脸也不对,因为那个人……。赵晓潼皱眉,盯着从窗户掠进来,只习惯在黑夜出没的浑身除了头发是黑色其他全是银月色的男人;一脸寒霜,全身上下都透着我很不高兴的气息。
“门在那边。”赵晓潼“啪”的合上书,语气很不好。转过身冷冷盯着灯光下看不到表情的银色面具,抬手往门口指了指;而她的视线掠过银面之后直接在窗户那里凝绞不动。
她的窗户好好待在墙上得罪他了吗?他进来就进来,干嘛暴力扯烂窗框?他知不知道,她很穷?嫌窗户碍事,他可以从门口进来。
银面没理会她的不满,直接在她旁边坐下;反正他身高占优势,坐着气势同样逼人。
“赵晓潼,我以为你得了健忘症!”银面一开口,绝对是冷冰冰让人讨厌的语调;而他看人的眼神也绝对是高高在上那种睥睨让人不舒服的姿态。
他自一进来之后,赵晓潼就觉得室温陡然低了好几度;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寒气,也在无声告诉赵晓潼,他很不高兴!
尼玛,会武功了不起?他大爷不高兴,她这个苦主难道还要对他点头哈腰笑脸相迎不成?
没看到她脸上也写着她十分非常相当不高兴吗?
“相府的名声很臭。”虽然不高兴,赵晓潼皱着眉头还是答了他一句。
指责她健忘,不就是说她忘记他们曾经的交易。相府名声很臭,臭到相府所有女儿都甭想嫁人,更别说嫁进皇室了。她已经一劳永逸解决了他担忧的事情,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可你,帮了梁泽!”银面用力敲了敲桌子,面具后幽深眼眸射出冰冷寒光定定盯着赵晓潼。说得很慢,可他的眼神告诉赵晓潼,他知道她曾帮梁泽做了什么。
尼玛,她当初与与他达成的交易,是阻止相府任何一个女儿嫁给三位太子;可不包括她不能扶持任何一位太子。
银面掠过她隐含讥讽弧度的嘴角,似乎能看穿赵晓潼心里想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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