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忽然有颗乌黑的小脑袋撞进她怀里。
凤薇下意识的看了眼凤夫人,只见凤夫人一脸羡慕渴望又难过的看着搂着她撒娇的凤子轩。
凤薇微笑着,给了凤夫人一个鼓励安抚的眼神。
娘,慢慢来吧,子轩迟早会接受凤家的。
凤夫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掩下失落与复杂情绪,看着凤薇拉着凤子轩小手进了屋里。
凤薇接着很认真的将她是凤子轩姑姑的事,简略用最显浅的道理说了出来。
凤子轩显然不太明白人与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只不过听到凤薇以后会一直住在凤府陪着他,他就两眼放光的看着凤薇,一直问:“是真的吗?姐姐,你没骗我?”
凤薇嘴角微抽,瞬间满头黑线冒出,这小子,她什么时候骗过他来着?还有,她刚才不是已经让他纠正改口叫她姑姑吗?怎么还叫姐姐?
没看见他的祖母她的娘,一脸黯然又愧疚的欲言又止吗?
凤薇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凤子轩屁股,很严肃的道:“子轩,你听清楚了,我是你爹的亲妹妹,你得叫我姑姑而不是姐姐。”
叫姐姐,不生生将她叫小了一辈!
“好嘛,姐姐姑姑……!”凤子轩瓮声瓮气的应着她,漆亮的眼瞳转过一丝狡黠,落在黯然的凤夫人身上。
“臭小子,什么姐姐姑姑?姐姐是姐姐,姑姑是姑姑。”能混为一谈吗?
凤子轩再怎么着,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接近六岁,是个半大人;怎么会说出这么条理不清的混话?
不过,凤子轩显然不在乎是叫她姐姐还是姑姑,反正就是这么坚持的一口一个姐姐姑姑叫着;最后是凤夫人看不下去,帮着他向凤薇求饶。
认亲大事做完了,凤夫人拉着凤薇在府里花园转来转去,乘机不着痕迹的以闲聊的口吻跟她说起凤国公府的事情来。
凤薇心里有阵阵温暖环绕,她知道凤夫人是好意,是怕她适应不了凤国公府的生活,才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点一滴的让她融入其中。
在凤夫人的闲说下,凤薇又一次了解到凤国公府的复杂关系网。
据说之前的老国公,是元京中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天威风凛凛穿着将军服进城时,汉莫长公主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死活要嫁给他。那时的凤国公已有妻室,还育有两子一女。
可那汉莫长公主说什么也要嫁给他,当时的老皇帝对汉莫长公主疼爱异常,也不管老凤国公的意愿,直接下旨让他与原配陆氏和离,然后娶汉莫长公主为正室。
那陆氏纵然对老皇帝有天大不满,也不敢表露更是有苦有冤无处诉,和离之后没过多久就因郁郁寡欢病故了。
陆氏所生的孩子便是现在的凤国公凤谦,另一子凤祥为忠平侯,一女凤昕嫁与现在皇帝之弟殷王为妃。
汉莫长公主强行嫁给老国公之后,也诞下一子一女。因老国公心里对原配陆氏愧疚万分,所以在临终传袭爵位的时候,不顾老皇帝与汉莫长公主的反对,强行传给了原配陆氏的长子凤谦,也就是现在的凤国公。
这样一来,自然惹得汉莫长公主所生那个儿子不满了。只不过老皇帝年迈时忆起自己当年的强硬旨意,心里也觉得愧对老国公,也就没有理会汉莫长公主,当是默许了凤谦承袭一等国公爵位。
但是,老皇帝死后,那汉莫长公主生的儿子凤渊屡次三番对新帝提出改承袭凤国公爵位之事。皇帝被他烦得不胜其扰,终于在某次脑袋发昏的开了金口,说是日后谁的儿子先生下凤家嫡长孙,将来就由谁来承袭国公的一等爵位。
这些事,凤薇从司马晨口中知道了的,只不过当中的恩怨没有凤夫人说的这么详细。
而凤薇很清楚,现在的英义侯之所以着急想要抢回承袭的国公一等爵位,完全是因为皇后的怀安公主嫁给了他的大儿子为媳。太子想将凤国公府牢牢控制手中,也就不时暗示这个胞妹必须先抢回承袭国公爵位这事。
怀安公主嫁进凤府之后,倒也有生育,不过在凤渊他们无限期待下却是生下了凤家的嫡长孙女。而凤渊的二儿子目前还未娶亲,但同样,凤谦这边除了已死的凤逸外,凤致与凤远也未成家。
也就是说,只要除掉凤子轩,怀安公主就有可能抢在凤国公这一脉前生下凤家的嫡长孙。
说完这些让人心情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凤夫人的意思是打算为凤薇与凤子轩办一个宴会。除了对外公开他们的身份,凤薇知道,这也是一种公开的保护。
凤薇沉吟一会之后,便道:“娘,过段时间再办吧,等子轩他再适应一些。”
事实上,凤薇心里想到的是凤逸的死忌,再过几天就是了。就算这个宴会不得不举办,起码也得过了那个让人伤心的日子。
凤夫人显然不知道她的心事,只当她是真心为凤子轩考虑,想了想便也应下了。
不过宴会可以推迟举办,但找回国公府失散十几年的二小姐与迎接国公府嫡长孙回来,这两则消息却不必对外掩着捂着。消息一公布出去,立即便有无数礼物源源不断的送上府来。
从送礼的盛况,凤薇便可以想见凤国公府如今在元京的地位之盛。
两个月后,宴会如期举行了。
此刻,外面早已宾客云集,但凡有点眼色的权贵都派了人来,谁不想趁着这样的盛事巴结凤国公府呢。
宴会还未开始,外面各府的千金们相熟的已三三两两的聚集一起逗着趣,不着痕迹的猜测着凤府两位突然冒出来的二小姐与小少爷。
这时,怀安公主着一袭碧绿的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翠色水薄烟纱,腰系十二玉扣的丝绦。袅袅行来,端的让人看着便觉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都透着动人心魂的媚与艳。
倨傲下巴微抬,行至那花园小桥时,忽然含怒的冷呵身后婢女,“没长眼的混帐东西,竟敢弄皱本宫的裙裾。”
“是右手弄皱的吧?自己去拿刀将右手砍了。”那么娇艳入骨的美人,出口的话却如此冷酷无情,那双勾魂目里浓重的戾气生生破坏了她给人的美艳娇媚。
离小桥不远的凤薇听闻,只是不着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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