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这是新鲜捞上来的碧水虾,外地没有,就我们族独一份,清鲜得很,快尝尝。陈小姐......来。”很熟练地捞了四个个拇指大的虾子到她跟前的空碟子,陈清岚虽然很想入乡随俗,可看着那些新鲜的虾在碟子里跳跃,实在下不了手,她尴尬地说了声谢谢,任凭梁夫人一副期待她品尝的眼神就是没动。阮碧纱坐她旁边,笑着拿起了一个虾,轻轻一拧,整个虾身连着头干净利落地被抽了出来,肉色剔透,阮碧纱微笑着递到她嘴边,“来,尝一尝。”
众目睽睽之下,陈清岚很尴尬:吃,不敢,不吃,不好意思。于是硬着头皮咬了下去,不想口感实在鲜美,那一点肉简直让人不够入喉,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感,翠竹似的,清甜可人,阮碧纱微笑,“如何?”
陈清岚点点头,阮碧纱知道她不敢生剥,又殷勤地替她剥了一堆到碟子里任她取吃,陈清岚本想自己来的,可是抓了一只虾子,拧了两三下也没拧断虾头反而被僵硬的壳刮了一下手,因此尴尬地作罢。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陈清岚在梁夫人热情的招待和阮碧纱殷勤的喂食下肚子都快撑破了。终于散席,她有种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再撑下去肚子说不定真会爆!
失恋的女人真可怕,她不知道自己能吃这么多!
梁夫人借口要消脂跟她们散步回房。
她跟阮碧纱边走边谈。阮碧纱对族长的“老规矩”颇为担心,问梁夫人能不能通融,梁夫人叹息,“实不相瞒,梁氏早有意交好龙族,只是交恶已久,无从交善。要不,佢如何能轻易答应?我族既有意交好,又如何会为难那龙二小公子?不过是那老匹夫抹不开面子,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一番而已,你莫要给他唬住多虑。只管放心好了。若真不行,我让清歌上场,清歌既然对他有意,自然会防水,你何须忧心?”
阮碧纱大概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笑着躬身道谢,“多谢夫人,那我可放心交差了。”
梁夫人连忙挽住她,“你这样说不折煞我?若不是你,两族如何能交好?只是素恶以久,一时难以完全融洽,难免误会,还望阮小姐托言老先生体谅。”
“夫人无须多担心,我看老先生亦豁达之人,既有意交好,又岂会斤斤计较?”
梁夫人浅笑,“但愿如此。”她从怀中掏出一玉佩,“这是清歌出生时所带玉佩,请交与龙二公子,是为永好。”
阮碧纱郑重接过,“好。”又道,“我与清岚欲游船,请夫人遣船与我。”
梁夫人爽快的答应了,又跟阮碧纱说了一会话,这才离开。
陈清岚本想回房休息,听闻阮碧纱说要去游船,便强撑着,谁知阮碧纱说:黄昏时落霞漫天游览醉烟崖再好不过。尚有时辰,你不妨去睡一会。“陈清岚便回房睡。阮碧纱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什么也没说。
陈清岚昨晚没睡好,上午又好一通走路,又被好一通刺激,心累,身体累,挨着床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一直做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醒来却记不得了,只依稀记得有一个梦,梦里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呜的哭泣不止,阮碧纱温柔的伸手过来,“毋哭了,我带你走便是。”然后好像一直被怪兽追着跑,阮碧纱的手臂还被怪兽咬下来了——一定是那个妖怪被斩手臂带来的后遗症。
陈清岚一身是汗的醒来。
窗外正是红霞初染。
阮碧纱来敲门,她连忙去开门,阮碧纱看她脸上都是汗,惊愕,“怎么了?”
陈清岚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刚睡醒,有点出汗。”
阮碧纱伸手往她后脖探了探——陈清岚勉强的忍住没躲开——“衣服有点汗湿了。洗个澡、换个衣衫,我们去游船。”
陈清岚点了点头,简单冲去了汗水,换了身干净衣衫出来。陈清岚牵着她出门,一路好走,到一片树林里,梁清歌笑盈盈的挽着个食盒在那里等她们。树林中间有一条清幽的小河,两边林木清雅,落叶幽幽;船是那种两头尖尖的小船,勉强能并坐二人,梁清歌操杆,轻轻点拨岸边,小船便悠悠荡荡沿河而下,一路景致幽雅,鸟语相闻,十分清新怡人,大约划行了二十来分钟,出了树林,两边林木变成了山野,水流亦稍稍加快,跟树林景致亦大相径庭,变得开阔明丽,跟陈清岚大学里旅游时去过的桂林颇有相似之处,但又多了奇山峻岭,更添风姿。
阮碧纱脱了鞋子,悠然的将两只雪白的脚丫放进水里,一路随水荡摆,十分恣意诱人,陈清岚看得心痒痒,也学她模样。梁清歌放下了撑杆,让小船随水流飘荡,坐船头跟她们说笑。陈清岚听她说名胜典故、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听得津津有味。阮碧纱也只是含笑看她们。
小船大概飘荡一个小时候,到了一处浅水河滩,梁清歌将船靠岸,说在此处看断崖落霞正好。陈清岚这才发现河流对岸正是一片刀削似的断崖,时落霞已生,还未成浓艳,崖上有白雾涌出,景致很是特别。梁清歌说还未到时候,怂恿陈清岚下河捉鱼,陈清岚整条裤腿都湿透透了,跟梁清歌在潜水的地方嘻嘻哈哈的捉了几条小鱼又放生了。阮碧纱就坐在岸上笑盈盈地浅斟小酌看她俩玩耍。
就这样玩了好一会,阮碧纱招手叫她们回来,看到她脸上湿漉漉的,便拿出手帕替她擦脸上的水迹,说:“怎么个小孩儿似的?”
陈清岚尴尬的挪开了头,笑呵着用手随便抹了两下,“没事啦。一会儿就干了。”
阮碧纱笑了笑,也不执着,递了一杯水给她,“喝点水。”
陈清岚笑着道谢。
这时候落霞漫天,断崖那边白雾更浓,红霞慢慢渗入白雾,白雾渐渐被染红,深红浅红薄红慢慢层然,像色彩过渡似的,十分稀奇,然后没多久,慢慢的,雾又变回白色,再次红霞渗透,翻来覆去,如斯这般,倒像两方斗法,最初看似红霞赢了,最终被白雾吞没——
梁清歌说这叫“虹吞”。
陈清岚觉得那分明是“雾吞”。
看完落霞,回去正好晚餐。
这次梁清歌、悦歌两姐妹也上桌,据说两个哥哥出门在外,要明天才能赶回。
这只是梁家家庭内部的晚餐。
依旧酒肴丰盛,让人餍足。
陈清岚与阮碧纱回到翠竹苑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陈清岚与阮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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