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九皇子,外围的水寨被官兵炸上了天,弟兄们伤亡惨重。现在江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出不去了。”
“飞鸽传书告诉水寨的弟兄,按照原定计划,再次跟廉颂碰头。”
别以为这样就能困死他!
这么多年,他一直被太子和老七压着。好不容易他们都死了,却来了个虞烈。本以为廉颂杀了虞烈,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他。
谁成想,父皇被迫退位,含恨而死。廉颂假传圣旨,让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做了皇帝。
要不是他对诸位皇子赶紧杀绝,廉天沐也不会仓皇出逃。这口恶气他忍了太久,必须跟他算算清楚!
几天后,廉颂按照约定来到浦西,两旁都是垛田和芦苇荡。冷岩埋伏在暗处,除了船夫和银箱,再无旁人。
周围一片寂静,风声烈烈,能听见水流的声音。
全神戒备,他不敢放松,生怕从哪里冒出一票人马,掀翻小船。水路崎岖,他人生地不熟,万一中了埋伏,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逃。
只要能换回天清,让他做什么都行。
正在沉思,忽然两只小船缓缓驶来,船上站着四名汉子,他们一袭黑色劲装,跟风波渡偷袭的人如出一辙。
看来,他没有猜错,那些人果然是水匪。
“前面来的可是摄政王?”左侧船上的汉子高声呼喊。
“是!”
“请上船,我们当家请您去前面沙洲叙话。”
给身旁的汉子递了个眼色,两道黑影跃到廉颂背后,不由分说,抬起银箱就走。
“银子我们收下了,要是王爷有胆量,就请去沙洲把世子接走。如果您不敢,怕危险,就请回。”
“区区水匪,竟然如此嚣张。本王倒要看一看,你们的首领是何等人物?”
冷冷一笑,他一跃而起,稳稳落在甲板上。船夫故意摇晃船身,他却稳如泰山,一丝不动。
“不愧是摄政王,有胆色!”
船只虽小,但走的飞快,十分灵活。在水面来回穿梭,七拐八拐,终于靠了岸。
岸上是一片开阔地,远处炊烟袅袅,有几个渔民在江面上张网捕鱼。跨过浅滩,沿着河边一路上行,在礁石的顶端有一座凉亭。
亭子里坐着一位男子,他衣着光鲜,背影十分熟悉。他身旁坐着一个小男孩儿,面容俊秀,正是冷天清。
“天清!”
听见喊声,他眼中啊泛起一重晶亮。望见廉颂,尽管有些失望,也掩饰不住激动,拔腿想跑,却被黑衣人拦住。
“他豁出性命来救你,你还不认他吗?”
嘴角勾起一抹笑,但那人话语冷凉,让人很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
“昭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男子声线温润,虽然在笑,却让人遍体生寒,怎么会是他?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已经……
“方准,你不是得了怪病,命不久矣吗?”
几年前,廉颂挥师北进,打的北元节节败退。从那之后,方准卧床不起,大夫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方霸先急的一夜白头。
可他居然出现在这儿,莫非江阳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兵不厌诈,不这么做怎么能瞒过你的耳目?我不来,你我也没机会在这儿见面。你说,对吗?”
认识廉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表情,实在痛快!
“几年前,我南下散心,路过帝都,碰巧救了一个人。路过琅琊,一时好心又救了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斟满茶杯,轻轻推到他面前,方准轻声问道。
“我今天是来赎人的,钱你的人已经收了。现在,我立刻带他离开。其他的,以后再说。”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这里极有可能是他的老巢,不能再拖下去了。
“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副急脾气。你既然来了,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父子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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