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要不然……”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慌忙打断廉颂的话,紧接着说道。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末将认为,您跟王妃是天作之合。当年在大望山,大家都以为王妃死了,可你们还是见了面。后来的千叶山、西岐皇宫,那一次不是惊险非常,可你们都安然无恙,这就是缘分。”
“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她哪儿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犯起混来,连我都敢打。”
“王爷,打是亲,骂是爱。”
心急如焚,陈放想给他提个醒,但苏音盯得太紧,根本没有机会。
“前几天,我摔在地上,她把我扔在外头。你说,这要是寒冬腊月,我不得……”猛的回过头,廉颂傻了眼。
“她什么时候来的?你是死人吗?不知道说一声?”
轻轻挥手,陈放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我谋杀亲夫,把一个病人扔在外头。我脾气臭,连摄政王都敢打,这么糟糕的女人,您何不休了她?”
“我是在表扬你的与众不同。”
讪讪一笑,廉颂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拍开。
“那你就在这儿继续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微微一笑,苏音抄起水瓢,手腕一翻,一瓢凉水凭空落下,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这不叫无礼,而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苏音,你别走啊!你走了谁给我洗澡啊!”看着她的背影,廉颂便慌了神儿,大声喊道。
“接着喊,再喊几声,阿秋就会来伺候你的。”
脚步一顿,她坐进临窗的太师椅,压了几口茶,冷冷奚落。
“你为了这个生气,没道理嘛!”
“那什么才算讲道理?你凭什么要求天下的女人都温柔可人,你很好吗?你没有臭毛病吗?你很完美吗?廉颂,我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不吵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好歹是个病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传扬出去,会损害你的名声的。”
“这里只有你跟我。我不会败坏自己的名声,要是外人知道,就是你说的。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如果把这件事到处宣扬,你就是个骗子!”
柳眉倒立,她不紧不慢的说着,狠狠还击。廉颂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算了,我请不动你,自己来。”
重重叹了口气,他试图洗头发,却搞得一团糟。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苏音扑哧笑出了声。
“你还能再笨点儿吗?”卷起袖子,她走过来,一脸鄙夷。
“我是摄政王,洗澡都有人伺候……”顿觉尴尬,他眉眼一矮,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不是我求你的,是你自愿的。”
“是是是,我是上赶着来吃你豆腐的。”
瞧他那副德行,简直没救了!
“你!”
“怎么了?不愿意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伺候你?难道你没听出来,我在夸你有姿色吗?还王爷呢,连好话、坏话都分不出来!”
苏音故意气他,他无可奈何,想反击又不敢反击,只能由着她奚落。
“怎么不说话了?”
“被你气死了!满意了吧?”
扫了她一眼,廉颂愤愤难平的样子让她更加得意,心里畅快极了,“就这么点儿气量?你好意思当摄政王吗?”
“你要是觉得气死我,能好受点儿,那就继续。”
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彻底豁出去了。本以为苏音会非常感动,没想到她笑的更厉害。
沉了片刻,她轻声问道,“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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