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赔偿拿不到了;不表示大梁京城没别的利益可图,受到打击的楚云舒决定要从大梁刮层油回去,不然他绝不离开大梁。
不管朝庭上的风云怎么变幻,这一刻似乎都与赵晓潼无关。皇帝一时半刻想不起她这个小人物,而其他人,则暂时焦头烂额的忙得没时间来想她这个小人物。
这个时候,相府里发生了一件让赵晓潼高兴万分的事。那就是她无意捡回来那个早熟失忆的小屁孩凤子轩,居然……真的给她唤醒了可能一辈子是植物人的赵紫茹。
就在赵晓潼全心全意照顾赵紫茹康复时,与西南一带接壤的少数民族小国胡羯却突然挑起战争。
胡羯原本臣服大梁,可周家一倒,周家三杰威名不再,胡羯便又蠢蠢欲动,想要获得更大利益就趁机挑起战乱。
庄严富丽的金銮殿上,皇帝高踞龙椅,透过青铜鼎炉袅袅轻烟漠然扫视殿中恭敬谨守的群臣。
“众位爱卿,对于胡羯挑衅我大梁的行为有何看法?”
文臣中有人出列,情绪激昂的道:“陛下,臣认为对于胡羯,必须扬我大梁国威,严惩胡羯才能震慑四方。”
武将一列的有人对他嗤之以鼻,文臣永远只知道动动嘴皮子,就让他们武将上阵出生入死。
严惩严惩,说得容易。谁不知道胡羯凶悍,当年臣服胡羯朝庭可是派了大军压境,打了好几场硬仗才将那蛮夷小国打怕的。
皇帝扫了扫武将那一列,沉沉道:“那众位有什么主意可以迅速有效的打击胡羯的嚣张气焰?”
“胡羯一直就是个骁勇擅战的民族,臣认为应该直接派大军将胡羯打下去。”
皇帝掠了掠,这个礼部的李大人一向是个言辞玲珑的好手。
“那李爱卿认为该派多少兵马将胡羯打回去?又派谁做此战的主帅合适?”
照理说,这种军国大事,皇帝绝对不该询问一个礼部官员意见的。可皇帝偏偏就问了,还一连提了两个问题。
这两个问题,还是群臣心里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要知道,周家手里的兵权刚刚收回来,这个时候要派兵出战胡羯,自然是驻守在西南那块地的大军最合适。
虽说军权现在已收到皇帝手上,若这一战真打起来。将来的主帅势必是这几十万军队的实际掌权人,这年头,握有军权那就是绝对的实力强者。
谁不眼红西南那几十万大军?
可眼红,也得看皇帝圣心偏谁。
“臣愚钝,此等军国大事,臣这个门外汉实在……窥不到门道。”李大人拱手,头低垂,一脸汗颜请罪。
很直接的,将这个难题这个皮球踢回到皇帝怀里去。
皇帝当然不会为这个记恨李大人,他这么问也不过是想借李大人之口将问题抛出来而已。这满殿才高八斗的文武大臣,真要让一个礼部官员提意见,其他人一个个都该羞愧撞墙去了。
“那众爱卿认为呢?兵部侍郎柳爱卿?”皇帝语气尚算温和,龙威满在,心中怒意什么的半点不露。
“禀陛下,依臣愚见,臣以为此战的主帅人选一定要体现我大梁国威,方能震慑胡羯。”
体现国威震慑胡羯,这不是说只有在储君之位上的二太子与三太子挂帅最合适吗?除了皇帝亲征外,还有谁比储君挂帅更能代表皇帝?
皇帝目光沉了沉,继续问:“那户部的陆爱卿认为,谁出任西征胡羯的主帅最合适?”
户部侍郎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看,都是绝对忠于皇帝的人,至于实际他忠于谁,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陛下,臣以为此战让三太子挂帅最妥当。”
皇帝眉头略挑,不动声色看着他,“哦?陆爱卿此话怎讲?”
“何国公乃名将之后,三太子自幼在何国公悉心教导下,兵法谋略自是纯熟于胸。”陆大人眼角掠了掠殿中前列的梁泽,又道:“况且,三太子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其风其形俱有陛下风范。”
梁泽皱了皱眉,心里顿感不妙。这个陆大人,变相提醒他父皇,他外祖父家也手掌兵权,还先着重点明他在外祖父教导下熟悉兵法;再点明他在父皇身边学习君王之道,还说他什么其风其形皆具父皇风范……。
这不是间接向父皇告状,说他有篡位之心么?
虽然陆大大字面上的意思,句句在称赞梁泽;可梁泽既是皇室中人,自然深谙帝王疑心之重。你说一句,帝王往往已经将你未说的十句都想全了。而你走一步,帝王更是将要走的十步都走完了。
“陆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梁泽还未找到机会自贬,就已经有人出列再往他头上加上一重拳了。接着,大殿响起了一片附议之声。
梁泽瞄见皇帝嘴角那冷凝弧度愈显,心里越发感觉不安。
好半晌,此起彼伏的附议声才安静下来。
皇帝冷眼掠了下梁泽,不动声色的问:“三太子,你对这事怎么看?”
怎么看?梁泽听到皇帝么问的时候,真想哭给皇帝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肖想过西南那几十万军权啊!
“儿臣惶恐,儿臣虽自幼在父皇教导下习读兵法,但儿臣从来没有上阵对敌的经验。胡羯又素来以骁勇著称,儿臣……怕会坠了我大梁国威。可二太子不一样,他之前曾多次随征,还请父皇恩准二太子挂帅出征。”
梁泽头一低,暗咬着牙根将梁琛推了出去。天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恨。
明明周家的兵权,就是他殚精竭虑才收笼回来的,却一转眼就要将它让到自己对手手里,这种憋屈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但是,这会再不好受他也要忍着。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这会他除了忍痛让出兵权之外,绝不能再做任何让皇帝不快的事。
“嗯,三太子说得也有道理。”皇帝默默扫了梁泽一眼,不冷不热的又掠了眼沉稳从容,一直不起情绪起伏的梁琛,“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朕还需详细考虑再做决定,众位若无其他事,就散了吧。”
金銮殿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赵晓潼耳里。梁泽因心里有愧也因要避讳皇帝,近段时间并不敢在相府现身,不过他不到,可以让消息飞到赵晓潼手里。
赵晓潼坐在花厅里看着手里的情报,垂着长睫在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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