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三日后出发。
玉牙峰座落于南方的七脉山中,如果从竹屋出发,以苏拾花的脚程,约莫需七八日的光景,唯一担心,就是兰顾阴孱弱单薄的身子,毕竟路途艰苦,她吃得了苦头,但阿阴的体质未必经受的住。
不过,这个看法……渐渐在苏拾花心中发生了一些改变,又或许,连她自己都迷惑不解了。
自从他们结为夫妻,兰顾阴每晚总会要她好几次,少不得颠鸾倒凤,意乱情迷,一番香汗淋漓下,着实把苏拾花折腾的够呛,只恨自个儿白学了一身武艺,竟连招架的能力都失去,反倒是兰顾阴,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柔弱到被风一吹就走的人呀,为何总有那么大的精力?每每她累到半死不活,他却越战越勇,腰段尤其有劲,非得把弄个几回,任是*酣畅淋漓才算尽情。
等到天亮,苏拾花全身似散了架,疲惫得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偏偏那人容光焕发,时辰一到,起床梳洗,与平日全无两样。
苏拾花百思不解,总感觉每次一行房事,阿阴就像变了一个人,难道这便是男与女的差别?如今也弄懂那日他所谓的补偿是何意,唉,谁叫她认定他,给了他,只得由着他了。
出行当天,二人收拾好包袱,苏拾花对着竹屋依依不舍,不曾想到,短短半年光景,这里已经变成她真正的家了,虽然很小,布置简单,却让她感受到十六年里不曾体会过的温馨平静,这次出山历练,她真的不一样了,不止修成武功,还得了个夫君,俊美,温柔,体贴,待她极好极好。
时间在她的感慨中一点一点流逝,直至那人握住她的小手,轻言道:“走吧。”
他如雪的侧颜被阳光焕出柔美的辉光,白衣飞扬,飘逸出尘,恍凝云端仙人般美到不真实,一刹间,看的苏拾花都有些神思恍惚,不过,却能清晰感触到他指尖递来的温度,那骨节修长的五指,总会将她的小手扣得牢紧,好似怕她随时跑掉一样。
“嗯。”她乖乖点头,轻微用力地回应,被他牵着手下山。
此次远行,苏拾花已经想好自己的职责,不能仅仅当个妻子,还要像名随侍一样保护他,照顾他,不可让他太过劳顿。
如今她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信,自认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可惜事情往往偏出轨迹,来到山脚下时,她傻了眼。
树下站着一男一女,除此以外,还有三匹骏马以及一辆马车。
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见着他们,并不诧异,似乎是专门在此等候他们的,朝兰顾阴的方向一颔首,开口道:“都准备好,随时可以上路了。”
兰顾阴点头,一脸风轻云淡,反观苏拾花,模样仿佛吞了个鸡蛋,张口磕巴:“阿阴,他们……”
因事先未跟她商议,兰顾阴紧了紧她的柔荑,抚平着妻子不知所措的情绪,启唇柔声细语,颇像哄着小孩子似的解释:“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次跟咱们一道上路。”
“朋友……”苏拾花喃喃思付,继而反应过来,“是上回,替咱们赶走狼群的朋友?”
“嗯……”兰顾阴微笑,眸光闪了闪,顺着她的话一应。
苏拾花大惊,快速打量二人,显得激动又欣喜:“谢谢你们上回救了我,以前听阿阴提起过你们,我、我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奔至跟前,咧出大大的笑颜,就差没逐一握手表达感激了。
无痕与无霜尴尬,关于眼前人,他们自然知根知底,但……偷偷觑眼她背后的人,心内警钟敲起,时刻谨记某人提前下达的命令,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擅用武功,不能表现死板,更不能说错话,总之,一路装到底!
“没事……”
“不客气……”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咯咯发笑,呲牙咧嘴,竭力装出所谓的亲切形象,笑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映入苏拾花眼中,就觉得他们真亲切,真和善啊,怪不得是阿阴的朋友呢,也跟着一阵傻笑。
他们叫无痕与无霜,是兄妹俩,十七八岁,在山下另一处村庄居住,跟兰顾阴算是打小就熟悉了。
成员变多,苏拾花特别高兴,一来是结识到新朋友,二来是气氛热闹,能够相互照应。许是无霜与她同样身为女子的缘故,令苏拾花对她一见如故,连马车也不乘了,非要骑马与她并辔而行,无霜不善言辞,被她黏着问东问西,总是答的支支吾吾。
“霜姑娘,阿阴小的时候是不是很可爱呀?”苏拾花显然对她夫君的事颇感兴趣。
主公小时候?
听到她说“可爱”这个词,无霜嘴角猛然抽搐下,恐怕就是剥了她的皮,也想象不出他们的主公能有什么可爱的地方来,嘴里勉强答着:“唔……还好吧……”
“跟我想的一样呢。”苏拾花误以为她是认同了自己的话,兴奋得星眸亮闪闪的,仿佛盛着晶石碎光,“我猜小时候的阿阴,一定乖巧听话,脾气温顺,跟个女孩子似的,人见人爱。”
她讲话的同时,无霜冷不丁打个寒颤,要知道她从七岁那年就跟随在主公身边,主公是个什么样子,自然再清楚不过。
好吧,乖巧听话,脾气温顺,人见人爱……那是样样都沾不上边啊,兰顾阴尚且年幼时,已经拥有十分强大的灵力,平日里白衣束发,不喜不怒,气质阴沉,在悉雾岭是出了名的小魔煞,没事就闹个地动山摇的,谁若敢招惹了他,就得倒霉上整整一天,是以除了悉雾岭岭主,族里人人都惧怕他,恨不得躲得八丈远。
所以……唉,无霜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瞅着旁边这位毫不知情的姑娘。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兰顾阴的生辰,苏拾花掐指一算,顿时慌了神——
阿阴的生辰,不就是在明天吗?
——
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一无所知!不,其实应该说,对于兰顾阴的许多事,她都知之甚少。
作为妻子,苏拾花顿感自愧于心,咬咬嘴唇,急着追问:“霜姑娘,以前阿阴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生辰?”无霜面色平静地想了想,倒不是不重视,而是主公一向不过生辰的,印象中的最后一次,大概是在主公十岁那年吧?听闻是被悉雾岭岭主连哄带骗地灌下*汤,再醒来,居然是梳着团子髻,扑着红脸蛋,一身桃粉色烟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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