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半晌,两个人只是相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先动筷子,暗中较劲。
苏拾花一旁觉得古怪,皱眉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难道这鱼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实在不忍心让她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眼见她动筷,兰顾阴出声阻止,“鱼肉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不新鲜了……”
苏拾花眨下眼睛,搞清楚原因,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
羽楼扇咳了声,没忍不住问:“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哪料苏拾花脸蛋一红,真如绽开两朵艳艳的桃花来,她挠了挠头,像个稚涩小书童,坦然交待:“其实,这是我一次做饭呢,一开始还很担心,怕做的不好呢。”
她不知道自己说完,兰顾阴与羽楼扇在心底,同时发出一声感慨,难怪了……
苏拾花又催促他们用其它菜肴,羽楼扇笑得十分牵强:“那个……我对鸡蛋过敏的……而且,吃不惯酸的……”兰顾阴则干脆拿对方当挡箭牌,“他的口味比较挑,我还是重新去做吧。”
羽楼扇虽恨透了这个狡诈的家伙,但闻言也连声附和:“对对对,我的口味一向独特,只有阿阴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样的。”至于眼前……咳,他是没勇气再吃第二口了,否则就是自虐!
苏拾花呆呆地点了点头,兰顾阴离开前,似乎不太放心,用眼神狠狠跟他警告了一番,羽楼扇当然视若无睹啦,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苏拾花还在对自己做的一桌子饭菜感到可惜,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小花,你来陪我聊聊天吧?”
苏拾花诧异:“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后一想,问的真是多余,肯定是阿阴告诉他的。
羽楼扇笑而不答。苏拾花只好先问:“小羽,你知道阿阴的家人如今住在哪里吗?”
他出乎意料:“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拾花低着头,仿佛提及伤心事一样,神容有些感伤:“阿阴他没什么朋友,身体也不好,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可怜的。”
羽楼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等省回神,心里像刮北极风似的,一阵呵呵呵呵冷笑,那个家伙,他可怜?
苏拾花不知他的想法,还在提对方着想:“所以,若能知道阿阴的家人住在哪里,我想找到他们,然后劝说他们把阿阴接回去一起住。”
“看来你很关心他。”羽楼扇深深投来两眼,随即语带歉意,十分干脆的回答,“不过他的家世比较复杂,这一点,我无法插手。”
苏拾花一愣,低头绞紧袖中的两手,他说得的确不错,毕竟那是兰顾阴的家事,连对方都不肯开口多说,她更没有权利去多管闲事。今天是她问的逾越了,但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羽楼扇察言观色,微微一笑:“ 咱们还是聊些别的吧?”
“什么?”她抬头,正撞上那一对狭眯含笑的重眸,仿佛暗夜里藏着万千幽魅,专门来迷摄人魄,他话题一转,也笑得不正经起来,“比如说……你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呢,还是他好看?”
“啊……”苏拾花似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整个人呆若木鸡,张口结舌。
“你不答,就表示是我好看啦。”某人大厚脸皮一张,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迅速又换另一个问题,“那如果要你选,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他?”笑意缠绕在他的眼角和唇畔,一袭黑袍衬托下,雍容华贵的气质中更透出一股魔性的魅力。
苏拾花两颊洇开胭脂色的粉浅,也不清楚是窘迫还是紧张:“小羽,你别闹了。”
羽楼扇笑道:“瞧你,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干吗这么紧张,莫非你真的对我……”
苏拾花连忙摇头。
她这般急着否认,羽楼扇更禁不住捧腹失笑:“如此说来,你是喜欢那个家伙了?”
“我……”刚欲反驳,但话语硬生生堵在喉咙里,似咔住了鱼刺,吐不出来,发不出声音,进退两难,苏拾花一惊,对自己的这个反应感到迷惑。
羽楼扇双眸略一眯,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意味深长地讲:“其实你要小心一点才好,说不准某一天……会被吃掉的……”
苏拾花还没来得及听仔细,此际门被打开,兰顾阴走进来,目光几乎习惯性地落在她身上,见她几绺青丝零散地拂过侧颊,因肌肤太白,隐约可见薄薄的红霞。
他问:“怎么了?”
“唔……没事。”她正被对方问得尴尬至极,见他来了,当然高兴,“饭做好了吗?”通过长时间相处,她知道兰顾阴做饭的速度一向快得惊人。
兰顾阴狐疑地瞟了他们两眼,没说什么。这次只做了三盘菜,不多,但胜在精致,石耳百合一盘,五香鸽蛋一盘,清蒸素丸一盘,外加口蘑玉米羹一碗。香喷喷的,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苏拾花虽搞不懂他从哪里搞来的食材,但已经习以为常,而羽楼扇正要开动,却被兰顾阴挥袖一拦:“这些不是做给你的。”
“什么?”一个砂锅端到跟前,羽楼扇打开一瞧,差点没气晕了,“萝卜豆腐汤?”
兰顾阴投来报复性的冷笑:“是啊,今天你就喝它吧。”
暇眦必报的家伙!不就是提起小时候的事了么!
两个男人的眼电波隔空对峙,几乎能听到滋滋滋的激烈碰撞声。
苏拾花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许久未见,相处起来却像在吵架一样,火药味十足,顾不得自己,忙着给二人碗里夹菜,这一餐才算风平浪静。
晚膳后,羽楼扇原本还赖着不走,但被兰顾阴连拉带扯地拖出了屋,无奈下,羽楼扇只好笑着告辞。
“等一下。”苏拾花追了出去,站在他面前,然后用眼尾余光扫扫背后,欲言又止。
“有悄悄话要跟我说?”羽楼扇心领神会,立马扯开嗓门,得意洋洋地朝门口某人道,“偷窥狂,你可不可以躲远点,我们有话要谈哦!” “哦”字还是上挑的。
苏拾花小脸蹭地红了,兰顾阴咬牙启齿,一转身,把门撞上。
三言两语交待完,苏拾花垂颈松口气,而羽楼扇留意到她项前挂的一枚吊坠:“这玉坠……”
苏拾花反应过来,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不知不觉间,唇畔泛起梨涡浅笑,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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